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長得很瘦高,高的個子骨架很大。
正因爲如此,所以才把女人襯得更加瘦骨嶙峋。
那女人看起來也就四十三四歲吧。1米七左右的身高。感覺體重頂多能有九十幾斤。
年長的女人,渾身不長肉。反倒不是顯得身材好,而是略微有些吓人。
女人沒有化妝。或者說,她應該從來都沒有化過妝。
女人上半身穿着一件紅色的襯衣,外頭套着一件深藍色的碎花。下半身穿着深藍色,有點像羽絨服那種防水面料的褲子。頭發特别草率的在腦袋後面盤成了一個疙瘩鬏,長長的,有些淩亂的斜劉海,擋住了左側的半張臉。
“你們是買東西,還是有事兒?”
中年女人緩緩開口。她的聲音沉沉的。語氣壓的很低。也沒有什麽情緒。聽起來冷冰冰的。
就在這時,我轉過身看看包老闆,又看了看面前的女人。
我指着包老闆問眼前的中年婦女。
“大姐,你認識他嗎?”
那個中年婦女邁着外八字步,一下一下的在前廳内徘徊。
緊接着,她用一種琢磨的眼神上下看了包老闆一遍。
“不認識,從來都沒見過。”
我也不拐彎抹角,索性跟眼前的中年婦女直說。
“紅旗街新開發的那幢樓盤,最近經常出事,是你做的手腳吧?
我們剛才是尋着紅色小紙人的蹤迹一起追蹤到這兒的。
那些小紙人都是你剪出來的?”
聽到我問的如此直白。女人的身體微微一震。忽然,女人擡起頭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你們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說,你們到底是誰!跟那個樓盤有什麽關系?”
我反問眼前的中年女子。
“我倒想問問你。開發樓盤的老闆與你之間有何仇何怨。你爲什麽要用那種邪惡的法術,給新開發的樓盤下咒。
你知不知道,因爲那些紅色的小紙人!你已經害死了五條人命,發生了四起命案。”
沒錯,最近15天的時間内。在那個新樓盤已經發生了四起命案。
而其中有一起,這兩個女銷售人員坐電梯的時候從高空墜落。
那一次兩名女售樓員全部死亡。所以現如今,在那個開發的小區内,已經活生生喪生了5條生命。
中年婦女聽了我的話。不知不覺的愧疚。甚至還惡狠狠的瞪着我,沖着我大聲咆哮。
“哼,别人的命是命,我們家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那個黑心老闆。我丈夫都因爲他死了。既然那個黑心老闆把生命當成草芥。在他新開發的樓盤裏,多死幾個人又算什麽?”
中年婦女這一番話,把我和包老闆聽的都是臉色一黑。
不對勁兒啊。這個中年婦女口口聲聲說着。樓盤的老闆害死了他的丈夫。
可是,老包現如今就站在她的面前,這個中年婦女根本就不認識啊。
我再一次詢問這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
“大姐,我身邊跟着的這位先生,你好好看一看,仔細瞧一瞧。你當真不認識他嗎?”
中年婦女脾氣有些急躁。随便看了一眼,又大聲吼道。
“說了不認識就不認識!你這個人有病是不是?”
這事還真的就奇怪了。
包老闆也不認識眼前的大姐,這位大姐也不認識包老闆。
那眼前這個中年婦女,口中一直念叨的那個黑心老闆究竟是誰?
我直接攤牌。
“大姐你好好看一看。
這哥們兒就是你說的那處樓盤的樓盤。你一直說,就是讓樓盤的老闆害死了你的丈夫。
你怎麽可能連我身邊這位先生都沒見過!”
中年大姐聽了我的話。整個人也是猛的一怔。
然後她用一種十分不可置信的眼神。不停的上下打量包老闆。
“不可能,這不可能。
根本就不是他,跟我見過的呀。”
“大姐,你不會是讓人騙了吧!”我忍不住開口,隻想着這其中,是不是會有什麽誤會。
眼前的中年大姐卻拼命搖頭。
“怎麽可能有誤會?我自己的丈夫死沒死,我難道還摸不清嗎?”
眼前的中年婦女,緩緩的跟我們說着。
原來,就在半年之前。眼前這位中年大姐的丈夫,慘死于工地之上。
而那處工地,就是現如今包老闆剛剛開發好的樓盤。
眼前的這位中年大姐告訴我們,她的名字叫徐春華。她的丈夫姓李,叫李軍。
兩口子在想當年也算是自由戀愛,早早結婚。感情甚笃。
雖說這兩口子沒什麽财運。這些年也一直沒有賺到什麽大錢。但日子過得還算可以。苦中作樂,不失一番樂趣。
徐大姐不能生養,李軍也完全不在乎。并且徐大姐從小是學習白活的,也就是死人的活。她的手藝很巧,會紮很多紙人紙馬。也能用普普通通的紙盒子。做出來一個又一個特别精緻,設備齊全的小型紙别墅。
因爲有這個特長,所以徐大姐在胡同裏開了一家小小的壽材鋪。
鋪子的生意很一般,雖然賺的不多。但偶爾,也有那麽一兩個識貨的,隻喜歡徐大姐紮出的紙人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