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那像他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辦?”
我摸着下巴苦思冥想。
“既然張凡是一個枉死鬼。那麽也就說明他是被人害死的。
所以張凡想要輪回投胎的話。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殺害自己的兇手。無論是使用法律的制裁或者是什麽方法。
隻要張凡能夠報仇的話,他心中的那份冤屈就會散去。地府自然也會收他。”
我一邊說着張凡有些崩潰。他蹲在沙發的旁邊,雙手抱着頭。不停的揉搓自己繡短的黑發。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害死的我呀。我還以爲,我還以爲隻是一場意外。”
既然張凡這個鬼魂能夠撞到我們軒轅館,那也是我和他之間的緣分。
這件事情我願意幫忙。
并且幫人做事得到的不過是一些錢财。幫鬼魂做事的話,可以積累陰德。
我詢問張凡。
“你好好想一想,你平時跟什麽人有仇?就算發生過微小的口角都有可能。
現在這個社會人心太浮躁了。說不定隻因爲一點點的小事。就有人記恨住你了呢!”
韓虎也重重的點頭。
“對呗!我之前開了一個小酒店。店裏面雇了一個學生工。就是那種在大學上學,隻有中午到晚上才有時間,來我們酒店打工的服務員。
那小子叫劉奎。20出頭人長得挺精神的,但是家庭蠻貧困農村的。
我們酒店雖然算不上五星級豪華酒店。但也是比較高檔的。一般是不雇用學生工的。
但那個劉奎面試的當天正好我在場。我看那小子可憐,身上穿的破破爛爛。于是就破例把這個劉奎留在了我們店裏。
并且看他是個大學生。細皮嫩肉的也不會出大力。所以我也沒分配給他太累的活,洗碗掃地什麽我都不讓他做。我就讓他在櫃台裏,中午晚上的時候幫忙算賬收錢。
結果我忽然接到員工舉報。說賬目不對,最後通過監控檢查的時候。這才發現劉奎那小子。竟然偷偷摸摸藏了300塊錢。
其實300塊錢也不多,我當時就尋思着算了。畢竟劉奎是個窮學生。
當時那個劉奎站在我面前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說學校有什麽社團活動需要交錢,但是家裏沒有自己才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我當時尋思着這孩子家庭困難,錢就别管人家要了。但是這件事又不能不處理。還怕給别的員工做不好的示範。
于是我就讓那個劉奎寫一份檢讨書。在晚上開大會的時候。當着所有員工的面讀一下檢讨。
就因爲這麽一封檢讨書,那個劉奎就記恨上了我。
這小子,竟然搞了個注射器,往我們店裏的酒水裏邊注尿。
操他媽的!那天老子光賠償顧客,賠償進去六萬多塊錢。
并且這還是因爲發現的早,隻禍害了一桌客人。否則的話,6位數的賠償恐怕都擋不住。
我當時就急眼了!恨不得把那小子碎屍萬段。
誰知道,那劉奎看着我的眼神。跟他們要殺了我似的。說我讓他寫檢讨,讓他當着所有員工的面讀出來。是我讓他丢了面子,讓他做不了人。他就要報複我。
媽的!”
韓虎說到這兒,氣的往地上吐了兩口吐沫。
“操他媽,現在這個世道,好人真他媽難當。
從那以後。老子算是想明白了。隻要有員工犯錯,必須重罰。我他媽心疼你,你是要往死地裏搞我呀!”
我好奇的詢問韓虎。
“最後那個劉奎怎麽樣了?就你這臭皮氣,絕對不會放過他吧。”
韓虎從懷裏摸出香煙。一邊吸着煙,翹着二郎腿,表情十分惬意。
“也沒咋的,我主打一個,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那小子不是人艱不摧嗎?還勤工儉學。我直接廢了那小子一條胳膊。讓他以後變得身殘志堅。
嘿,我這也算大度的。我還沒去那小子學校搞呢。否則的話,老子直接給他送回農村去。”
韓虎一邊說着,眯着眼睛看向張凡。
“你不也開了個小廠子,手底下也有幾個員工。
是不是哪個員工搞你呀?”
張凡聽到這話,特别肯定的搖頭。
“絕對不可能。我的那個小手工作坊,底下隻有三個工人。
其中有兩個工人,都是我高薪聘請過來的老師傅。人家年紀大了,德性高着呢。從前都是8級木工。拿我當徒弟一般看待。
還有一個年紀比較小點的,是其中一個老師傅的遠房侄子。人長得白白胖胖,性格有些木讷。但是人品絕對好!”
張凡又說。
“最主要的就是,我這個車平時隻靠在家裏。
我的那個小作坊,主要是做手工家具什麽的。環境亂糟糟的。而我的車剛買了一年多一點,心疼的很。我生怕把車給砸壞碰壞。所以開的時候都特别的謹慎。
但凡去一點不好走的路段,或是環境差的地方。我甯願坐公交打車,都不會開自己的車。”
按照張凡這麽說的話。他廠子裏的那三個工人,都沒有辦法接觸到豐田車。自然不可能在車裏面做手腳。
我又問張凡。
“你不是有一個分手幾個月的女朋友?會不會是那個女朋友覺得你對不起她。所以故意整你。”
現在年輕人的感情關系,也是混亂的很。
尤其現在這個社會。洗頭房KTV成片,男人難免犯一點錯誤。說不定張凡一時沒有把持住自己,被女朋友發現。
那女孩心眼再小一些,在車裏動什麽手腳,也是說不定的事。
張凡又是拼命的搖頭。
“這也不可能。我和女朋友分手,原因不在我。也跟亂七八糟的關系無關。
是因爲我跟我女朋友已經準備談婚論嫁。他們家想讓我貸款買個房。兩個人結婚,必須得有房有車。
我一時之間拿不出那麽多的錢,因爲房子才分開的!”
我忽然眼皮一跳。
“不對勁兒啊,你之前不是跟我們說你自己有房有車嗎?”
張凡這才尴尬的撓撓頭。
“我這些年确實攢了一些錢,買了房子買了車。
可是我那個房子。寫的是我弟弟的名。一家人都住在裏頭。當不了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