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發問。
黑袍面不改色,繼續悠悠的說。
“少主子,那是因爲石山絕對不會對你提起肅清教的事情。”
黑袍說。
想當年的殷亦辰,年紀輕輕建立肅清教,坐擁無數道衆。崇尚真正的公平與正義。
可玄門還有一些老家夥,他們崇尚中庸。覺得玄門中人,應該大隐隐于世。不應該插手紅塵之中的那些俗事。
所以玄門之中,自然而然分成兩個派别。一面是肅清教,另一面是傳統教門。
兩派對立,那些老家夥擺下鴻門宴,說是想殷亦辰和解。殷亦辰看在自己師傅的面子上,隻身前往。可萬萬沒想到,那些老家夥竟然聯手将殷亦辰打成重傷。
不過好在,殷亦辰也是五錢天師。更是玄門中最年輕,最有前途的天師。
他雖身受重傷,可仍舊以一敵八,逃出重圍。
可就在這時,那些老家夥又大力鏟除肅清教的一些玄門中人。
20多年前,玄門那場浩劫。玄門衆人自相殘殺。多少有前途的玄門天師,全部葬身其中。
後來,那些老家夥還是抓到了殷亦辰。但是因爲他們能力有限,沒辦法将其緻死,所以也隻能暫時關押。
直到7年之後,殷亦辰的一些殘存于人世的舊部。才費盡千難萬險,将殷亦辰救出。
黑袍緩緩對我說着20年前的往事。
“可是這些跟我有什麽關系?”我輕輕挑眉。
黑袍冷聲道。
“因爲殷亦辰就是我的主人,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什麽?”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黑袍唉聲歎氣。
“想當初,主人年少有爲。在這個社會上,玄門中人沒有地位。倒是那些有點錢,有點關系的普通人耀武揚威。
主人建立肅清教,爲的不過是爲玄門中人謀得我們應該得到的地位。
我們懲善除惡,宣揚最公正的公平與正義。
那樣的世界,才是我教所有人心中所向往的。
可就是因爲那些老家夥。那些老家夥頑固不化。一個個隻肯當縮頭烏龜。說什麽萬事自有因果,玄門中人便隻能清寡一生。
那些老家夥設計陷害你的父親,圍剿了你的父親。
而你的父親就是在受傷逃亡的途中。與你母親相識,并且懷上了你。
後來,主人被那群老家夥找到,并且帶走鎮壓。你的親生母親沒有辦法,隻能找到石山,說出你的真正身份。
石山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他與你父親自幼相識。你父親更是對他以大哥相稱。
可是石山頑固不化,冥頑不靈,死活不肯加入肅清教。那場鴻門宴,石山自然也在其中。
就是石山等人将你父親鎮壓,他收留你,養育你,不過是爲了把你當人質……”
黑袍厲聲說道。
“不,這不可能。”我放肆的呐喊。
這些怎麽可能是真的?什麽肅清教,什麽殷亦辰,這些事情,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養父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他怎麽可能是在利用我,又怎麽可能是在把我當成人質?
養父爲了我,犧牲了整整30年的壽命。他把一生的本事都傳授于我。
“不準你诋毀我養父。”我朝着黑袍咆哮。
“少主子,那是你被這群頑固不化的老玄門給蒙蔽了。
你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什麽石山!你是我們的少主子。你是我們肅清教的未來呀!”
黑袍一字一頓的向我彙報。
此時的我,滿眼猩紅,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黑袍又對我說。
“少主子,現在你已經知曉了你的真實身份。
我已經幫你把軒轅館所有棘手的事情全部處理完。
我們得到确實的消息,老玄門中的雷武,馬上就會趕往白山市。
主人認爲,那個雷武說不定是沖你而來。所以主人想讓你暫且離開白山。等他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主人自然會見你。”
雷武,這個人我好像聽說過。
之前跟着養父的時候。養父偶爾也會對我提起他年輕時候的事情。
雷武好像是風水界中,也蠻出名的一個泰鬥人物。赫赫有名的五錢天師。
他的年紀據說和養父差不多大。今年算起來的話,應該快要60歲喽!和邊重陽是同齡人,卻要比他大兩個輩分。
如果我見到雷武的話,還應該管他叫一聲師叔。
并且這位師叔還有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綽号——赤面羅漢。
據說,是因爲雷武面色發紅,長得像關公。又是個秃頭,生性特别的魯莽,因此才得了一個赤面羅漢的外号。
剛才黑袍對我說的那些話。其實我心中是相信的。
隻不過,我才不管雷武來白山市究竟是爲了誰。
就算我的親生父親,真的是殷亦辰。
20多年前的往事,什麽肅清教,什麽兩個派别!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與我又有何幹?
我相信養父的爲人。我從小和石山一起長大,我知道誰是對我真的好!我不是個瞎子,我能看出誰對我掏心掏肺,我也能夠看出來一個人對我究竟是愛護,還是利用。
我朝着黑袍擺擺手。
“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清了!
隻不過你回去告訴那個男人,我不會離開白山市。
我的生活也與他無關。
從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他恢複他的肅清教,我做我的軒轅卦師!兩不相幹,各無關系!”
“少主子。”黑袍粗着嗓子,一聲大吼。
“你這樣會傷了主人的心的!”
我闆着一張臉。
“不必多說,現在,你可以走了。”
黑袍與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大概也曉得我的脾氣。
既然我執意不肯離開白山市,黑袍也沒有再說什麽。他隻是叮囑我,好好練功。又告訴我。
“關于主人,紅蓮,還有肅清教,以及少主子你身世的秘密。
我希望您,還是不要對人說起。包括沈家小姐以及邊家小姐,還有邊重陽。
這也是爲了您的安危考慮。”
我輕輕點點頭,一揮衣袖。黑袍随即化成一股黑煙,消失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