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虎一邊說着。指着那些辣條。
“這個給我來10包，那個幹脆面我也要10包。還有那個小薯片，給我來5個。鄉巴佬蛋拿兩個，火腿腸拿兩個。再給我泡一桶老壇酸菜面……”
抱着孩子的女人一直點頭，然後開始算賬。
此時，韓虎還笑呵呵的跟人家唠嗑。
“唉呀媽呀，你們這網吧，我多少年都不來了！想當初我在你們這花不少錢呢。
你們以前老闆不是叫劉快手嗎？咋的，他不幹了？”
櫃台裏30多歲的女人說。
“沒有，老闆還是劉快手，那是我當家的。”
韓虎聽到這話，眼前瞬間一亮。
“啥？你當家的？不對呀，我記得之前他媳婦不長你這樣啊。”
這個韓虎是不是缺心眼？這就說明人家離婚換老婆了呗。
韓虎還在笑呵呵的說話，那邊櫃台裏的女人已經幫我們開好了機器。兩台電腦機器就在大門的旁邊。我坐在機器的位置上打開電腦。
這麽一個小破黑網吧，屋子裏面黑漆漆的，旁邊全部都是小孩子。說實話，打開電腦，看着電腦屏幕，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玩點啥。
沒一會的功夫，韓虎抱着一大堆小零食，還有兩盒泡面走了過來。
“來吧，上網沒意思，吃點泡面，吃着喝着。要不我再去買兩瓶飲料，我看那門口還擺着啤酒呢。”
我輕輕搖頭。
“算了！咱們今天過來是來辦事的。”
我一邊說着，緩緩的擰着眉毛。
昨天那個小姑娘跟我說，他的哥哥在夢裏面說千萬不要去東郊快手網吧，千萬不要去找那個賣煎餅果子的老頭。
現如今，在這個東郊真的有一個快手網吧。可是這個網吧裏我爲什麽沒有看到那個賣煎餅果子的老頭呢？
說實話這事也挺奇怪的，按理說網吧這種地方裏面提供小零食提供各種泡面。人家應該不會讓小商小販進來吧。
如果有老頭在網吧裏面賣煎餅果子，這不是跟人家網吧老闆搶生意嘛！
我一邊這樣想着。就在這時，網吧的門又被人推開。此時此刻走進來的是一個30多歲，但是卻已經秃頭了的男人。
韓虎盯着那個男人看了半天，眼瞅着男人走進櫃台，韓虎這才突然間站起身。
“劉快手，是你呀。你還記不記得我，韓虎以前天天在你這上網？總坐在8号機器，跟人家幹仗，還幹壞你一塊顯示屏的那個。”
那個秃頭看向我們的方向，看了半天，男人忽然一拍大腿。
“唉呀媽呀哥們竟然是你呀，這都多少年了？你都多少年沒來我們這裏上網了？”
韓虎笑嘻嘻的說着。
“這不是年紀大了嗎？也不是個小孩了，現在上網都不知道該幹啥。”韓虎一邊說着，然後那個老闆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韓虎指着老闆跟我介紹。
“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劉快手劉大哥。想當初我上網的時候，他好像也才20出頭。
劉大哥今年多大了？40有了嗎？”
劉快手搖搖頭。
“沒有，今年剛好39，明年奔40。更何況咱倆年紀沒差多少歲。也就差個七八歲呗。
那個時候我剛開網吧，你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天天來我這裏。我記你記得可清楚了，那麽多小孩就你最有錢，就你買的零食最多。
現在混的咋樣？當老闆了呀？”
韓虎嘿嘿一笑。
“還行，搞點小生意。現在也不搞了，在家呆着呢。”
劉快手說。
“前兩年跟你一塊上網的那幾個小孩也長大了，還來我這裏呢。談起你，他們都說你家可有錢了，你可有本事了。做的生意做的賊大。
我當時還跟他們唠。說好多年都沒有見到你了，估計你現在是個大老闆，肯定也不能再過來上網。
真是沒想到還有這個緣分，有朝一日，你還能再來我們網吧上網。”
韓虎讓劉快手坐下，我們幾個人開場聊天。
劉快手說，自己自從20歲開這個網吧開始，這些年一直幹着這個網吧。
頭些年的時候網吧生意特别的好，也掙了不少錢。最近這幾年網吧生意都飽和了，勉強靠着這個小網吧過日子，能吃飽喝足。
至于櫃台裏那個女人，劉快手說，老婆确實換了。頭前的那個媳婦是年輕的時候談的，那個時候人都年輕，那個女人不會過日子。兩個人結婚之後天天幹仗。沒過兩年就離了。
現在這個老婆是後娶的人，特别的賢惠，能幫忙看店，還生了個大兒子。
一提起往事，劉快手和韓虎倒是有很多話題。隻不過我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然後我開始詢問劉快手。
“劉老闆，我想問問你，你們網吧裏有沒有一個賣煎餅果子的老頭？”
劉快手聽到我的話，整個人先是一愣，随即他小聲的問我。
“小夥子，你是什麽人？打探那個老頭幹什麽？”
我道：“我是一個風水師，看一些陰邪的事情。最近我有一件事情跟那個老頭有關，所以我想過來打探一下。”
劉快手聽到我的話，輕輕點點頭，然後他小聲的跟我說道。
“實不相瞞，我們這曾經真的有一個老頭專門賣煎餅果子的。但是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兩年前那個老頭就走了。
但說實話，那個老頭确實挺邪性。所以這事我一直都沒有跟别人講過。但是既然今天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要不然有好多話自己埋在心裏邊，其實也挺憋屈的，心裏面也膽顫。”
我詢問劉快手，那個老頭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劉快手這才悠悠的對我講。
“那個老頭大約是在4年前出現的。起初就是每天下午和晚上的時候。就有一個70多歲的老頭，那個老頭長得特别瘦。
老頭手中抱着一個特别大的泡沫箱子保溫的那種。然後開始跟每一個人賣貨，那個老頭賣的就是煎餅果子。都是提前卷好的那種，裏面一根火腿腸加點土豆絲，還有一個大果子。5塊錢一個。
說實話，一開始看到那個老頭，我是有點生氣的。
因爲我們這個小網吧全都是一些窮學生在上網。他們平時也就在我們這裏買點小零食，買份泡面。賣零食賣泡面的收入也是我們網吧的一部分。
可是那個老頭來我們這裏賣煎餅果子。他每賣出一個煎餅果子，我們的網吧就要少賣出一份泡面。所以我挺生氣的，原本想要把老頭趕走。
可那個時候我跟前妻剛離婚，剛剛認識現在的媳婦。我媳婦這個人心地特别善良，說那個老頭一看70多歲，人長得又那麽瘦，估計日子過得不大好。
我媳婦又說我們這個網吧就算是生意不好了，再怎麽着都能夠活下去。人家老頭賣點煎餅果子也不容易，咱們就不要管了。
我現在這個媳婦最大的優點就是善良，我也特喜歡我媳婦這個優點。所以就是聽了我媳婦的話，我就對那個老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爲來我們這上網的大多都是一些小孩。小孩還是更喜歡吃小零食多一些，平時買煎餅果子的人不多。
偶爾會有幾個成年人在我這裏上網，那些成年人可能願意買煎餅果子，有的時候也會買外頭的盒飯。但是就這點利潤說實話并不多，那個老頭也并不影響我的生意。因此我也就沒有太在意。
那個老頭每天下午一兩點鍾的時候會拎着保溫箱來到我這裏。有的時候半夜也會過來。
可漸漸的，我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在我們這裏上網的，原本有一個附近工地上的工人。那個工人年紀也不大，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剛剛成年。應該是家庭條件不好，很小就辍學了，所以就在附近的工地上班。
但因爲他歲數不大，所以工地上沒活的時候，小孩們都喜歡上網，那個工人就來我這裏上網，有的時候就是包宿，經常在我這裏住三四天的那種。
我對那個小工人的印象特别深刻，一是因爲他年紀小，人長得很瘦。二是因爲這個人聲音特别低沉。看起來就是膽子很小的模樣。
那個工人除了在工地上班的時候剩下就過來上網，平時也不洗澡，渾身臭烘烘的，邋裏邋遢。所以有的時候我還會把自己不穿的衣服給他。
就是那麽一個低眉順眼，個子很瘦小的工人。忽然有一天，我卻看到警察把那個工人抓上了巡邏車。
我立刻詢問警察，問那個工人究竟犯了什麽事。因爲在我的印象之中。那個工人除了天天愛上網之外，也沒有什麽缺點。并且膽子很小，不像是會犯事的模樣。
結果警察告訴我說那個小工人竟然殺了人，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據說，那個小工人的父親有殘疾母親還是個傻子。就是因爲這種家庭條件，所以那個小工人很小的時候就辍學，然後在外頭打工。
他的父母雖然條件很差，日子過得不是很如意。但是對這個兒子也還是很疼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