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周剛,他,他确實不是個東西。”
此時,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一個對自己親生母親都敢下手的男人。
徐芙蓉一個人,把周剛辛辛苦苦拉扯大。
可周剛卻是一個白眼狼。天底下當真有這樣的兒子嗎?
哎!
我繼續看着雷大頭,然後說道。
“周剛死了。死的挺慘。”
雷大頭一開始沒有什麽反應,過了幾分鍾他才開口。
“呃,死了活該。他活着也是拖累徐芙蓉。
倘若是我。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雷大頭說這話的時候,半笑不笑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我的身軀猛然一緊。這樣的死法豈不就正是周剛嗎?
我再一次詢問雷大頭。
“對了雷大哥,昨天下午你幹什麽去了?”
“爲什麽要問我的行蹤?”雷大頭聲音有些嚴肅。
我半笑不笑。
“呵呵,也沒什麽,你昨天不是和文文相親嘛!文文跟我是同鄉。我就是幫他打聽一下,兩個人還是要多相處相處。”
雷大頭說。
“也沒幹什麽。昨天跟你們分開之後,下午出去逛了一圈。晚上回來,就在這店鋪裏,一覺睡到大天亮。
啊!對了,昨天後半夜的時候還賣出去一套壽衣呢。
最近生意真的不錯。現在天氣越來越冷,每到冬天我們這個行業。就是進入旺季的時候喲。”
周文文聽到這個話特别的疑惑。
“這賣壽衣也分淡季旺季嗎?”
我替雷大頭解釋。
“沒錯,像我們這些做死人生意的。或者是跟屍體粘上什麽勾當,定然是要在冬天的生意最好。
畢竟雷大哥的店鋪開在市醫院的對面。一般醫院裏的病人,上個年紀的老人居多。而這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大多數最熬不住的日子就是冬天。
因爲咱們北方冬天比較寒冷。有很多老人身體虛弱,扛不住冬天的寒冷。所以冬天去世的老人是最多的。
因此,在咱們北方的壽衣店。幾乎越到年根的時候生意越好。夏天生意就會冷淡一些。”
我一邊說着,再一次追問雷大頭。
“雷大哥,你昨天晚上賣的是什麽壽衣啊?市醫院又有人去世了嗎?”
雷大頭說。
“我也沒問那麽多,後半夜三點多鍾的時候。有人過來敲我的鋪子。買了一套深藍色的壽衣套裝,男士的。xxxl碼。
想必對方身材應該蠻魁梧吧。”
雷大頭一邊說着,他反過來嗆聲問我。
“既然今天你們說是想來我店鋪看看,怎麽口口聲聲問的都是關于周剛關于我行蹤的問題?
石先生對吧,我聽說你就是一個開算命館的,咱們兩個人應該算是同行。什麽時候像咱們這樣的人,對命案也感興趣了?”
我也不做隐瞞,而是直接說道。
“我跟當地的警方關系一直不錯,偶爾的時候也會幫他們破破案子。
實不相瞞,周剛這個案子現在就落在我的身上。
我想,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找到那個幕後真兇。”
雷大頭聽到我的話。并沒有做什麽反應,反而是擡起頭望了一眼店鋪對面的馬路旁邊。
我順着雷大頭的目光向外看去。這才發現他看的好像是自己店鋪對面的監控器。
現在社會比較發達,道路上哪裏都是監控器。
而雷大頭的店鋪就在醫院的附近。這附近馬路上的監控更是多到數不勝數。
尤其是右手邊的位置,那裏是一個十字路口,平時人流量特别的大。并且會經常發生一些交通事故。
我有好幾次坐車路過市醫院的時候。都會看到那個十字路口正好發生車禍。那裏的受害者都不用打電話叫120,幾個好心人背着就能送到市醫院。
是啊!有監控攝像頭。我又觀察了一下雷大頭的店鋪。雖然有兩個窗子,但是并沒有後門。我心中頓時有了某些想法,然後朝着雷大頭點點頭,隻說自己還有事需要馬上離開。
周文文倒是對這個鋪子很感興趣。雷大頭提議,想請周文文吃晚飯。周文文也沒有拒絕,隻說自己吃完晚飯之後,晚上還有一場直播。
兩個人聊的倒是特别有勁頭。我立刻走出店鋪,打了一輛車回到公安局。
回到公安局之後的第1件事,我就是找到孟隊,讓他調市醫院附近所有的監控錄像。我要找到雷大頭昨天所有的出行記錄。
孟隊立刻打電話通知監控那面。
前前後後也就過了半個多小時。有關雷大頭的視頻數據就已經全部被調出。
視頻是從前天開始。
雷大頭在市醫院對面開的那個鋪子。鋪子裏面有一個小隔間,他每天晚上都會睡在自己的店鋪。
前天一整天雷大頭都沒有出門。昨天中午的時候,雷大頭穿着一身黑色風衣離開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