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銅鏡照射的地方往地上看。
果不其然,就在那裏,那塊地磚是松動的。
我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扣動地磚。打開地磚之後,就發現裏面放着一團頭發,還有一張黃色的折疊着的符紙。
打開符紙,上面寫着一串生辰八字。
張彪站在我的身邊,看到這串生辰八字瞬間一聲驚叫。
“啊,這不是我的出生年月日嗎?”
并且那團頭發也很短。就是普通的黑色的頭發碴子。這也就是說明,不隻生辰八字,連頭發都是張彪的。
我站起身,拍拍手掌。
“張老闆,你這是被人給盯上了。
有人要故意整你呢。”
我一邊說着,然後給張彪解釋。
“2樓雜貨間的這個位置,方位比較陰沉,算是整個KTV裏面陰氣最重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做包廂,來選擇放酒水是正确的。
因爲陰氣最重的位置,如果坐包廂的話,那麽這個包廂也會一直賠錢。
可是有人把你的頭發和生辰八字放在陰氣最重的地方。上面還用銅鏡照着。這個法陣是爲了讓你一直倒黴。永無出頭之日。
正是因爲如此,再加上你KTV現在鬧鬼,所以2樓的陰氣最重。應該2樓也是你鬧鬼的最兇的地方。也是你賠錢最多的一個樓層。”
張彪聽言,奮力的點點頭。
“沒錯,我有一個維系了十幾年的老客戶。我KTV剛剛開業的時候,他就在我這裏充的金鑽會員卡。直接沖進去50多萬。
他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過來捧場,每一天都是大廠子的。酒水什麽簡直是不要命的點。就那麽一個老客戶,活生生被那個嬰兒的鬼魂給吓跑喽!
不止退了會員卡,還跟我翻了臉,說以後再也不會跟我有半點瓜葛。”
我聞言,隻覺得這件事情倒是合情合理。
現在眼前的這個法陣還是蠻好解決的。隻要把銅鏡子翻轉過來,上面朝着天。然後找一個銅盆,把張彪的頭發還有生辰八字燒掉。
并且在這個雜物間陰氣最重的位置。擺上一盆四季常青的花,什麽仙人球,仙人掌,生命力旺盛的,火鶴也可以!那麽這個法陣就可以解決的掉。
但是張彪面對這幾首的事情,并不是這一個小小的法陣。而是這小子得罪了人。
“張老闆,你好好想一想吧。
你這KTV才開了不過半個月。就已經有人把你的生辰八字和頭發,壓在了整個KTV陰氣最重的位置,然後又鬧出了那個嬰兒屍體的事情。
張老闆,這擺明是有人想整你,有人想讓你傾家蕩産。
你想一想你跟誰有過過節?否則的話,便是我幫你解決一次事情,人家還會安排第2次事情。
想要永遠安享太平,首先必須要除根。”
張彪摸着下巴想半天。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自己會得罪誰。
“要我說,我平時也沒有什麽仇家呀!”
張彪眯着眼睛。
“我這人廣交朋友,哥們還是蠻多的。并且都不算狐朋狗友,我這些哥們還都挺重義氣,就像虎哥。
所以我KTV剛剛開業,過來捧場的兄弟不少。這些年做買賣我也知道一個重要的道理,那就是與人爲善。
所以我當真想不出誰跟我有仇?”
韓虎在旁邊突然來了一句。
“彪子,會不會是你老婆搞你啊?
你天天跟那個大堂經理眉來眼去。你老婆不可能不知道,你在外頭的這些花花事兒吧!”
張彪用手撓撓頭。
“我老婆?這不大可能吧。我也就是在外頭瞎搞搞。每天晚上回家之前,我把手機都清理幹淨的。”
張彪這小子,天天身邊圍着一群美女。對待家裏那位倒是謹慎。
他還真是想要做到家裏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
韓虎眯着眼睛,止不住的陣陣冷笑。
“要我說,我覺得您老婆的可能性最大。我要是她的話,我絕對搞你,我都得弄死你!”
韓虎跟張彪是好哥們,兩個人認識十幾年了。
張彪結婚的時候,韓虎也在場。韓虎對張彪的媳婦有一定了解。
我們幾個人把2樓的雜物間處理完。然後才回到了3樓張彪的辦公室。
韓虎這才跟我提,說張彪的老婆。那可不是個一般的貨色。說那女人厲害着呢,想當初那可是白山市赫赫有名的母老虎。
提起自己的老婆,張彪滿臉也是無可奈何。
張彪這才講。原來張彪的妻子名叫劉芬月。娘家很有勢力。
張彪從前就是個小混混,家庭條件也一般,自己也沒讀過書也沒什麽學曆。
後來在白山市落腳,找的第1份工作。就是在一家酒吧當服務生。然而那家酒吧,就是劉芬月的父親開的。
劉芬月的父親,也就是張彪的老丈人。想當年在白山市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在白山開了六七家連鎖酒吧。還開了兩個煙酒糖茶的大連鎖店。
雖然算不上企業家吧,但也是個蠻有财力的小老闆。
那個時候,劉芬月就在自己家的酒吧當收銀員。張彪一開始不知道,那個女孩就是老闆的女兒。
隻覺得劉芬月長的小圓臉,看起來蠻有氣質。于是就對這個女孩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按張彪的話講,那個時候他自己也年輕。小夥子還沒有現在這麽胖,人也是長得蠻精神。并且張彪這個人特别的油滑,會爲人處事。很快就拿下了劉芬月的芳心。
等兩個人對象談了三四個月。張彪隻覺得自己的女朋友脾氣有些大。仍舊不曉得劉芬月的家庭條件。
還是後來兩個人談了一年多。已經決定談婚論嫁。張彪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抱上了一個金疙瘩。
兩個人結婚之後,劉芬月脾氣不好。在外頭也從來不給張彪面子。
就算張彪和兄弟們一起喝酒,談正事,倘若劉芬月一時不開心,擡手就會給張彪一個大耳刮子。
所以劉芬月這個女人,母老虎的外号,在張彪整個兄弟圈早就被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