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并不是什麽人手。而是用木頭雕成的一個類似于人手一般的模具。
隻是,這個木頭手上面蕩漾着濃重的黑氣。一看就是被施過法的。
我見狀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然後咬破自己右手的中指。我把自己的指尖血,點在那個木頭手上面。這個木頭手上面的黑氣瞬間化解。苗大國的腳也恢複了自由。
像這種被下了咒語的木頭手,是一種看門的工具。
在一些會奇門遁甲的人士裏面,他們之中有的人家裏面藏了寶貝,不想讓外人來到自己的家。于是人家是不會用什麽先進的門鎖的。無論是多先進的科技,都有被破解的時候。
他們就會雕一個木頭手。然後在這個木頭手上施法下一些咒語。讓這個木頭手,負責看門。
如果有人故意闖進家裏面。這隻手就會頓時抓住那個人的腳脖子。那個人便會立刻寸步難行,不能再往裏面走一步。
而這種木頭手還是有毒的。如果被抓住腳脖子的人三天不被解毒的話。那個人便會在三天之後暴斃而亡。
像這樣的古老手段,才是看門的利器,比任何的高科技密碼指紋鎖都要厲害的多。
看來,這個小孫果然是會奇門遁甲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給苗大國夫妻下毒的人一定就是這個小孫。
現如今我顧不得管那麽多,我立刻蹲下身,然後讓苗大國把褲子往上拽一拽,露出自己的腳腕。
苗大國把自己的褲腿拽了上去。我在看到苗大國腳脖子的時候。果不其然,他的腳脖子已經發青發黑。顯然就是中毒的迹象。
我立刻從懷中掏出針灸針。紮在苗大國的腳腕上。
緊接着我又從自己的懷裏摸出随身攜帶的丹藥。我拿出一粒丹藥,讓苗大國張嘴,然後把藥扔進他的口中。
緊接着我對苗大國說道。
“放心吧,這個木頭手上面的毒素并不是特别的強。并且咱們解毒比較及時。這兩天你可能會感覺自己的右腳脖子很痛,走路很酸,甚至一瘸一拐的。但其實沒什麽事,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傷到筋脈。隻是在排毒而已。
等到兩三天之後,你的腳脖子就恢複正常了。”
我一邊說着,苗大國也嘗試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腿。
“唉呀,我的媽呀,真的有點疼啊。就好像被扭傷了腳似的。”
我道:“沒事的,走路的時候慢一些。”
苗大國特别疑惑的問我。
“剛才那個木頭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邪性啊?就跟捕獸夾子似的。”
我道:“這種木頭手,是懂得奇門遁甲之人用的一種看門的工具。
不過現在我可以斷定,這個小孫是懂得奇門遁甲的人。害你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小孫了。”
苗大國聽了我的話,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可能吧,害我的人是小孫。應該不會吧,小孫在我的廠子幹了也有兩年的時間。
更何況,我對他也挺好的呀,我們兩個人也無仇無怨,他爲什麽要害我呀?”苗大國還是蠻信任小孫的。
我和苗大國又走進了小孫的房子。說實話,小孫爲什麽要害苗大國,我也不知道?
根據之前苗大國所講的。小孫人長得醜,個子也不高,從小無父無母。是跟自己的二大爺一起生活。而二大爺對小孫也很不好,非打即罵,還不讓小孫上學。
直到前幾年二大爺死後,小孫一個人在村子裏過日子。但是因爲沒有學曆沒什麽文化。加上自己長得醜,小孫整個人有些悶悶的。不出去工作,也讨不到老婆。
而村子裏的那些人也嫌棄小孫,大家一起嘲笑他。直到這個時候是苗大國心地善良。覺得小孫這個孩子太可憐,所以才把小孫招到自己的工廠。讓他專門負責喂雞食料。每個月還給小孫5000塊錢工資,這個工資在白山市當地也并不是很低的價格。
如果一切真的如苗大國所想的這樣。那苗大國應該是小孫的恩人,小孫真的沒有什麽理由要對苗大國做出那種過分的事情。
但是目前爲止,三個嫌疑人,老張和小李都已經被排除,最有嫌疑的真的就隻剩下這個小孫。
我們走進小孫的房間之後,我立刻加重了自己的想法。
因爲小孫的房間很陰郁。窗戶都沒有拉開,屋子也是暗暗的。之前在去老張家的時候。看到他們家收拾的特别幹淨,我就知道這家人是在往上走的。财不入髒門。老張家裏幹幹淨淨,所以慢慢的會聚攏财氣。
可是這個小孫的家裏面,跟老張家簡直就是反面典型。
小孫家裏面全都是潮味,還有一股臭味。窗戶不打開,屋子裏面沒有燈,看起來黑漆漆的。屋子裏面的擺設和衛生都是亂七八糟。
飯桌子上還放着上頓沒有吃完的炒菜。但是旁邊的飯碗和筷子上面全部都是油漬。廚房更是髒的惡心人,蟑螂的屍體就躺在竈台旁邊。屋子裏到處都是灰塵,炕上的被褥也是黑的發亮。
這麽一個邋遢惡心的環境,怎麽可能适合住人呢?便是一個正常的人住在這裏時間長了也會心理扭曲的呀。
我之前就有想到過抑郁症的患者。小孫的家裏跟抑郁症的患者的家差不多。都是那種不見陽光,特别埋汰。讓人看到就會覺得頭皮發麻的程度。
不止如此,在小孫家的炕上。我甚至還看到了一盒朱砂。以及幾張嶄新的符紙。
所以,這個小孫确實是會奇門遁甲。
與此同時。我又看了一眼擺在炕下面的飯桌子。在那個飯桌子的腿旁邊,有一個黃彤彤的東西。因爲屋子裏太黑,剛才我并沒有看到。
現如今我掃到了那個黃彤彤的東西,然後蹲下身子撿起來。等我拿進觀察的時候,我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柿餅子。
之前苗大國就告訴過我。在三天之前的那個晚上。他們養雞場的三個員工都拎着東西去看苗大國夫妻。
老張拿的是桃酥,還有牛舌餅。小李拿的是沙糖桔,還有山竹。而這個小孫送的就是二斤柿餅子。
我把這個柿餅放在手裏。然後撕開一個小口。湊到鼻子下面去聞。
瞬間我就找到了苗大國夫妻二人中毒的原因。
“就是這個柿餅,柿餅有毒。”我大聲的說道。
苗大國聽到我的話,頓時震驚起來。
“啥竟然真的是小孫幹的,他到底爲什麽呀?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他呀。”
這個柿餅子裏面的毒素,并不是普通的那種劇毒。而是用符咒下的一種毒。
這個小孫應該是比較擅長畫符的。他畫了可以害人的符咒。然後把符咒燃燒成灰塵。最後再用白酒浸泡。
緊接着我又在小孫的枕頭下面發現了一個帶有針頭的注射器。
我想小孫應該就是用注射器。抽取了那個泡着符咒的白酒,然後一個一個的注射到柿餅子之内。所以柿餅才會有毒,而苗大國夫妻二人吃了那個柿餅。兩個人的身體裏才會産生毒素。
與此同時,因爲苗大國吃的比較多,他的老婆吃的比較少,所以苗大國中毒比較深,苗大國的妻子中毒很淺。
直到現在,苗大國都不知道,那個小孫爲什麽要害自己。
而我手中的這個柿餅子也是一個有毒的。跟苗大國夫妻二人吃的應該是同一款。
想必當初小孫在給苗大國夫妻二人送柿餅子的時候。應該可能有一塊掉在了地上,家裏面又很黑,他自己也沒有注意。所以這個證物便一直被留到了現在。
我對苗大國說道。
“既然有了這個柿餅,放心吧,你的毒就可以解了。
隻要用這個柿餅爲藥引子,以毒攻毒。苗大哥,你身上的毒素就會完全解除。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隻不過那個小孫。他怎麽還不回來,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根據苗大國所說,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得罪小孫的地方。而這個小孫卻偏偏要給自己的老廠長下毒。不止如此,估計苗大國養雞場門口的那個引雷符也是小孫埋的。
所以這個小孫如果不除的話。隻怕将來,他還會對苗大國夫妻二人不利。
所以我倒是想跟這個小孫見一面。知道他爲什麽要做這一切事情。想要解決一件事,必須要斬草除根。
我一邊這樣想着,忽然我聽到了許多腳步聲。好像有人沖着這邊的方向來了。
如果是小孫的話,腳步聲不會這麽多呀。爲什麽我覺得,沖着我們這邊方向來的,不隻是一個人。好像起碼有五六個人似的。
就在這時,果不其然,小孫家的家門再一次被人推開。
然後一群人闖進房間,那群人看到了我和苗大國。其中一個50多歲的老男人一聲大喊。
“就是他們,把他們按住。媽的,這件事沒完,絕對沒完。”
那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跟在男人身後,總共有四五個成年男子。看起來都是40歲左右的壯漢。
這群人一擁而上,直接把我和苗大國摁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