這個隊長說的話,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說的有理有據,卻不像那種仗勢欺人的人。
如果這一對做生意的夫婦,還有那十幾個小流氓之前都沒有過任何案底,并且被抓之後認罪态度良好。
說實話,這個案子最後的刑事責任肯定是不容樂觀的。
首先,就是毛長青被十個小流氓合夥打死,其中年紀不是特别大的,肯定是沒有辦法進行一定的處罰。
而那些年紀夠大的,到現在也不能斷定究竟是哪一個小流氓把毛長青給打死的,每個人打一棍子,起初他們也不希望緻死。不過是下手重了一點,算是故意傷害過失緻人死亡。
所以,想要讓其中任何一個人判死刑,都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而一對中年夫妻,雖然是主謀,可是他們雇這十幾個小流氓,要求的也隻不過是教訓一下毛長青。并沒說一定要了毛長青的命。
如果這夫妻二人平時經常做慈善,并且還是第一次犯事兒,再加上他們有錢。
總之,剛才隊長對我們說的話全部都是苦口婆心,也算是有理有據。
聽到隊長說的這些話,毛長青的妻子有些無奈,她慌慌張張的轉過頭看向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希望我們可以幫她出個主意。
可是我們又能怎麽辦呢?我隻能提出建議。
“我想見一見那一對經商的夫妻,隊長。一切事情,我們總不能聽你一言之詞。”
隊長聞言,隻好點點頭。
“放心吧,沒問題,我現在就把你們帶到會議室。然後在我們兩名公安幹警的見證下,還有律師的見證下,你們可以跟那一對嫌疑人進行見面。”
緊接着,這個隊長便站起身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去安排這件事情。
與此同時,我也詢問毛長青的妻子。
“嫂子,你在那一對中年夫妻的家中幹了這麽長時間,我想你一定挺了解他們兩口子的吧。
你覺得剛才那個隊長說的這些話是真的嗎?那兩口子真的經常做慈善,是好人嗎?”
毛長青的媳婦兒聽到我的話表情有些猶豫。
毛長青的媳婦悠悠的說道。
“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楚。
其實,我原本去家政服務公司要當家政服務。我本來不想做那種家庭保姆的。就想當一個鍾點工,一個小時掙個二十幾塊錢。
這樣的話每天多接點兒活兒,如果哪天有什麽事情的話,我也可以脫身。
因爲在哈城這個地方,普通人家的保姆其實每個月也就隻有兩三千塊錢。說實話,倒比不上鍾點工掙的多了!
可是,就在我去這個家政服務公司的第二天。我就遇到了那一對夫妻之中的妻子。
那家原本是有一個老保姆的,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那個老保姆收拾衛生的時候從樓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所以他們家需要請一個新保姆。
那個妻子去到家政服務公司之後,點名要的也是一個40歲以上的中年婦女。并且還要手腳幹淨利落一些的,要有幹活兒的經驗。
這個女人開出的條件還是挺誘人的,每月6000塊錢,不需要住家,每天隻要把家裏的衛生收拾完,做完飯之後在晚上四五點鍾就可以離開。
但是,我原本對這份生意并不放在心上,因爲我知道我完全不符合他們這戶人家的要求。
但不知道爲什麽,好像遇到這一對中年夫妻之後,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特别的離奇。
原本,我們那個家政公司有好幾個符合這個女人開出條件的保姆。
可那天這個女人就偏偏相中了我。一直說不知道爲什麽,就是感覺一定要選我,好像跟我有什麽奇妙的緣分一樣。
我原本也不想去一戶人家裏當保姆,我隻想當鍾點工,我對這份工作也沒有特别的滿意。
可當天我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是什麽心思,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跟人家簽了合同。
就這樣,我就去了這個女人的家裏面幹活。
前幾天的時候,一切還是很順利。女人說話很溫柔,性格也是柔柔弱弱的,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她的丈夫也蠻紳士的。原本,這份保姆的工作我做着一直很正常。可不知道爲什麽,忽然有一天。
這個女人的丈夫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他莫名奇妙的沖進廚房,抓着我的手就開始摸。當時我就被這個男人的舉動吓了一大跳,我原本就想要提出辭職的。
可不知道爲什麽,我就是開不了口,就是不想走。
那個男人摸完我之後,又跟之前變得一樣。跟自己的老婆很恩愛,對别人也很溫柔。
就在出事的那天,說實話。早上出門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崴了腳脖子。我腳疼的特别厲害,原本那天我想要請假的。
不知道爲什麽我就是沒有請假,我忍着疼痛繼續去上班。結果那個平時很溫柔的男人就做出了那種事兒。
而那個平時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人沖進房間後,對着我又抓又打。
當天晚上我回到家後我痛不欲生。我想過去死,也想過瞞下這件事情。
可不知道怎麽的,長青回家之後,我竟然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兒告訴了長青。
我是覺得這些事情,我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從前的我絕對不會把自己受到的任何委屈告訴長青的。
而在我的印象之中,長青一直都不是一個特别魯莽的人,長青的性格還算是蠻溫柔的。甚至他也有一定的謀略。
我萬萬沒有想到,長青那天晚上會如此魯莽的沖進别墅跟人家厮打在一起。
并且長青的身體也很好,我看到過那十個毆打長青的小流氓,他們年紀都不大,手中雖然拿着鐵棍。長青一直都是在工地上工作,他很有力氣的,我從來沒有想過長青爲什麽會被人給打死。
我總覺得,最近出現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巧合,太讓人匪夷所思。我們的生活好像完全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我也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感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情當真是太離奇了,讓我沒有辦法想象。”
聽完毛長青的妻子說完的這些話。在毛長青妻子的印象之中,那一對兒做生意的夫婦竟然還是一對兒很溫柔的人。
與此同時,隊長已經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告訴我們。
“已經安排下去了,那一對犯罪嫌疑人現如今已經被帶到了會議室。你們可以進去了,我希望你們的情緒可以保持平靜。你們雙方坐在一起好好的談一談吧。”
緊接着,這個隊長就帶着我們幾個人走出他的辦公室,然後來到樓下的一間會議室。
站在會議室的門口,隊長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我們幾個人走進去。
進去之後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對犯罪嫌疑人,那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夫婦。
中年夫婦看起來好像也不是純正的北方人,兩口子的身材都是挺矮小的。就如同毛長青的妻子所說,這兩個人的面相看上去很和善,也很溫柔。
我當真想不到,長着如此面相的人,爲什麽會做出如此醜陋的事情?
看到我們走進會議室,那一對中年夫妻沉沉的低着頭。
男人的肩膀在發抖,這麽矮小的一個男人。并且看着他的臉色,臉色微微發青,好像身體有着某些疾病。
身體很差的一個男人,真的可以把毛長青的媳婦兒摁在床上麽?男人的妻子也是如此,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像水一樣的女人。
就是這個女人,會化身成潑婦,把毛長青的媳婦兒摁在床上,又抓又撓又打。就是眼前這兩個渾身發抖的人,會雇了十幾個小流氓把毛長青暴打至身亡。
我緊緊的皺着眉頭,不敢想象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就在這時,這一對夫妻的身邊坐着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律師。那律師也是40多歲,秃頭,但是看起來很精明。
夫妻二人并沒有說話,反倒是律師直接開口。
“我方還是希望這個案子可以進行調解。刑事案件,雖然并不像民事案件那樣可以進行私下調解,但是如果你方願意對我方出具諒解同意書的話。這樣不止可以減輕我方的刑法,我方也會爲對方補償相應的經濟損失。”
那個律師告訴我們。隻要毛長青的妻子願意出具一份諒解同意書。嫌疑人夫婦就會補償給毛長青的妻子整整兩百萬元。
律師還向我們吐露,嫌疑人之中的丈夫身體有疾病。得了很嚴重的腎炎是可以進行保外就醫的。那個女人也常年有風濕病。
并且據說,這兩口子從前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的惡事,一直都是慈善企業家。還希望毛長青的妻子可以諒解他們。
聽到這話,最先憤怒的人是劉平。
“呸,什麽慈善企業家,别以爲我不知道,這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耍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