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老劉竟然直話直說。
“你竟然承認了?”我有點詫異。
老劉無奈一陣苦笑。
“就是我做的我有什麽不敢承認?我劉震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做的事情光明磊落。
更何況,就算我承認那幅畫是我放的,又能怎麽樣?恐怕。在現在的法律上來講,還沒有人能對我做什麽。”
老劉說的如此坦白。怪不得他敢光明正大的承認。
因爲确實,在中華的法律上來講。并不能對鬼神定義一些什麽。
老劉也沒有親自動受害人,他不過是把一副百鬼圖埋葬了地下,至于那些人之所以會死亡,全部都是因爲死于心髒病。
聽到這話。沈軍表現的也是無比淡定。
“老劉,你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已經知道了。我們經過昨天一晚上,外加今天一上午,也終于調查明白老劉這件事不怪你。
隻不過現在是在醫院,并且孩子還在病房裏面。所以我想咱們可不可以換一個環境,好好的談一談。”
對于沈軍他會怎麽處理,我是根本都沒有害怕。
沈軍的身份,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像沈軍這樣的人,他自然會明白老劉的心思。
而我跟沈軍從來都是一樣的。我從不覺得這天底下殺人一定要償命,萬事都有因果。老劉會放那副百鬼圖,不過是那個新班長做的屬實過分。
自己的母親因爲沒錢做手術,因病去世。自己的女兒因爲沒錢買班服,得了抑郁症。倘若我是老劉的話。說不定,我也會跟他進行同樣的選擇。
老劉聞言,倒是給我們幾分面子。
我們也沒有去飯店,就是在醫院樓下坐在了我們的豪華轎車裏。
車裏面沒有别人,隻有沈軍,我,高爽,還有老劉4個人。而我們4個人也都有着屬于玄門的關于自己的秘密,所以說的什麽話也不用害怕。
沈軍直接開口。
“老劉,這件事情我不會過問的。他們幾個人就是因爲心髒病突發而亡,沒有任何其他的事情發生。
咱們的礦上明天就會開工。不過你這邊我可以給你放兩個月的假,你好好在家陪陪孩子。
至于我聽他們說,你沒有今年的季度獎金,并且這三個月也沒有工資要去學習。這件事情是完全不合規定的。
我代表上層,現在就做決定。之前虧欠給你們的季度獎金,還有工資,我都會給你補上。并且像你這種在廠子裏工作了10年的老職工。我覺得,爲了孩子以後能夠更好的發展。我們那邊的員工宿舍樓還有很多的空餘房子。等這幾天你什麽時候有時間過去選一套,我把它免費送給你。
還有,現在你們的副班長已經提成了班長。我覺得你很适合副班長這個職位。如果你還喜歡咱們礦山,喜歡這個工作崗位的話。我很希望有你這樣的員工。可以在咱們礦山上一直堅持的幹下去,幹到退休。”
沈軍一邊說着這些話,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老劉你不要多想。這張卡裏的錢不是爲了補貼你的。是給老人的喪葬費,還有給孩子的。
我剛才去你母親的墓前看了。感覺還是有點簡陋,給母親買一塊好墓地。
并且孩子看病也需要錢,上學也需要錢。
這卡裏的錢不多,總共隻有7位數。希望可以讓你和女兒以後的生活變得錦上添花。”
沈軍這話說的,還挺委婉。明明就是想用錢當人家的封口費和封手費。
畢竟老劉每害死一個人,沈軍光給死者家屬的賠償款都不止7位數。
再加上礦上停工這麽多天,沈軍這幾天,估計賠的都快要陪麻了。
用100萬解決一個罪魁禍首。總比要用無數個100萬,去給那些死者家屬當賠償金的要好得多。
而這件事情最好的就是起碼老劉的母親過世了,但他還有一個女兒在。
倘若如果老劉就連女兒都沒有了,這件事情可就真的難以解決了。
老劉聽到沈軍的話,整個人的神情有些錯愕。
“沈,沈董事長,你……你竟然給我錢?你還不想報警?”
沈軍微微一笑。
“爲什麽要報警啊?不就是礦上幾個人死于心髒病嗎?這件事情跟警察有什麽關系?
對于那些意外死亡的員工,我反倒覺得像你這樣踏實肯幹的員工,更需要我們的幫助,更需要礦山的支持與鼓勵。
并且我已經查明了,你們之前那個班長跟你們的車間主任有裙帶關系。咱們礦上是最杜絕裙帶關系的。
包括什麽獨吞季度獎金,這絕對都是萬萬不被允許的。所以我覺得,你也沒有做什麽呀。”
沈軍淡然一笑,反倒把老劉搞得有點不好意思。
老劉神情無比的激動,與其也有幾分無奈。
“我……我原本想着。一個都不留。
女兒都已經這樣了,我真的沒有信心活下去了,我都已經活夠了。
我真的沒錢了,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日子爲什麽會這樣的苦?”
老劉一個40多歲的男人,最終還是哭出了淚水。
我也有些疑惑的看着老劉。
“劉大哥實不相瞞,其實咱們都是玄門中人。按理來說,憑借咱們玄門中人的本領。掙錢應該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啊。
爲什麽,你要踏踏實實的當一個礦工?或許,你随便換一種活法,都可以活得很滋潤。”
老劉聽了我的話,卻是不得已的搖搖頭。
“我,我們的家族,根本不算是玄門中人。我們家族,是神筆畫聖。
故而言之,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麽法力的。我們隻不過能還原畫上的一些内容。
比如說畫一個美人圖,讓美人現身。又或者。畫一些金元寶,然後讓它突然出現,我們混點飯吃。”
老劉悠悠的跟我們講着。原來他的家族,被稱爲神筆畫聖一脈。
這種神筆功法更有點像是障眼法。就像是傳說中的神筆馬良。
無論在紙上畫什麽東西,那個物件都能變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