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心中斷然沒有怕。
設計今天晚上的請君入甕圈套。我們一共做了三層措施。紅酒,牛排。還有整個總統套房,都被我們擺成了一個法陣。
兩樣措施已經不生效,可是我們還有最後一個法陣。
我頓時雙手合十,心中默念口訣。啓動法陣。
可就在這時,無論我怎麽念口訣,怎麽調動身體的内力。法陣都絲毫沒有半點效果。
“不要再做困獸之鬥。”方謙十分輕蔑的看了我一眼。
“你以爲憑借我的身份,你們對這個總統套房做的手腳。我會看不出來嗎?”
方謙說。
“整個法陣的氣運就在門口。當我今天從門口進入的時候,我已經切斷了氣運。法陣已經失效。
石頭,你們是鬥不過我的。
畢竟我活了這麽多年。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飯還多,我走過的橋比你們走過的路還長。”
方謙一邊說着,然後一步一步的靠近我。
他的眼珠子猛然間變得心慌。然後方謙高高的擡起下巴,大口大口的吸氣。
他是還要把整個屋子内。所有的氣運全部吸走。這其中包括我,也包括邊雲。
随着方謙大口大口的吸氣。我終于體會到了,黃慈之前說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身上所有的精氣神,所有的氣運,所有的氣場和能量。正在慢慢的消失殆盡一般。
就在此時。整個總統套房瞬間發起陣陣黃光。
我心中大喜。成功了!看來他已經到了。
“方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口中一邊大喝,興奮的仰天長笑。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方謙也已經感覺到整個總統套房的異常。
剛剛,他吸進體内的那些氣運,正在慢慢的往外散去。
并且不止如此。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锢住了方謙的身體。他沒有辦法運用法術。甚至就連他之前吸收的那些氣運都在迅速的往外傾瀉。
“這……這不可能。”方謙總算是意味到,此時發生了什麽。
法陣擺成了!當然,成功的法陣,并不是我之前設下的那個十分容易就會被人拆穿的方陣。
真正的法陣,罩在了整個大酒店的上方。而擺陣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是黑袍。
那個隻要我搖動子母鈴铛,就會随時出現的左護法。即使他曾經暗中規勸我,警告我不要與方謙爲敵。
可是一旦我下定了決心。黑袍還是會毫無動搖的選擇站在我這頭。然後聽評我的吩咐,按照我的計劃行事。
而此時。已經被困在陣仗之中的方謙。他身體所有的能量正在大量的往外傾斜。
方謙肉眼可見,他的頭發逐漸變得花白。皮膚也逐漸變得衰老。
“啊……救命,救命。”方謙恐懼的大聲喊叫。可此時,一切早已爲時已晚。
大概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方謙已經蒼老的不成人形,他的皮膚就像是蟾蜍退下來的幹皮。他臉上的皺紋,密密麻麻如同剪不斷,理還亂的線團。
緊接着,隻聽到他又一聲大喊。
“不要!不要!”
然後,方謙的身體再一次衰老下去。
這次,他已然斷了氣。原先那般小白臉的軀殼,也已經變成了一具腐朽的枯萎的幹屍。
漸漸的。一具足足有500個年頭的幹屍,呈現在我的面前。
那幹屍通體發黃,晶瑩剔透。
倘若不是因爲倒賣屍體是重罪,眼前的這具幹屍。起碼能賣個大價錢。
解決完了方謙,我忍不住拍拍手掌。朝着門外打了個響指。
“黑袍,進來吧。”
誰曾想,推門而入的并不是黑袍。
反倒是一個穿着紅裙。看起來約摸隻有十八九歲,細長眉眼,面色無比冰冷的大美人。
那個女人的左手握着一把油紙傘。油紙傘散發着極強的陰氣,這也是一具上等的法器。
“你是誰?”我有些詫異。
面前的姑娘冷冷清清。走路沒有聲音,可是通體卻散發着強大的内力。這股内力,對于黑袍都是有過之而不及。
紅裙女孩走到幹屍的旁邊,打開手中的油紙傘。瞬間,便有一道黑色的魂魄。被其收進傘内。
這把油紙傘,竟然可以收納鬼魂。
就在此時,紅裙女孩緩緩轉身。朝着我單膝下跪,雙手握拳。
“少主子。屬下紅蓮,是主人的右護法。
今日鏟除方謙。黑袍心中并沒有十分把握,因此尋我幫助。”
黑袍是左護法,紅蓮是右護法。
這兩個人都是如此的詭異,身上的内力都是無比的強大。
“紅蓮。”我緩緩喃念女孩的名字。
“你這麽年輕,就能當右護法?”
紅蓮跪在地上,面無表情。
“不!少主子。屬下的年紀不方便講。卻也隻能說,按照年齡來算的話。便是黑袍,都要管我叫上一聲祖奶奶。”
黑袍長得兇神惡煞。我雖然從來沒有問過他的歲數。但是看起來起碼肯定超過40。
40歲男人,還要稱其爲祖奶奶。那眼前的紅蓮豈不是年逾百歲還要多。
她,難道和方謙是一種人?
“你……”有好多的話,我糊在嗓子眼,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紅蓮緩緩起身,淡定的對我講。
“少主子,現如今方謙已除。如果沒有其他的吩咐。奴婢暫且告退。”
看到紅蓮,我的心中瞬間攪起千般疑惑。
有黑袍這樣的左護法,又有紅蓮這樣的右護法。
那麽他們的主人。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紅蓮,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主人他到底是誰?”
誰料,我剛剛發問。紅蓮就好像沒有聽見我說的話一樣。手中拿着油紙傘,一揮裙擺,瞬間在我的眼前消失。
奶奶的!這娘們可比黑袍高冷多了!
忽然,紅蓮的聲音,如同千裏傳音一般,再次從我耳邊響起。
“少主子。奴婢和你第一次見面。送給少主子一番大禮,那份禮物就在軒轅館。
少主子明天一早,便會見到。”
随即,紅蓮的聲音消失。整個總統套房一片安靜,仿佛,從來都沒有那個紅裙女人闖進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