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叫斷孫彬彬的話。關于米田共的事,我實在不想提,太惡心。
孫彬彬有些難爲情。
“所以我想着,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我家大柱是不是撞邪了?難道我們真的招來了碟仙?”
孫彬彬一問三連,把我弄的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跟他講。
“鬼魂世間是定然有的!而你和王大柱還有那兩個女孩子一起去骨灰房玩樂。打擾死者的安靜不說,還侮辱人家骨灰。
而王大柱的耳邊。又聽到那句話。所以他大概率是招惹上了不幹淨的東西。那邪物在整治他呢!
比如說最近王大柱做的那些出奇的事情。學狗叫,吃生魚,或者是趴在馬桶上……
把人類的魂魄趕出體外
呃,一個人得罪了鬼魂之後。鬼魂大多會有兩種報複方式。一種是控制其精神,改變對方的大腦電波,讓其出現幻覺。
另外一種就是強占人類的身體,把人類的魂魄趕出體外,自己取而代之。
王大柱的這種情況,擺明是第1種。應該是他得罪的那個鬼魂,控制了他的精神。讓他覺得自己是條狗。或者是什麽别的畜生!所以才會做出這麽多離奇的事情。”
我一邊解釋,孫彬彬被我說的起了一頭的熱汗。
“那咋整啊?大柱現在這樣太恐怖了。他!他太臭了啦!”
我尴尬的咳了一口痰。其實原本,我應該跟孫彬彬回家,親眼看一看王大柱。通過望聞問切的手段,判斷他現在如今的身體情況。
隻不過這邊,我鍋上的玉靈膏還在咕嘟咕嘟的熬。
“王大柱現在在哪呢?在家麽?”人命總比補藥重要。
我已然想着給鍋斷火,先把半成品放進冰箱。
孫彬彬說。
“沒,他今天上班,值夜班。明天早上8點才下班呢!”
孫彬彬說王大柱在鋼鐵廠當技術員,3班倒。工作還蠻辛苦的。
“這種情況,還敢讓他出門上班?”
“大柱隻是偶爾犯病。這兩天大多時候還是正常的。更何況,請假扣工資,我們兩個人手頭都有點緊!”孫彬彬不好意思的表示。買房已經掏空了他和王大柱兩個人的錢包。現在别說是請假了,兩個人現在吃泡面都不敢吃桶裝的!隻能去超市買臨期貨。
得!了解了孫彬彬現在的經濟情況。我站起身回到卧室。沒一會兒的功夫,我便摸出一個小瓷瓶。
小瓷瓶裏是我平時熬制的一些滋補辟邪的藥物。有安心凝神的功效。也可以大補元氣。
一個人身上的元氣重,鬼魂就沒有辦法控制他的意志力。
“這藥給你。拿回去給王大柱吃,每天三頓,一頓一粒。
這裏面是7天的藥量。七天過後,保證王大柱身上陽氣十足。百鬼不可近身。”
我一邊說着,把藥交給孫彬彬。
“那錢……”孫彬彬表情糾結的提醒我。
我懂得他的小心思,不過是普通的上班族。買了房子,身無長物是自然的。雖說我那一小瓶丹藥,單是原材料就要用上2萬多塊。
“助人不空手。你身上有沒有零錢?5塊10塊的,給我留下就可以。”
卦師這個行業便是如此。客人給多少卦資,那全憑自願。三塊五塊不嫌少,百萬千萬不嫌多。
從前我接觸的客人,大多都是有錢人。每做一筆生意,都能夠夠我提升一個階級。
可這世上怎麽可能遍地都是有錢人?更多的還是像孫彬彬的這種普通老百姓。
孫彬彬有些不好意思。
“沒現金,掃你100行不?”
我用手指着書案前面的二維碼。
“支付寶,微信,銀行卡都可以。”
孫彬彬掃了錢,108塊,還是個挺吉利的數字。
他又瞟了一眼,我正在蒸制的玉靈膏。
“桂圓和黨參吧?我聞着味兒像。石頭,你給我的這藥方也不好使呀。你還說什麽美容養顔。
你瞧瞧,我這才吃了幾天,臉上的包長得都像蟾蜍似的了!”
孫彬彬還不算蠢,知道他上大火是因爲玉靈膏的問題。
這小子,前幾天用那種眼神瞅我。把我看得渾身發毛。要不然我也不能想出這損主意,用養生的藥材整治他。
今天的孫彬彬,或許是因爲跟王大柱已經住在了一起的原因。
感情這個東西,在一個人的身上已經得到了滿足,眼睛就不會到處亂瞟。看着孫彬彬還算澄澈的眼神。
我道:“你會上火,那是你身體虛不受補。我再告訴你一味朱雀湯,引火歸元。
用黃連、阿膠、黃芩、芍藥各适量,熬成一碗濃濃的湯藥。最後再往裏打一個生雞蛋。這東西叫朱雀湯,能夠讓你身上的火氣,回歸到腎元。強身健體,特别适應你現在的症狀。”
我可沒有說假話。孫彬彬身材發胖。身上的肉松松垮垮。臉白體虛。
他這樣的身體,就是氣血雙虛且虛不受補。
之前的玉靈膏雖然可以補身體,但是火力尤其的旺。孫彬彬的身體中焦不通。吃下沒有蒸制到時辰的玉靈膏,自然會滿臉長大泡。
我給他開出的這副朱雀湯,恰巧可以把火氣向下引,讓大火流入丹田,滋補腎元。
這副藥方,對孫彬彬的身體100%有好處,甚至可以益壽延年。
隻不過,方子裏面第一味藥材就是黃連。
哈哈!苦死這個小騷老爺們。
讓他之前用那麽猥瑣的眼神盯着我。倘若我是個女人,非得舉報他性騷擾。
良藥苦口利于病。上吐下瀉是報應!
有時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這小腦瓜兒挺壞啊!
目送孫彬彬離開軒轅館後。沒一會兒功夫,我倒是迎來一個老熟人。
我隻聽到,有一陣機動車轟鳴的聲音在軒轅館門口響起。
緊接着,一道碩大的黑影,還有一股臭鞋油味兒,鑽進我的鼻腔。
我猛然擡頭。隻發現,站在我面前的是陳梨之。她穿着一身皮衣皮褲。要多飒有多飒。
隻是。
“你這皮衣皮褲怎麽這麽臭?像剛從牛身上扒下來的似的!”我開口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