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麽耐心,直接抓起他的左手。用小刀在他手上割了一個口子,硬擠出兩滴鮮血,滴在了罐頭瓶子當中。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兩滴紅色的鮮血在罐頭瓶子裏逐漸擴散。然後又慢慢被胎兒吸收。
罐頭瓶子裏的嬰兒,就如同一個貪婪的,極其需要營養的灌木。大口大口的吸收着殷紅色的血液。
前後不過幾十秒。那些紅色的鮮血都融入了嬰兒的體内。罐頭瓶子裏的符水清澈無比,晶瑩剔透。
一切都可以證明,曲雲軒就是放進肚子裏孩子的生父。
“你麻煩了!”我啞着嗓子,說道。
“怎麽了?”曲雲軒這才反應過來。
“我不想死啊。是不是這小鬼要纏上我?”
小鬼?怎麽會是小鬼?那明明是他自己的骨肉啊。
我回。
“有破解的方法。可以去除你身上的黴氣。隻不過,要比之前八擡大轎法更複雜一些。”
“什麽方法?”曲雲軒嗓音發顫。
我說:“胎兒既然是你的親生骨肉。他的母親死的又慘。所以胎兒的身上有怨氣。并且怨氣極重。
想要化解你身上的黴運,必須要讓這個胎兒心滿意足。
從現在開始,雇一輛靈車,把鳳妮的屍體拉回白山市。
然後,你需要和鳳妮的屍體拜堂!”
“什麽?讓我和一個死人拜堂?”曲雲軒有些不滿意。
我不緊不慢的說。
“不止如此。鳳妮的靈位,還有這個嬰兒的靈位。都要進入你們曲家的祠堂。并且他們的姓名要記錄族譜。
還有。你要在自己的房子内,找一個單獨的封閉的,沒有窗戶的小屋子。把這個罐頭瓶子供奉起來。
每天擺上水果,清香,清酒。天天換貢品,每逢初一,十五還要三跪九叩……”
“竟然這麽多的事兒。這麽麻煩。”曲雲軒的臉色不大好。
“我還沒有說完呢!”
我清了清嗓子,說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步驟。
“這個胎兒在自己的母體内,6個月便慘死。并且還汲取了母體身上對你全部的怨氣。
再加上鳳妮是被人借命而亡。所以這個胎兒,他的生性會比較自私一些。
因此,在你做完我剛才說的那些事情之後。你這輩子不能結婚,不能有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并且……”
我清了清嗓子,說出最後一句話。
“你這輩子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你此生,隻能守着這胎兒一個。否則的話,小鬼化怨。倒黴的不隻是你,隻怕整個曲家,都會被你連累。”
當我所有的條件全部說完的時候。曲雲軒痛苦的險些在原地暈倒。
“這,這絕對不行。
我這輩子怎麽可能不結婚?不生孩子?
我……我是我們曲家内定的繼承人。我爺爺最看重的孫子。倘若我一輩子不生孩子,爺爺肯定會把财産都分給那些堂哥!
那我……我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你隻想着自己這輩子毀不毀?你怎麽沒想過鳳妮,她那麽單純,連智商都沒有,你還禍害她。”我幾乎是在憤怒的咆哮。
曲雲軒還是不情不願。
“石先生,石大師。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雨婷不是你的好朋友麽?我和雨婷是真心相愛的。倘若我這輩子不能結婚,雨婷該怎麽辦?”
曲雲軒一邊說着,一邊崩潰的大吼。
“更何況,我他媽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他媽不就是搞了個娘們!
我就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我賠錢了,我給了陳遠山10萬塊錢,讓他幫忙照顧瘋子。
老子就他媽整個大學生,也他媽不會搞出這麽嚴重的後果呀!”
我不想跟曲雲軒解釋什麽。也不想再同他交流。
鳳妮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樣。她是二道河村唯一的瘋子,是守村人。
更何況。難道一個命格一般,神智健全的女孩在那些有錢人的眼中。就可以随便的輕薄嗎?
曲雲軒和藍雨婷之間的關系,我不做任何的判論。不管怎麽樣,他們那是你情我願。所以就算最後鬧出任何結果,那也是兩個人共同的責任。
而鳳妮不一樣。
鳳妮神質不全,天生癡傻。她有強烈的反抗。有捶打,有嚎叫。
曲雲軒這樣的行爲,就算再說破大天,他也是違法犯罪。
隻不過,因爲某些原因。法律沒有足夠的證據懲治他。可是天道不同,天譴隻會比法律的制裁更加狠戾,更加讓人聞風喪膽。
至于這種處理結果,曲雲軒接不接受無所謂。
我直接撥通了曲老爺子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詳細的說明了一下。
直到我說出如,果曲雲軒不把鳳妮兒的屍體接回去。同她完成周公大禮,如果這輩子不按照我說的做,那麽曲家所有人都會遭殃。
曲老爺子當即拍闆決定,一切都按我說的做。他給我打了一筆錢,讓我找一輛好的靈車,把鳳妮的屍體接回白山。還有那個胎兒,曲老爺子要保證一定會找一個好房子,把那個胎兒悉心供養。
人就是這般。哪怕曲雲軒是曲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可與整個家族的命運相比。曲雲軒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子又算得了什麽呢?
畢竟曲老爺子連兒子便有三個。除了老大家裏生的是兩個女兒。老二家有一個孫子,曲雲軒還有一個弟弟。
還有另外兩個男丁可以當繼承人。曲雲軒終将成爲曲家的廢子。
我按照曲老爺子的要求,在網上查找信息,然後在二道河村附近找了一個喪葬禮儀公司。
然後我又跟陳遠山溝通了一番,給二道河村的村支部注入了一筆資金。鳳妮的屍體如願被我們接走。
即便是如此,陳遠山兩口子和所有二道河的村民都是相當的感謝我。
因爲畢竟有我給他們的藥方,他們才能逃過這場瘟疫。
靈車拉着鳳妮的屍體,先我們一步離開了二道河村。而因爲曲雲軒身上有黴運,所以返程的時候,還是我們兩個人開着私家車,獨自趕回的白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