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牛的,屬虎的,屬狗的,屬雞的留下。剩下的全部男同志也向後退。全都到樓下去。”
屬相之中也是有大學問的。
屬牛和屬虎的人。生肖比較旺,能夠有一定震懾鬼魂的功效。不會輕易招惹到鬼遮眼。
而屬狗和屬雞的人。生肖可以去邪,也不是特别容易被鬼魂蒙蔽。
現如今這個屋子裏不隻有女鬼。還有那個遭遇鬼遮掩的男人。所以我需要幾個幫手!
等我吩咐完之後。大多數的人全部紛紛退到樓下。
我的身邊隻剩下三個。30左右右的青年壯漢。
這三個人,其中一個屬牛,剩下兩個都屬狗。
我讓那個屬牛的待在我的身邊。剩下兩個屬狗的,負責控制住那個男人。
要不然那個床上被鬼遮眼的男人,再堅持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又是一條人命。
兩個屬狗的同志立刻沖進房間。二話不說就把在床上做俯卧撐的男子,拖到地上。
“扇他的耳光。往他的臉上潑水,先把他打醒。”
兩個屬狗的同志聽了我的話。一個個左右開弓。先是朝着床上的男人一陣猛扇。
我又讓屬牛的同志跟在我的身後。
現如今,那個姨太太鬼魂是一隻百年老鬼,又因爲已經害死了88個人,所以身上的怨氣極重。
所以哪怕這個鬼魂就出現在我的身邊,我甚至都沒有辦法準确的定位這個鬼魂的方向。
我先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多擠出一點血液。
先是擦在了那個屬牛的同志的眼皮上。緊跟着,我把剩下的鮮血也抹在了自己的眼皮。
忽然間。我們眼前的場景開始大變樣。
整個房間變得烏雲密布,陰氣森森。
屋子裏出現的那些屍體,渾身蕩漾着濃重的黑氣。
而整個房間内黑氣最重的地方。竟然是在洗手間。
我慢慢的向洗手間靠近。然後小心翼翼推開洗手間的房門。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環境,也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現代化的洗手間,忽然間就變成了古代。一個女人的閨房的模樣。
有一個身穿墨綠色旗袍。長着狐狸眼柳葉眉。身段婀娜的漂亮女人。正在一杯一杯,往自己的肚裏灌苦酒。
女人一邊喝着悶酒。眼角有滴滴清淚垂下。
眼前的貌美女子。手中還握着一封書信。
那是一封休書。休書上寫着。因爲女人的身份不貞潔。并且做姨太太的三年間無所出。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因爲女人不能給丈夫生出孩子,所以丈夫要将女人休棄。
那穿着墨綠色旗袍的漂亮女子。緊緊的攥着手中的休書,一邊喝着悶酒,一邊擡起頭望着身邊,一個人高馬大,方臉闊口的男人。
“這休書,真是老爺親寫的?”
方臉闊口男人重重點頭。
“老爺讓我把這封修書送來,還說從此之後各自嫁娶,兩不相欠。并且老爺讓姨太太趕緊收拾行囊。立刻搬出這間院子。”
貌美女子聽到這話瞬間肝腸寸斷。
那苦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女人一邊喝着酒,臉上蕩着淡淡的紅暈。口中無奈的說道。
“老爺,你真是好狠的心腸。
從前,你還說。我給你弱小是委屈了我。你要許下我這世上最好東西。隻要我喜歡,天下你都願意捧手相送。
現如今。竟然因爲我的肚皮。你便要将我休棄。老爺,如蘭被你哄的好慘呀!”
女人一邊哭一邊喝悶酒。一杯又一杯。直到女人醉的不省人事。整個人軟成一灘爛。
此時,那個守在女人身邊的闊口男人。竟忽然見色起意。将女人橫抱上床。
随即,兩個人的衣服散落一地。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穿着梅子色旗袍。身材有些豐腴,40多歲的中年婦人。帶着一群家丁手下,急匆匆的闖進女人的房間。
“好啊,你個小賤人。竟然敢被着老爺偷漢子!
今天,老娘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
胖夫人一邊說着,然後偷偷将那一封休書收起。指揮着手下家丁,便把那年輕女子從床上拖了下來。
此時,一個40多歲。長着重眉圓臉兒的男人也猛的走進房間。
胖女人看到這個男人。猛然就哭哭啼啼的沖到男人的身子。
“當家的,你好好瞧一瞧。你捧在手心裏的這個賤貨。她可忒不是個東西。
當家的,你把整顆心都放在這個賤貨的身上。我的院子你整整一年都沒有去過。
可是現在。這賤貨竟然背着你偷男人。偷的男人還是你手下的副官嘞!”
……
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那個胖夫人的一場大計。
胖夫人是男人的原配。隻不過因爲年老色衰,所以被丈夫厭惡。
那個叫如蘭的姑娘,曾經也是大家閨秀。讀過女學,有知識,有文化。人又年輕俊悄。
後來如蘭家道中落,不得不下海做舞女,養活着一家老小。就在曾經的歌舞廳,如蘭與老爺相識。并且被任老爺贖身,娶她做了家裏的第4房姨太太。
如蘭嫁到男人家整三年,受盡老爺的寵愛。以至于男人甚至想要把如蘭擡成平妻。
而那男人的原配夫人。知道這件事情自然不會同意。
一是因爲,妻與妾原本就不同。倘若男人去世。原配和大房子女可以分到男人大半的财産。剩下的那幾個姨太太也隻能拿到一筆遣散費。然後各回各家。甚至被發落賤賣,也是常有的事兒。
可一旦如蘭被擡成平妻。她又年輕,将來倘若再生個一兒半女。那将來男人的所有家産,豈不都成了如蘭的?
原配夫人因此心生一計。他先是買通了男人最相信的副官。然後模仿男人的筆記,寫下一封休書。
又讓副官親手把這封休書,送到女人的手中。
與此同時,原配夫人還讓副官帶過去了一壇加料的美酒。
那如蘭收到休書。起初自然是不敢相信。可一來,筆迹确實是老爺親寫。二來,送休書的人又是老爺最親信的副官。
如蘭一時之間難以辨别。又在副官三言兩語的哄騙之下,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