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跑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大夫大聲喊到。
藍雨婷的父親立刻沖上前去。
“我是!我是!我是病人的爸爸。大夫,我女兒現在情況怎麽樣?”
裏面的醫生,手中拿着協議書。
“現在患者的情況很危險。腦子裏的血塊很大,已經壓迫了神經。并且患者出血過多。我們也不能保證最後是否可以搶救的回來。
所以還需要家屬在手術書上簽字。我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結果如何,我也沒有什麽把握。”
藍雨婷的父親聽到這些話,整個人完全懵住。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人影出現在我們身後。
等我轉過身的時候。
我這才發現,藍雨婷的母親剛才好像被什麽人給帶走了。
“藍阿姨呢?”我有些慌張。
沈安然剛才一直在哭,許一一的目光也一直都被醫生吸引。我們這其中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剛才有誰突然出現,究竟是誰帶走了藍雨婷的母親?
藍雨婷的父親,還被眼前的手術通知單,吓得四肢發麻,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催促他簽字,我立刻跑到醫院的拐角,又跑向樓梯口,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安然!你們在這守着,我下樓找一找藍阿姨!”
我一邊說着,好像電梯的方向。其中有一個電梯,顯示是在一樓。看樣子應該是剛下去的,難不成正是剛才那個奇怪的人,和藍阿姨兩個人一起下來一樓麽?
我心中有些狐疑,也來不及想太多。便直接按了電梯,也跟着下到一樓。
可我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藍阿姨,寂靜的深夜。市醫院周圍連出租車都很少,連半點人影都沒有。
我站在醫院的門口,雙手叉腰。把四周全部掃視了一遍。
就在這時,從醫院的西南方向。走出來一抹黑色的人影。
那是一個穿着黑色風衣,頭上戴着毛線帽。戴着一個白色口罩的男人。
這男人從醫院西南後方拐出來,然後特别迅速的,沖着一個出租車便走了過去。
我看着那個男人的背影,身高大約能有1米75左右,肩膀很寬。
我原本想要趕過去,看看那個男人的正臉。
可他徑直坐上了一輛出租車,我還沒有往前跑兩步,出租車就已經向遠方飛馳!
剛才的男人,怎麽這麽奇怪?
還要藍阿姨,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我又圍着醫院大樓轉了兩圈,确定沒有發現藍阿姨的身影。我隻能再一次趕到急救室的門口,想着跟大家商量一下,究竟是應該報警還是如何。
可等我剛剛坐上電梯,來到3樓的時候。
剛下電梯,便發現。藍雨婷的父親和母親竟然滿臉笑呵呵的,準備把沈安然和許一一也送上電梯。
藍阿姨竟然回來了!
我心中更加發懵。
藍雨婷的父母看到我,那個肥胖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對我說。
“哎呀!你也是雨婷他們的同學吧。
小夥子,那就麻煩你。幫忙把這兩個女孩子送回學校。
雨婷這邊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和他媽陪着呢!”
我有些詫異的指着藍阿姨。
“阿姨,你剛才……”
“沒事,我剛才就是去了趟洗手間。”藍阿姨溫柔的朝我笑着。然後一個勁兒的安慰沈安然和許一一不要擔心。
說什麽自己女兒吉人自有天福,肯定能夠逢兇化吉。
這兩口子,好像有意要把我們趕走一般。
現如今天色已晚,都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鍾。
他們作爲藍雨婷的父母,既然不想讓我們守在醫院。我們豈有不離開的道理!
我和沈安然還有許一一被推上電梯。出了醫院,搭了一輛出租車。
在出租車上,我想着剛才的事兒,怎麽想都覺得有問題。
“安然!”我疑惑的詢問。
“藍阿姨是什麽時候回去的?我剛才明明看到,好像是有個人把她帶走的。”
許一一在旁邊拄着腮幫子,也說道。
“對,我剛才瞄了一眼。好像确實有一個男人,是一把把藍阿姨給拽走的。”
沈安然說。
“當時我哭的傷心,也沒有太注意。
反正石頭,你剛離開不一會兒,藍阿姨就回來了。然後我好像聽到她跟藍叔叔說,找到了一位什麽能人。可能是醫學方面的泰鬥吧!說雨婷肯定有救。
然後兩個人神秘兮兮的嘀咕一會,就把我和一一給弄走了。”
許一一拄着腮幫子,悠哉悠哉地說。
“放心吧,藍家那麽有錢。人脈也廣,說不定認識什麽高級的主治醫師呢!
我聽說有那種腦科方面的專家,就連植物人都能給救過來。藍叔叔和藍阿姨都已經這麽有信心。雨婷肯定會沒事的!”
反正,今天晚上搞的奇奇怪怪。
隻不過現如今也太晚了。明天一大早,去醫院接曲雲軒出院。我們兩個人就要立刻出發去二道河村。
我事先跟沈安然告别。
二道河村并不在白山市,而是在附近的臨江市。還是有一些距離的,這一來一回恐怕要有一個星期。
我讓沈安然好好學習,沒事的時候不要出學校。如果有什麽緊急情況,第一時間電話聯系我。
沈安然“嗯”了半天。出租車開到校門口,兩個女孩下車,一會兒我還要坐着這輛車回金安小區。
沈安然猝不及防的把小腦袋瓜子伸進車裏,用櫻桃小口在我的臉上“嘣”了兩下。
“明天去二道河村可要小心點,人家等你回來。”
沈安然的小臉兒一陣嬌羞,明明是她占我的便宜。可害羞的卻是她自己。
我坐在車上,默默的注視着沈安然和許一一的背影走進校區,這才算放心。然後拍拍司機的肩膀。讓他把我送回家。
等到第2天一清早,我拿着準備好的背包。和曲雲軒正式出發,趕往二道河村,用八擡大轎迎接鳳妮!
因爲曲雲軒倒黴的命格。爲了防止他連累其他人。我們兩個人也沒有坐火車。而是由曲雲軒親自開車,全程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自駕趕往二道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