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我再一次轉回身。
這才看到了那個傳說之中的徐耀忠。
從前，我有看到過他的照片。那是徐耀忠身份證上的一寸相片，拍攝的日期是十幾年前的。上面的男人還是一個40出頭的青壯年。
現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徐耀忠，身高大約1米75左右。頭發已經全部花白，身材幹瘦的，面相倒還蠻敦厚，看起來已經是一個老年人的模樣。
此時的祠堂裏。昏迷不醒的曲雲軒還躺在祠堂的正中央。
曲國安和曲老爺子以及邊重陽，三個人瑟瑟發抖的蹲在角落。
尤其是曲國安，應該是跟徐耀忠正面對抗過。他的臉上一片青一片紫，嘴角淌着血。看來被收拾的不輕。
而曲老爺子也是精神恍惚。他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着渾身綁滿炸藥的徐耀忠。
“徐德福，是你，是你……你回來報仇了！
啊……你是徐德福。”
沒錯，此時站在我眼前的徐耀忠，他今年已經52歲。而他的爺爺徐德福死亡的時候，也正是52歲的年紀。
都是徐家人，親生的爺孫，兩個人的面相極其相似。現如今花白頭發的徐耀忠，和我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張報紙上面徐德福的照片。兩個人的模樣當真是不出其二。
“哈哈！曲榮祥，你該死。都是因爲你。都是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害死了我們徐家整整12條人命。”徐耀忠咬牙切齒。
看着曲榮祥精神崩潰的模樣。還有他那眼神之中的驚慌與畏懼。
看來，徐耀忠書信之中所寫的内容沒有半點虛假。
這個曲老爺子，想當年确實是做下了令人發指的罪孽。
他借走了徐氏一族的命運，他害死了徐家上下一十二口。
倘若不是有徐耀忠的養父幫忙，徐家隻怕，早在40年前就已經家破人亡。當真成了絕戶。
曲老爺子今年都已經80多歲。眼看着一個跟，想當年徐德福一模一樣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吓得渾身發抖。身底下也淌出了一股腥乎乎的黃色液體。
“徐大哥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要幹什麽？你不要過來呀。”
“哈哈！我要幹什麽？我還能幹什麽？姓曲的，今天我就要親手解決了你。我要爲我們徐家複仇。我要爲我爺爺，我奶奶，我爸爸，我媽媽爲我們全家人複仇！”
曲老爺子聽到這個話。他80多歲年紀的人。立即大小便失禁。他甚至連跪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不停的縮在牆角。口中喃喃哀求。
“我求你，是我錯了。饒我一命吧。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5,000萬8,000萬，隻要你開口我都可以給你！”
“姓曲的，你不得好死。”徐耀忠破口大罵。
“錢！哼哼！錢。姓曲的，現在你們家賺的哪一分錢？不該是屬于我們家的？
你享受了40年的好日子。還有你生的那幾個畜生。還有你的那些孫子，孫女。
你們曲家上下26口人。誰過的好日子，不是從我們徐家偷走的？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錢？”
徐耀忠走到曲老爺子的面前。他擡起右腿，一記窩心腳。直接把曲老爺子踹到牆角。
“老家夥。今天我就要親手解決了你。”徐耀忠面露兇光，滿眼都是濃濃的恨意。
40多年的恩怨。十幾條人命的家族糾葛，按理說我不應該管。
隻不過，我心裏覺得有些可惜。我可惜的自然不是曲家人。盡管現在他們家業做的再大，偷來的日子，偷來的富貴。但凡是偷買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是會還的。
我是在可惜徐耀忠，這個徐家唯一的獨苗苗。一輩子窩窩囊囊，不娶妻，生個兒子隻能放在孤兒院。
他一輩子兢兢業業的幹活。可惜因爲族運被偷走。他就連升遷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當個小職員，混吃等死。
我走到徐耀忠的面前，忍不住輕聲問他。
“事情有必要做的那麽絕嗎？非得親手殺人，你才甘心。”
徐耀忠聽了我的話，猛然轉過身。
“你是誰？”他語氣陰冷，狠歹歹的。
“你應該知道我。你調查曲雲軒那麽久，連藍雨婷都知道。怎麽可能不曉得我是誰？
更何況，如果沒有我的話，你下的這盤棋怎麽能夠完美收場？我不過是你算計之中，一枚必不可少的棋子啊！”我輕輕歎息。
徐耀忠聽我的話詭異一笑。
“你這小子，還挺有自知之明。但是我告訴你，你叫石頭對吧！你還是軒轅卦師！
我承認，玄法方面我比不過你。可是今天你也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樣。這個糟老頭子要死，我必須親手解決他！”
我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耍什麽花樣。
我看到你在白山市擺的陣法了。看到陣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那個陣法無人可破。我也破解不了。所以事情都已經如此，三個月之後，便是你什麽都不做，你也會大仇得報。爲什麽你偏偏要親手解決曲榮祥？”
我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逼近徐耀忠。
“你這輩子過得太苦了！雖然不算貧困。但是心懷怨恨。滿腔的仇恨支配了你40年。你不想給自己留下一個愉快的晚年嗎？”
“你什麽意思？”徐耀忠顯然被我的話驚到。
我說：“你的陣法已經擺成。曲家馬上就會破産。而你們徐家的命運從此蒸蒸日上。
倘若你今天不殺人，留下曲老爺子一條性命。三個月之後，曲家人也會全部暴斃而亡。那個時候，你兵不血刃。法院頂多判你故意傷人。”
我轉過頭，目光落在正昏迷的曲雲軒身上。
從始至終。徐耀忠做過最破格的事情，一是使用邪門歪道，讓曲雲軒侮辱了鳳妮。
隻不過那件事情過去，太久已經無從考證。
第2件事，也就是徐耀忠用借命的手段。用鳳妮兒的命救活了藍雨婷。
可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鳳妮已經死了，又沒有家人。便是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