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實話,我跟我堂哥的關系确實蠻一般。
怎麽說呢,他這個人好像有點古怪,好像見不得别人好。”
“怎麽回事?”我頓時感了一些興趣。
趙平安繼續說。
“總共就有這麽幾件事兒吧。
小學的時候,因爲我學習比較好,班級的前兩名。我堂哥一直是吊車尾。
然後有一次我代表學校參加數學競賽。成功在縣裏取得了成績,然後要參加市裏的比賽。
結果那一陣子,我堂哥得了水痘。他卻故意跑到我們家,非要跟我玩。
并且一開始他還沒有說自己得病。是我跟他玩的時候,發現他臉上有好多紅點。長了好多痘,我就問他怎麽回事。他還讓我摸他的臉。
果不其然
結果後來我爸媽下班回家,發現我堂哥滿臉都是水痘。直接就把我堂哥攆回了家。
果不其然,第2天我就渾身發高燒,第3天水痘爆發,結果市比賽也沒有參加成。
聽說我沒有參加市裏的比賽,我堂哥當時表現的特别高興。還說什麽我參加比賽也拿不到成績,說我命不好,說我體質差。
後來考高中的時候,我堂哥就沒有考上。我如願考上了市裏的一中。
堂哥那個時候就天天跟我說。說真正的有錢人都是像他這種早早出社會的。幾乎等我們長大之後,就會發現每個班級裏隻有倒數那幾名才是大老闆。學習好的那些同學都很木讷。将來出了社會也沒有什麽本事,也就是給别人打工。
我堂哥還一個勁兒的跟我說。說讓我不如不念高中,讀那麽多書也沒有用,不如早點進社會打工。
自然,我雖然沒有聽我堂哥的。但确實讀高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開始早戀,心思不放在學習上。因此成績下降了不少。
結果等到考大學的時候也沒有考好,隻上了一個專科。
我堂哥知道我考上了專科,好像表現的特别開心。還一個勁兒的告訴我說,當初就說了我讀高中沒有用。說我偏偏不聽說最後混一個高中畢業之後每個月來3000塊錢都賺不上的,跟他完全比不了。
那個時候我堂哥跟人家學習修電梯。每個月好像能賺七八千,賺的确實挺不少的。
然後我大專選的是森林專業。去讀大學之後,每次過年回家我堂哥都會告訴我。說我不孝順,說我不懂得孝敬父母。說他十幾歲的時候就能掙錢給父母花。說我天天在學校讀書,每個月管父母要生活費,反正把我貶得一文不值。
可是後來,堂哥修電梯那個工作不知道怎麽弄的。反正他工作是丢了,最後隻能進廠打螺絲,一個月掙4000多。
我大學畢業之後,并沒有選擇學校分配的森林工作。在白山市也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活,所以我去了京都開始做寵物美容,每個月能掙1萬多塊錢。
那個時候我每個月給父母郵3000。我大爺他們總是誇我有出息,說我在外頭賺到了大錢。
可是我堂哥總是在家族群裏陰陽怪氣的發一些小文章。說什麽在外面打工的人早晚要回家,京都的房價怎麽怎麽樣。
但其實我堂哥說的這些是對的。
像我這種學曆不高,沒什麽大本事的人。在京都一個月賺1萬多塊錢,真的落不了腳。
後來我堂哥結了婚,找的就是工廠裏的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家庭條件蠻差的。家裏面還有兩個弟弟。
兩個人結婚之後,因爲我在外面這麽多年,一直是單身。隻有上大學的時候談了一個女朋友,大學畢業的時候分的手。
家庭聚會的時候,我父母也就說起了我的個人情況。我父母說已經在白山市給我買了一套小樓房。總共是90多平,全款的話花了50多萬。還說給我存了100多萬塊錢,等我結婚的時候給女方當彩禮,買家具裝修。
我父母說他們一切都準備好了,可我偏偏一直沒找到合适的女朋友,他們也蠻着急。
我堂哥聽到這個話。就開始天天催我,從京都回來說要給我安排相親,說要幫我介紹女孩。
結果我堂哥介紹了一個他老婆的小學同學。
那個女孩比我大兩歲不說,家裏也是農村的,聽說窮的叮當響。女孩父親是個老酒鬼,家裏欠了一屁股的債。
最主要那個女孩也沒有工作,也不上班。身高隻有1米58,體重卻有200多斤。人邋裏邋遢的。
我自然不會同意,我堂哥卻跟我發火,說人家小姑娘都願意,我有什麽不願意的。
還說像我這樣在外面飄着的無業遊民,有女人願意跟我處對象,我就自己偷着美去。說我年紀大,說我是條單身狗。還說那個女孩配我綽綽有餘。
我跟堂哥在家族群裏發了一次脾氣。從那以後他倒是不幫我介紹對象。卻總是陰陽怪氣的說我眼光高,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堂哥總是這樣,他總是會給我一種感覺。好像他自己日子過得一般,就想把我拖下水一樣。
然後就是,我堂哥跟我嫂子結婚之後很快就懷孕,然後生了個兒子。
也就是我那個小侄子,今年也七八歲了吧。
我這個小侄子長得胖胖憨憨的,不過也挺可愛。平時逢年過節,我也會給他包500塊錢的紅包。
結果就在兩年前,孩子突然發高燒,然後送到醫院檢查,說是急性腦膜炎。并且還是特别嚴重的那種不好醫治,有可能連命都會丢掉。
所以這兩年,那孩子一直都在住院。我們家所有的親戚幾乎都給我堂哥家送過錢。我爸媽也拿過去3萬塊錢。可是我堂哥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過。
我去年年初去醫院看孩子的時候。在廁所的時候,還聽到我堂哥跟我堂嫂小聲議論。說我家沒良心,沒親情。自己家的日子過得挺好,對親戚一點都不重視。簡直就是白養狼。
因爲我堂哥的父親是我大爺,也就是我爸的親哥哥。我們兩家的關系還是蠻親近的。所以這話我也沒跟我父母講,隻是默默的記在心裏,再也沒有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