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的4個角落全都讓我貼上了辟邪用的符紙。
汽車的底盤,讓我拿膠帶,粘上了一枚古銅錢。就連擋風玻璃,我都用手指蘸着雞血。在上面畫了一個碩大的符咒。
“石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曲雲軒有些疑惑,瞬間便理解。
“啊!您這是怕我身上的黴運克了您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這麽倒黴。”
我聲音清冷的回應。
“我的命格與常人不同。一般人絕對不會克到我。
我這麽做隻是在保護你的車子,免得它發生什麽失靈,撞到馬路旁邊的花花草草都是不道德的。”
其實我的命格确實與常人不同。否則在我七歲那年,也不會有婦女專門上門,隻爲了借我一條命。
從那以後,我變成活死人。身上少魂丢魄,一具活死肉身,背後還有軒轅卦師專屬的紫龍紋身做護法。就算是天上的掃把星下凡,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這也正是此次出門,我隻允許自己一個人,跟随曲雲軒前往。無論是邊雲,還是韓虎,哪怕是邊重陽,我都不敢讓他們參與進來。
臨江市距離白山市雖然都在一個省,但一個天南一個海北。中間隔着的距離也不算很近。
我們自己開車的話,恐怕都要開上一天一夜。
白天曲雲軒負責開車。等到了晚上,因爲他那個倒黴體質。我甚至都不敢帶着他去住店。就隻能跟他換班,晚上我負責開讓他睡在後面的座位。
經過了整整996公裏的長途跋涉。我和曲雲軒,終于到達了二道河村的村口。
進入村子,我生怕曲雲軒的倒黴體質會影響村民。便隻能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香灰,糯米,符紙,還有紅繩。
我讓曲雲軒脫了鞋,往皮鞋裏撒滿了香灰。我手中握着糯米,又在曲雲軒的身上撒了三把。緊接着燃燒符紙,燃燒成的符灰,讓曲雲軒幹嚼下去。剩下的紅繩分成5份,就跟綁五彩線似的,拴在了曲雲軒的雙手雙腳還有脖子上。
“搞完這些東西,我就不再倒黴了嗎?那咋早不把這些東西用在我的身上?”曲雲軒瞪着眼睛問我。
我輕咛了一聲。
“我給你做的這個,叫做固氣法。就是把你身體周遭的運氣,鞏固在你一個人的體内。
這個方法最多隻能管三天。倘若間路上就用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并且,進村之後,你還是要少跟人溝通。不要跟别人握手,不要有肢體上的接觸。免得害人害己。”
曲雲軒聽到我的叮囑,輕輕點頭。
我們兩個進入村子。曲雲軒率先帶我來到村長的家中。
二道河村的村長姓陳,名字叫做陳遠山。
我們剛剛敲響村長家的家門,沒一會兒的功夫。隻看到有一個黑臉,大約50多歲的中年男子過來開門。
那個男人一邊開門,一邊咳嗽。臉色有些憔悴。
這個中年男人便是陳遠山。
陳遠山看到曲雲軒的第一眼,神情還有些驚訝。
“咦!曲老闆,你咋這個時候來了哩?俺們村子的杜仲還沒有成熟嘞!”
曲雲軒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該找什麽借口。
倒是陳遠山的媳婦兒,聽到敲門聲也從屋裏鑽出來。
她看到我和曲雲軒站在門口。那農村婦女相當熱情,二話不說,便把我們請進家門。
“哎呀!曲老闆大駕光臨。那可真是俺們家的榮幸。
是不是咱們公司又有什麽好政策?是不是杜仲漲價了?
俺們村種的杜仲,那質量真的是杠杠的。但凡你去天南海北,都找不到比俺們村子藥材品質更好的喽!”
村長的媳婦兒是一個性格蠻火辣的婦女。爲人特别的熱情好客。
隻不過我看着這個女人的臉色。好像也有那麽一丁點發黑。偶爾她也會咳嗽兩嗓子。
村長的媳婦兒把我們迎進屋,先是好茶好水好招待。
現如今正是下午2點多鍾,過了午飯點,又是學生上學的時間。村長家的孩子都去村頭的小學念書喽!所以現在家中,隻有他們兩口子二人。
“陳村長,您和夫人是感冒了嗎?”
我端着農村的大搪瓷缸子,裏面泡的是熱騰騰的綠茶。
我抿着茶,打探着陳遠山夫妻二人的臉色。
這兩口子的臉色确實不大好,發黑,發沉。就連嘴唇的顔色都不是十分正常。
并且兩口子都在咳嗽,一聲接着一聲。就跟有節奏的打擊樂似的。
陳遠山又咳了兩嗓子,用手捂着嘴。
“咳咳!都怪俺家這倒黴娘們。昨天晚上炸鹹魚,弄得齁到了。
今天早上,俺們兩口子加上孩子,全都幹咳,嗓子緊的很,人也渴得很。”
說實話,我看着這夫妻二人的面相并不像是感冒發燒。更不可能是什麽鹹魚吃齁了!
他們這樣的狀态,我倒覺得,有那麽一點像疫病呢!
但是疫病這東西,可不能随便亂講。
那可不是普通的小病,倘若是真的。絕對是天殺的大事。
沒一會兒的功夫,喝了幾口茶水。
陳遠山再一次問我們的來意,他還當真以爲是杜仲的價格要漲。
我随便編了一個借口。
我道。
“曲老闆上一次來到你們村子的時候。看到你們村子有一個瘋女人,名字叫鳳妮。
回到家之後。曲老闆總是想起那個瘋女人,覺得蠻可憐的。
我們曲老闆心地善良。見不得有人受苦。于是便跟家裏的家長商量了一番,想把那個鳳妮兒接走。接到城裏去過好日子。
總之都是做善事嘛!行善積德有福報。所以這件事還希望村長可以從中幫忙。”
原本我以爲。不過是一個瘋婦,想要用八擡大轎把鳳妮接到城裏,應該不會費什麽事。
可我萬萬沒想到,陳遠山聽了我的話。竟然直接驚訝的叫出了聲。
“什麽?要把鳳妮接走?那恐怕可是沒機會喽!”
“爲什麽呀?”我有些疑惑。
“因爲鳳妮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啊!”陳遠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