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趙平安睡的都特别的快,迷迷糊糊之間甚至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噜聲。
不知何時我緩緩閉上了眼睛,已經沉入夢鄉。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隻發現我的面前籠罩着一片白茫茫的霧。
此時趙平安竟然也在我的身邊。
我和趙平安都是尤其的疑惑。爲什麽突然之間眼前有那麽多的白霧?
并且我轉過頭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我和趙平安根本就沒有在帳篷裏。我們兩個人站在一片光秃秃的土地上。周圍哪有什麽帳篷,也沒有山。
趙平安也是無比的詫異。他立刻詢問我。
“石頭,這到底是咋回事?咱們這到底是在哪兒啊?”
我來不及想那麽多,伸出手狠狠的掐了趙平安一下。
“疼嗎?”我問他。
“呃……你使勁了嗎?”趙平安有些發懵。
“好吧,那我知道了。”我說。
我現在終于可以确定,我和趙平安是在夢境之中。
“咱們兩個人現在應該在夢裏。”我說。
石頭
“人估計隻有在做夢的時候,被掐一下,才不會覺得疼痛。”
“石頭,你跟我開玩笑的吧?”趙平安有些不相信我說的話。
“咱們兩個人真的是在夢裏,可是爲什麽咱們兩個會被困在同一個夢境之中?”
是啊!爲什麽我和趙平安會出現在同一個夢裏呢?
并且這個夢裏隻有我和趙平安。既沒有李大壯,也沒有邊雲。
我也來不及想那麽多。
突然,就在茫茫的白霧的盡頭。我和趙平安突然聽到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響。
隻不過這敲鑼打鼓的聲音,可不是什麽喜慶的音樂,而是哀樂。好像有人去世了。
我和趙平安循着聲音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大約走了100多米,白霧漸漸散去。
我和趙平安這才發現我們出現在一個村子的村口。并且這個村子特别的眼熟,好像就是長壽村。
而此時的長壽村。好像正在舉辦着什麽喪事。
漫天撒着白色的紙錢,無數的哀樂聲音響起。緊接着我們就看到在村子胡同的盡頭。由一行人披麻戴孝,擡着一口黑色的棺材往我們的方向前來。
在那棺材的前頭,站着一排吹吹打打的哀樂班。哀樂班子後面,應該就是死者的家屬。
死者的家屬人數還蠻多的,有男有女,看起來都是三四十歲。所有家屬頭上纏着白色的布條,痛哭的聲音十分的悲壯。
在這些痛哭的死者家屬後面,跟着的就是大黑棺材。黑色棺材後面,跟着一行向天空抛灑紙錢的村民和百姓。
忽然間,那個喪葬班子隊伍裏的人竟然看到了我和趙平安。一個60多歲吹着喇叭的老頭,瞬間停止了口中的喇叭聲,然後朝我和趙平安招招手。
“哎!兩個小夥子,你們是這個村裏的人嗎?”
老頭年紀大了,哀樂班子的人數挺多,老頭就是個渾水摸魚的。所以他不吹喇叭,也礙不着什麽。
老頭往道路旁邊偏了兩步,把我和趙平安也拉到路旁。整個送葬隊伍一直往前走,老頭就帶着我和趙平安在送葬隊伍的旁邊,緩緩的跟着。
“哎呀!喪事辦的是挺熱鬧。趁着人活着的時候多孝順一點多好,搞這麽多的花活!”那個吹唢呐的老頭抱怨道。
緊接着,他擡起頭又看見我和趙平安。
“兩個小夥子,我瞧瞧你們挺面生的。你們不是我們村子裏的人吧?”
雖然是在夢境之中,但是這個環境實在太過詭異。
我恍然間開口。
“呃,不是我們是外地來的。偶然進入這個村子,有些迷路了。”
老頭子倒是完全不介意。
“哎!沒事。一會兒辦完喪事,還有宴席呢。可熱鬧了,你們就留在我們這裏好好吃一頓。吃飽了再上路也不遲。”
說實話,這跟老頭說的話特别的奇怪。明明是一個喪事,并且辦的也是特别的風光。但是老頭好像完全不屑一顧。
趙平安在旁邊有些局促的說道。
“大爺這樣不好吧。我們也不認識這家的主人。更何況我們也沒有準備什麽東西。
人在家裏辦白事,我們過來白吃白喝。隻怕主人要生氣的!”
老頭恍然間擺擺手。
“放心吧,他們不會生氣的,他們樂呵着呢。你别看走在前面的那些人哭的挺悲慘。一個個心裏都已經樂開了花。你們就好好的吃,沒有人會管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