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遠也才明白。當年的那些風言風語,究竟是從誰的口中傳出來。
黃文遠特别坦白的告訴楊樂樂。
想當初他在村子裏支教的時候,他的确很喜歡白寡婦。
但他覺得自己那個時候也很懦弱。因爲身份地位的關系,因爲白寡婦畢竟是一個寡婦。所以黃文遠雖然有那個心意,但是一直沒有開口說出來。
他總是坐在白家的門檻上,吹奏口琴,吹奏着那一曲夢中的婚禮。
他有的時候希望白寡婦可以聽懂自己的心意。有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好無恥。人家女人已經這麽可憐了。自己還要觊觎人家。
直到後來,風言風語傳出。白寡婦被那些流言蜚語弄得一個人吊死家中。黃文遠當時真的傷心欲絕。黃文遠甚至覺得自己的一生都毀了,自己失去了最愛的女人。
後來黃文遠偷偷來到白寡婦的家裏,把豺給帶到了城裏。
他時不時在悲傷的時候,在想起白寡婦的時候,都會用鋼琴彈奏夢中的婚禮。
黃文遠說,不過後來他自己也算是命好的。
白寡婦死亡之後第6年的時間。黃文遠通過家人的介紹,通過相親認識了現在的老婆。
黃文遠也很愛現在的老婆,現在的老婆也十分的溫柔。
他終于組建了幸福的家庭,也跟老婆生下了愛情的結晶,有了自己的兒子。
隻不過那一首夢中的婚禮,仿佛成了黃文遠,心中一直沒有辦法忘懷的曲調。
到後來,他再彈奏這首鋼琴曲的時候。或許是思念過去,或許是對年輕時候的那份向往與回憶。又或許在事業上或者生活中有什麽痛苦的事情,他都會習慣性的彈起這種鋼琴曲。
隻不過,黃文遠萬萬沒有想到。
原來,自己在身邊養了小20年的大黃。竟然如此的懂自己。他就像是自己的知音。
黃文遠也沒有想到。大黃竟然不是一隻狗,而是一隻豺……而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竟然還有一隻豺,了解自己想當年和白寡婦的事情。
……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楊家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楊樂樂和韓虎的感情突飛猛進。
自從交往了楊樂樂這個女朋友,韓虎幾乎都快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一連幾天,我待在軒轅館都沒有事情做。
沈安然他們學校,要組織一個舞蹈團出去參加比賽。
結果沈安然又被選中。要去白山市附近的清水市比賽半個月。
得!哥們不要我,女朋友也消失。
我每天守在軒轅館裏,除了寂寞還是寂寞。
直到有一天清早。我剛剛起床。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戴着鴨舌帽。有氣無能力的來到店鋪,剛把店鋪的門打開。
就在這時,我卻接到了周文文的電話。
“喂石頭,你幹什麽呢?”
“我在店鋪啊。”
“店鋪有客人嗎?”
“沒有,我們這的店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最近這三天别說是人了。就連一條狗,都沒有路過我們家店鋪門口的。”
周文文在電話那頭朝着我嫣然一笑。
“那麽,石頭,今天我能不能借用你一下!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呀!”
“幫忙,幫什麽忙?”
周文文這才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的說。
“我不是做聲音主播嘛!然後最近這一段時間,也開始做帶貨主播。
現在做帶貨主播賺的是比之前多了不少。但是就要跟各個老闆溝通,還要拉攏客源。
所以,有很多老闆都不能得罪。然後……”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還以爲周文文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大問題。
我已經在電話這頭,急不可耐的問她。
周文文這才說道。
“唉呀,沒有就,我們最近談了一個小合同。是帶貨代賣紙尿褲的。
那家紙尿褲的質量不錯,并且給我們的提成也蠻高的。算是我們最近這幾個月最大的一筆單子。
隻不過那個紙尿褲廠家的大老闆,是一個50多歲的中年大姐。那個大姐太熱心腸了。見到我之後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說沒有,那個大姐就死活非要給我介紹對象,還要讓我去相親。
因爲那個大姐是我們的大客戶。所以我也不能拒絕大客戶的要求。沒有辦法,今天中午我就要去相親見面。
所以我想着,石頭,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呀!我一個人真的蠻尴尬的!”
搞了半天,原來就是相親。
“不是,文文姐,你相親帶我幹什麽呀!我過去豈不是當電燈泡嘛!
更何況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應該好好找一個。”
周文文在電話那頭拼命的求我。
“哎呀,石頭你就陪我去嘛。
也不幹什麽别的,就是陪我一起吃一頓飯。我現在整個心思都撲在事業上,我根本就不想找的呀。
所以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天底下哪個男人,能夠經得住女人的撒嬌?
經過周文文的軟磨硬泡。我也隻能松口。
“好吧,那咱倆在哪裏集合?我中午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