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的給他解釋了一番。也就是說他的養雞場前一陣子之所以會着火,并不是天災,而是一場人禍。
是有人故意把這張引雷符埋在了苗大國養雞場的門口,因此才會在那天晚上下雨的時候,引來了八方天雷。那麽多的天雷全都集齊在一處,養雞場不着火才怪呢。
苗大國聽到我的話,簡直恨得捶胸頓足。他一邊不停的跺着腳,一邊抱怨道。
“唉呀媽呀,這到底是誰呀?我也沒有得罪過誰呀,爲什麽有人這麽缺德?這不是害我嗎?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苗大國一邊說着,然後他忽然瞪大眼睛又問我道。
“那大師,是不是也是這張符紙,讓我和我老婆中毒了呀?”
我們立刻搖搖頭。苗大國夫妻二人身上所中的毒素,跟這符紙自然是沒有關系的。不止跟這張符紙沒有關系,甚至跟整個養雞場都沒有多大關系。
因爲我剛才在養雞場逛了一大圈。發現整個養雞場雖然被大火燒光。但其中并沒有任何邪氣,也沒有任何毒氣。
并且苗大國兩口子來到養雞場收拾。又不能吃什麽東西。也不能幹什麽,也就是随便的幹幹活呗。人是不可能平白無故光幹個活就會中毒的。
我又詢問苗大國。
“你好好想一想,這三天的時間除了養雞場還有那個老教授的家裏,你究竟還去過什麽地方?”
苗大國拼命的搖頭。
“唉呀媽呀大師我騙你幹啥?我真的沒有去什麽地方啊。不信你問我媳婦,我這幾天天天上火呀,牙花子都腫了,哪有心思出門啊!我都不想活了都。”
也沒錯,三天之前苗大國來到我的軒轅館。還是想要自裁去騙保險。像他那種真的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自然是沒有借口騙我的。
隻是苗大國兩口子中毒實在太過奇怪。養雞場這邊竟然沒有問題。我又決定跟苗大國回村子看一看。
苗大國跟他老婆現在住的那個老房子,就在白山市附近的三道溝鎮。
這個小小的鎮子,距離養雞場這塊也不遠,但是沒有出租車,隻能坐客車。
我跟苗大國向南走了一段時間走到高速公路上,然後攔了一輛客車。大約用了40多分鍾的時間趕到了三道溝鎮。
來到那個小村子,走進苗大國的家門。這個小小的破房子。還沒有什麽院子,确實足夠簡陋。
倘若不是因爲這個房子是苗大國的父親,母親生前常年住着的,苗大國定然不會把這個房子留下來給自己當做念想。
進入家門之後。小小的一間房裏頭是火炕,外面就是廚房。苗大國的老婆正在竈台上做飯。屋子裏的炕上擺着一張小飯桌。飯桌子上擺着幾盒老式桃酥,還有一盆橘子。
苗大國立刻特别熱情的拿着橘子,還有桃酥放在我的面前。
“家裏沒什麽好東西,大師,你吃點橘子。我老婆在那做飯呢,一會就做好了。”
我輕輕點頭,随手拿起一塊桃酥。這桃酥餅幹小的時候我還是蠻喜歡吃的。酥酥脆脆,上面還有着點點的黑芝麻。甭提多香甜了。直到現在,我時不時的也會過去買上幾斤,就是熱量有些高,吃多了容易發胖。
我随手拿起一塊桃酥餅幹。隻看到這個餅幹的包裝,并不是超市賣的那種塑料袋包裝有廠家的。好像是在蛋糕房買來的餅幹,包裝是那種紙殼盒子。上面還貼着粉色的紙條。紙條上寫着店鋪的名字——萬友祥甜品店。
這個萬友祥,好像不是三道溝鎮的店吧。
我記得很清楚。這個店雖然不是全國知名。但是在白山市其實還是蠻有名氣的。是白山市的一家老鋪子。裏面做的也不是什麽新式蛋糕,而是那種老式的糕點。就像桃酥餅幹,牛舌餅,棗花酥。就算是一家白山市的稻香村。
并且他們家店都是純手工制作的,當天做當天售賣,裏面不會添加任何的防腐劑,所有東西保質期隻有三天。如果當天做的實物賣不出去的話就會直接扔掉,都不會便宜銷售。
這家萬友祥在白山市一共開了四五家分店。就在我的店鋪附近就開了一家。我經常路過那裏,也是他們家的常客。隻不過他們家最有名的并不是桃酥餅幹也不是牛舌餅和棗花酥。而是有一種特别小巧,圓形的紅豆千層酥。
那個紅豆千層酥,簡直是外酥裏嫩。外皮有點像燒餅的外皮。一層一層的,層次分明。又酥又脆。而内餡的紅豆也特别的講究,不是那種普普通通綿密的紅豆沙。而是自己家熬的特别有顆粒感的紅豆餡。甜度給的不是很大。但是餡料十足。所以算是他們家的招牌。幾乎每到中午11點之前,這個紅豆千層酥就會被排隊的顧客給搶光。
隻是,我手中拿的這塊桃酥餅幹。雖然也是一撮成渣,但是好像回油有點大了。看起來不像是今天的新貨。更像是買回來有幾天的。
我随手看了一下這盒桃酥餅幹的包裝。包裝上的生産日期,赫然寫的在三天之前。
那天不正是我和苗大國相遇的日子嗎?
我詢問苗大國。
“這是前幾天你來白山市買的嗎?”
苗大國搖搖頭。
“不是,是我們雞場的員工給送的。”
苗大國說,他們養雞場有三個員工。就在三天之前苗大國跟我見面那天。那天晚上苗大國剛剛回家,沒一會的功夫,這三個員工就合夥過來看望他和他的妻子。
三個員工都給苗大國兩口子拿了禮物。因爲這三個員工家庭條件也一般,拿的禮物并不是特别的珍貴。
一個叫老張的拿的就是這個桃酥餅幹,還拿了兩盒牛舌餅。那個負責開車送貨的小李司機,拿的是沙糖桔,還有兩斤山竹。另外一個姓孫的員工,專門負責喂雞食料的,拿了兩斤柿餅子。
這幾天的時間。水果和柿餅子都吃的差不多,牛舌餅也吃光了。隻剩下這一盒桃酥和一盆沙糖桔。
我讓苗大國認真仔細的回憶,他說這幾天接觸的人也就隻有這三個員工。還有那個老教授,然後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苗大國兩口子的毒素,難道真的是因爲這三個員工送的東西嗎?是因爲這三個員工想要害他們。
我詢問苗大國這些東西都吃了多少?
苗大國悠悠的說着。
“老張的拿的就是桃酥餅幹,還拿了兩盒牛舌餅。那個牛舌餅我們都吃了,桃酥餅幹留下了一盒。
因爲我老婆身體也一般嘛,我這個人啥都會,就是不會做飯。所以前兩天的時候我們都是糊弄。也并沒有開火,所以沒有發現碗架櫃子裏的那些古董。
牛舌餅大多數都是我吃的,我老婆吃了兩小塊。
然後就是負責開車送貨的小李司機,他拿的是沙糖桔,還有兩斤山竹。因爲我和我老婆都有點上火,吃橘子更容易上火。所以沙糖桔我們誰都沒有吃。山竹我們兩個人給吃光了。也是我吃的多一點,我老婆就吃了幾口。
我老婆最近生了病,沒什麽食欲。她原本吃東西就不多,跟個貓似的。
然後就是。姓孫的員工,專門負責喂雞食料的那個,他拿了兩斤柿餅子。那個柿餅子挺甜的,也是我和我老婆都給吃了。我吃的比較多,我老婆好像就吃了兩塊吧。”
聽完苗大國這麽講。每個東西都是苗大國吃的比較多,苗大國的妻子吃的比較少。所以苗大國的妻子中毒的程度會比較少,而苗大國中毒比較深,這也比較符合常理。
隻是這三個員工都送了不同的東西。但是這三個員工送的東西,苗大國兩口子都已經吃了。牛舌餅,山竹,還有柿餅子。所以現如今我也不能确定,究竟是這三樣食物,哪樣食物之中被下了毒。
我道:“看來對你們夫妻二人下毒的人,還有在你們的養雞場門口埋下,那個引雷符的人應該就是這三個員工其中之一。
畢竟你們養雞場的位置那麽偏僻,如果是别人的話,應該不會有辦法到你們養雞場的門口去埋下符紙。
這樣吧,你的這三個員工都是什麽情況?你有得罪他們嗎?咱們去這三個員工的家裏看一看,說不定能夠找到那個罪魁禍首。”
苗大國聽了我的話,也是急忙搖頭,完全不敢相信。
“不會是他們吧,說實話我的這三個員工跟了我都好幾年的時間。我們平時關系挺好的。也沒發生過什麽矛盾呀,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們會害我。”
我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還是跟我說一說你這三個員工的來曆。然後咱們挨家挨戶的走訪。我敢保證,那個下毒的兇手肯定就在他們三個人之中。”
苗大國聽到我的話,也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他緩緩的對我講述。
“我的是三個員工,先說老張吧,老張跟我的時間最長。大概從我養雞場剛剛開業的那天,他就跟在我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