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打開房門,眼前的場景吓了我們一大跳。
隻見滿屋子都是血,客廳正中央擺着一個碩大的狗籠子。
可是狗籠子卻是打開的,那條藏獒犬并沒被關在狗籠子裏。
我心中頓時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大肚子秃頭的老男人。從最裏面的卧室走了出來。
那個老男人手中牽着一條碩大的鐵鏈子。鐵鏈子後頭便跟着一隻200多斤純黑色的藏獒大狗。
那條藏獒的嘴角在不停的往下滴着鮮血。在客廳狗籠子的旁邊,還有一個碩大的黑色垃圾袋。垃圾袋裏面滿是血迹。但裏頭裝着的東西已經完全沒有空蕩蕩的,好像已經被狗全吃光了。
“啊!老孫你怎麽回來了?”熊盼盼被眼前的場景吓了一大跳。
“家裏怎麽這麽多血呀?”
那個叫老孫的老男人看到了我們幾個人站在門口。起初他滿臉驚慌。
随即,這個老男人假裝生氣的質問熊盼盼。
“你不是說今天晚上你不回家,要去同事家裏睡嗎?
啊!你個小騷蹄子,你竟然騙我,你竟然敢帶男人回家。”
熊盼盼立刻一聲嬌嗔。
“老孫,你瞎說什麽呢?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最近整天晚上做噩夢。這位是我請來的大師,那位是大師的朋友。
他們就是來咱家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對了老孫,你今天晚上不是不回來嗎?你不用在家陪老婆?”
這兩個同樣對對方說晚上不回家的人。卻不約而同的在大半夜夜黑風高之時,出現在了大平層之中。
那個老頭幽幽的說着。
“陪那個臭女人幹什麽?那個臭女人好幾天看不見影,說不定在外頭給我戴了綠帽子。
得,我今天過來也沒什麽事,我就是喂喂我的寶貝。
我這剛要收拾你們就回來了。”
老頭一邊說着,然後走到熊盼盼的身邊,順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這個小妖精,找什麽大師?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最近經常做噩夢,那是因爲你白天太累了,所以晚上才休息不好。
我看要不那個鋼琴班你把工作給辭了。天天在家呆着,好好休息休息。你一個月掙那塊八毛的,我還養不起你怎麽的?”
熊盼盼聽到這話,滿臉一聲嬌喘。
“老孫你瞎說什麽呢!人家就是喜歡鋼琴嘛。
更何況,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嘛!其實教小孩子彈鋼琴,真的是蠻幸福的工作呀。”
這個熊盼盼,不愧是高級的鈎子女。
她也懂得時時刻刻維持自己的人設。熊盼盼才不是喜歡教鋼琴。更不是什麽喜歡小孩子。
她就是要維持自己藝術女神的人設而已。更何況眼前這個老孫到底能不能娶熊盼盼,這都是未知之數。
倘若有一天兩個人分手了,熊盼盼還要靠着自己的人設在找下一個冤大頭呢。
老頭子沒有繼續再延伸工作的話題。隻是伸出手,指了指我和趙平安。
“讓他們倆出去,咱家沒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帶陌生人來咱們家。我最讨厭陌生的男人。”
就在這時,趙平安突然開口。
“可是你們家這一地血,這也太吓人了吧。”
那個老頭吱吱吾吾的講。
“這有什麽吓人的?我就是弄了一點生牛肉,回來喂狗。
唉呀,你個外人,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
可是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血腥了。
最主要的就是我看着滿地的鮮血,鮮血呈現深紅色。并且鮮血的味道蕩漾着,淡淡的腥甜。
這種味道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牛肉的血迹。我是玄門中人,嗅覺異常的靈敏。
地上的鮮血,根本就是屬于人類。
就在這時,我眯着眼睛打探老孫身邊的那條巨大的藏獒。
我猛然發現,那條藏獒眼睛竟然是冒紅光的。
這條狗确實已經成了靈。但并不是活了幾十上百年的那種妖怪。而是因爲特殊養育的原因,導緻這條狗身上充滿了煞氣。
我的心中瞬間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此時,老孫繼續指着我和趙平安告訴熊盼盼。
“趕緊讓他們兩個人走。别讓我生氣。”
熊盼盼畢竟吃老孫的,花老孫的,還是要聽自己金主的話。
她也隻能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對我和趙平安說。
“大師,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我家老孫提前回來了。
要不這樣吧,我那個病的事咱們改天再聊。你們就先回去。”
聽到這話我淡定一笑,微微點頭。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熊小姐,如果以後還有什麽事情,咱們電話聯系。”
我一邊說着帶着趙平安走出房門。
趙平安還有些猶豫不決。
“咱們這就走了?這大晚上折騰人幹什麽?
那麽一地的血,真的弄得挺吓人的。”
我大聲說道。
“哎呀!有錢人都有臭毛病。把狗當兒子一樣疼。還得喂生肉。
這要是我們農村養的狗,天天頂多吃個剩飯。估計活一輩子都看不到一塊肉。”
我一邊說着,然後推着趙平安的後背。
“哎呀,别管了,咱倆走吧,我請你吃燒烤去。”
我一邊說着,然後帶着趙平安走到電梯口。
此時熊盼盼家的大門一直沒有關上。那個老孫一直站在門口的方向探頭探腦。
他親眼看到我和趙平安坐上電梯。在電梯内,電梯大門已經關閉,我才聽到熊盼盼家關門的聲音。
沒一會兒的功夫,電梯停到樓下。
我立刻朝着趙平安一聲大喊。
“快,咱倆從樓梯爬上去,熊盼盼有危險。”
“那爲啥不走電梯?咱們剛才下來幹什麽?”趙平安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