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軍,劉平立刻站起身,滿臉堆笑,沒有辦法,劉平并不知道沈軍的真實身份,就是想當年村子裏面自己的好兄弟。現如今在劉平的眼中,沈軍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老闆,所以看到這麽一個大老闆,劉平表現的十分局促。
“哎呀!沈老闆,你過來了。”
沈軍輕輕呼喚着揮手,讓劉平繼續坐下吃,然後我們兩個人走到餐桌的面前,沈軍開口說道。
“這位是我的朋友,是一個著名的玄法大師。你不是跟我說了,你們同村的那個叫毛長青的故事嗎?
我覺得這個毛長青挺可憐的,正好他現在在辦喪事兒,毛長青的媳婦兒不是希望你可以幫忙,我就向你推薦一下這位大師。”
劉平聽到沈軍的話,他再一次站起身,他不停的鞠躬,點頭道謝。
“哎呀媽呀,老闆這咋好意思呢?我們都是普通人,怎麽能夠請得起這麽厲害的大師幫忙操辦喪事兒啊!
說實話,主要就是毛長青的父母現在都病了,住院的住院,癱在床上的癱在床上,沒有人能夠處理。
至于毛長青那個媳婦兒又是個南方人,也不是咱們這邊北方當地的。那個女人性格柔弱一些,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所以隻能找到我。
像我們村裏人操辦喪事兒也不用怎麽張羅着,就是把人好好的給燒了。也不用進行太多特别的處理……”
其實,我和沈軍都明白劉平的意思,劉平害怕我太貴,他請不起。
緊接着沈軍立刻開口說道。
“放心吧!我的這個朋友也是義務幫忙人家不要錢的。
更何況,你處理毛長青葬禮的這件事情我覺得不錯,起碼可以當一件好人好事來做。等你把葬禮處理完,咱們回到公司之後,我準備給你頒發一個個人的表彰獎項。
我這個人吧平時看起來可能跟你們工人不大熟悉,但我也挺有正義心的,像毛長青那樣的好人就應該風光大葬。”
沈軍不停的找借口說着,劉平聽到沈軍的話簡直受寵若驚,他臉上局促着笑着,一看就是個特别淳樸的老實人。
沒一會兒的功夫等待劉平吃完飯之後,我們幾個人就出發去往了毛長青的家。
毛長青和自己的妻子在哈城買了一個小樓房,隻不過是付完首付還有許多的貸款要還。
毛長青的家,劉平曾經來過的。毛長青夫妻兩個人結婚的時候,劉平也參加過他們夫妻二人的婚禮。
沈軍之所以對待劉平這麽好,因爲小的時候沈軍除了跟毛長青最好以外就是劉平。并且劉平跟毛長青兩個人的關系也不錯。
所以在知道自己老公去世之後,毛長青的老婆完全沒有了主心骨,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她也不知道找誰幫忙,想了半天,最後也隻能想到劉平這麽一個人。
我們到達了毛長青家的樓下,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式樓房,毛家住在2樓。
等我們敲響毛家房門的時候,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個身材嬌小,長得還算蠻清純的女人過來給我們開門,那個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下半身是一條黑褲子。左胳膊上面用别針别着一個白布,女人沒有化妝,一看就知道她就是毛長青的老婆。
女人看到劉平,沈軍和我站在門口,雖然她隻認識劉平,但還是十分有禮貌的讓我們三個人進了屋。
我們剛剛走進房間。毛家這個房子買的并不是很大,也就60多平吧,兩室一廳。
屋子收拾的很幹淨,裝修看起來也很新,這小兩口兒結婚也才兩年多的時間。
說實話,這小兩口真的蠻可憐的,好不容易湊了首付在哈城買了房子。原本隻想着多掙點錢,趕緊把房貸給還上,然後就準備要孩子了。
可是偏偏,毛長青好好的一個人竟然會被那十幾個小混混給打死。
毛長青的老婆雙眼紅腫。看得出來這些天的時間,這個女人十分的傷心。
就在這時忽然間毛長青的老婆手機鈴聲響起,她一個人接通電話,緊接着毛長青老婆的神色無比的焦慮。
“不可能是這樣,你們就是向着有錢人,對嘛?我不原諒,絕不原諒。”
聽到毛長青老婆在電話之中說的話,我們意識到這個女人好像遇到了某些問題。
沒一會兒的功夫,毛長青的老婆挂斷電話,劉平立刻迎上前。
“弟妹到底是咋回事兒?是又出什麽事兒了嗎?”
毛長青的老婆哭哭泣泣的說道。
“剛才,是公安局給我打的電話,公安局說那些犯罪嫌疑人想要跟我進行調解。
我不知道爲什麽,公安局的那些人還一個勁兒的勸我。
說什麽,說那一對做生意的夫妻是什麽慈善家,是好人,肯定就是一時之間沒有想通。說這件事情說不定有誤會,說那十幾個小混混以前也沒犯過案子。
總之,他們跟我說說希望可以通過金錢方面調節。說現在警方掌握的證據對我不是特别的有利,肯定沒有辦法将他們繩之以法,沒有辦法讓他們給我老公償命。”
聽完毛長青老婆的話,沈軍和劉平頓時感覺到氣憤不已。
畢竟,這幾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兄弟,沈軍和劉平實在太了解毛長青。看到自己的兄弟慘死,沈軍和劉平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就在這時,劉平特别氣憤的說道。
“媽的!這個案子沒完,憑什麽調解?這不就是爲富不仁嗎?
難道這個天下不是公正的天下嗎?那些有錢人犯了這麽大的事情,還有人向着他們!”
劉平一邊憤憤不平的說着,忽然間他才緩過神兒,沈軍也是個真正的有錢人。他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轉過頭看向沈軍,他的神情瞬間萎靡了下來。
此刻,沈軍倒是蠻不在乎,沈軍也憤憤不平的說道。
“劉平,這句話你說的對,現在是法治社會,可不是有錢人的天下。
更何況,如果真的是誰有錢,誰就能掌握話語權的話,放心,這件事情我幫忙我出資,我就不相信那個做生意的夫妻能夠比我還有錢。”
沒錯,沈軍人家可是堂堂的白山市首富的長子,而那一對兒犯事兒的夫妻,不過就是在哈城做點小生意。他們家的資産要是跟沈軍相比,那簡直就如同九牛一毛一般。
聽到沈軍的話,毛長青的妻子總是有了一點兒信心,劉平對沈軍的反應也是無比的感謝。
我直接開口提議。
“實在不行咱們現在就去公安局看一看。
畢竟人家對方提出和解,咱們早早晚晚也要跟他們見一面的。
今天仗着咱們人多,再加上沈老闆也到了。大家一起去公安局,還能撐個場面。”
毛長青的妻子是南方的姑娘,性格柔柔弱弱,沒有什麽主意。聽到我的提議,也隻能不停的點頭。
“大哥們,真的就全靠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幫我丈夫讨回公道。”
我們幾個人立刻出發。坐上沈軍開來的那個極其不起眼的夏利轎車。直奔哈城的公安局。
進入公安局後,相關人員知道我們是毛長青的家人。
首先,倒是所裏的一個小頭目雖然是個隊長類的人物,負責接待我們。
那個隊長看起來三十八九歲吧,比孟隊的年紀要小一些。
隊長把我們帶到辦公室,然後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其實,我知道這個案子對你們不公平,我也能夠了解你們受害者家屬的心情。
隻是怎麽說呢?你們可能沒有了解過幾個犯罪嫌疑人。
那一對兒主犯,也就是那一對兒姓吳的做生意的夫婦。他們屬實是我們哈城有名的慈善企業家。平時經常捐助老人,捐助慈善兒童。
所以,這一次知道那一對夫妻犯個事兒。有好多敬老院的老人,還有孤兒院的兒童給我們寫信,希望我們可以從輕處理。
并且,那一對夫妻之前從來沒有做過什麽犯法的事情。真的是人生第一次,所以這個案子那一對夫妻就算被判的話恐怕也不會判的很重。”
這個隊長又跟我們解釋。
“還有那十幾個打人的小流氓。那十幾個小流氓年紀都不是很大。其中有幾個剛辍學的,因爲年紀的問題,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置刑事責任的。
而剩下的那幾個大一點兒的孩子。之前也全都沒有過案底。都是第一次。
并且這些人被抓起來之後。一個個認錯态度良好。他們大多數都被吓壞了,家屬們也是紛紛找到我們這裏求饒。
怎麽說呢?這件事情無論從輿論方面還是從其他方面,最後談和解肯定是相對而言對你們有點利。
因爲我們經過了解,像你們的家庭經濟比較困難。如果同意進行調解的話,不管是那一對兒做生意的夫妻,還是這十幾個小流氓。每家每戶都是願意出錢的,這樣的話你能夠得到一大筆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