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立刻在旁邊說。
“是啊,天色都這麽晚了。人安全就好。婷姐,咱們就回去吧。”
藍雨婷跟曲老爺子打了聲招呼,便也說不用司機送,她們自己開着車來的!
邊重陽直接主動請纓。說會親自把幾個女孩送回學校。
眼瞅着邊重陽把三個女孩都送走。
曲老爺子起身,把病房的房門關上。
曲雲軒經過今天晚上的一劫,估計也是被自己的爺爺指點了什麽。終于決定對我開口。
“石先生,你今天早上說。我的劫難是在水中。
沒錯,半年前。我确實在水邊,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既然曲雲軒願意坦白交代,那也就是說,這是曲家人自願和我連接這份緣分。
客人主動找上門。我萬萬沒有拒絕的道理。
我便坐在床邊,任由曲雲軒交代。先看看事情的嚴重性,再研究曲雲軒身上的黴運是否能夠清除。
曲雲軒緩緩交代。
“在半年前的時候。我跟着單位幾個同事,去山腳下收藥材。
因爲我們集團做的是醫藥産業。西藥還有中成藥我們都做。爲了保證中藥材的品質。
所以一般我們都是親自上種藥人那裏收購,也會跟随不同藥材的品質,定不同的價格。
半年之前,我們要去一個山村收杜仲。
那個山村在白山市不遠的臨江市,村子叫二道河村。村名的起源,就是因爲那個村子裏一共有兩條河。
二道河村比較偏僻,需要乘坐長途客車十幾個小時,倒牛車才能進村。
整個村子的村民,幾乎家家戶戶的土地都是重杜仲的。并且他們村子的杜仲品相特别好。每年産量都能有幾千斤。
我和公司裏一共4位同事,進入了二道河村,晚上的時候就住在村長。
那一次收藥材,我們在村子裏逗留了一個多星期。因爲我們需要家家戶戶的清點藥材,然後進行稱量登記。最後才能派人員集體打包,用物流運回制藥廠。
在那個村子裏,有一個二十幾歲的瘋女人。有一天在河邊,我把那個瘋女人給……”
根據曲雲軒的描述。二道河村的百姓不多,家家戶戶都是中藥材的。民風也還算是淳樸。
村子裏有一個瘋姑娘,那瘋姑娘沒有大名,所有村民都管她叫鳳妮兒。
鳳妮也就20出頭的年紀吧。曲雲軒他們第1天進村的時候,那個瘋女人就站在村頭,衣不蔽體的,傻乎乎的朝着一行人傻樂。
村長跟曲雲軒介紹。說這個鳳妮兒命比較苦,爹媽都沒了,家裏一個親戚都沒有。女孩從出生就是個瘋子,這麽多年都是靠着村民們施舍。
今天張家給個饅頭,明天王家給碗粥。這個瘋女人才勉強活了下來。
瘋女人雖然沒有親戚,但是在村子裏有個小房。家中雖然沒有田地,但村民們的心善,這麽多年也沒有虐待過鳳妮兒,也沒有餓着她,凍着她。
曲雲軒一開始并沒有當一回事。住在村長家,每天和同事去登記藥材。
隻是時不時的,便會在村子裏遇到鳳妮。
鳳妮腦筋不靈,也不懂什麽男女之别。看見男人就傻樂,有時候還會上去抓衣服。
曲雲軒也會把随身帶着的零食,咖啡給鳳妮。鳳妮拿過這些東西就吃,一邊吃一邊對着曲雲軒傻笑。
就在進村子的第三天,有兩個同事閑來沒事,去河裏洗澡。洗完澡之後兩個人光着膀子,跟曲雲軒炫耀,說河水有多涼快,還說就在山底下,風景可好!
當時是晚上五點多鍾,曲雲軒也沒什麽事,他一個在城裏長大的富少爺,還從來沒有遊過野泳,就想着也去河邊看看。
誰知道,剛到河邊。那條江裏一個男人沒有。隻有脫的光不出溜的鳳妮,跟一條魚似的,在河裏面遊的無比歡快。
曲雲軒一開始吓了一大跳,想着還是趕緊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鳳妮傻乎乎的看見岸上有人,竟然直接遊上了岸,光着腳丫子就跑到了曲雲軒的面前。
鳳妮也就才20出頭,年紀跟曲雲軒相仿。
雖說她是個傻子吧!但鳳妮兒的模樣長得屬實是好!是那種特别清純,樸實的村姑模樣。光不溜溜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身前。笑起來的時候,燦出一口大白牙。身材更是特别豐韻,女人味十足。
曲雲軒不停的用自己完好的左手捶着腦袋。
“我,我是個男人!
她剛從河裏上來,什麽都不穿。傻乎乎的站在我面前,朝着我笑,還拉着我的手。
我一時沒控制住,就,就把鳳妮給……
她一開始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幫我拽衣服,幫我扯褲腰帶。後來她搞明白了,然後就哭,用手推我,用拳頭打我。
可是我那個勁兒一上來……”
曲雲軒垂着頭,沒臉再繼續說下去。
侮辱婦女。這确實是一件大缺德事。
我皺着眉頭,詢問曲雲軒。
“風妮死了嗎?你失手殺人了?”
曲雲軒聽到我這話,瘋狂搖頭。
“沒,真的沒。
當時在河邊,我也挺緊張的。生怕來個人什麽的。
然後挺快,我完事之後穿好衣服就跑了。
後來我心裏自責,覺得自己不是個人。對不起那個瘋女人。然後我就給村長一筆錢,說這筆錢是我捐給鳳妮的。讓村長以後多給鳳妮買點糧食,别虧待了她!
第2天的時候,在村子裏我又見到了鳳妮。我沒有弄死她,她連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有少。她就是有點害怕。
可她是個瘋子,什麽話都說不明白。所有人也都不知道,我們兩個人那天在河邊發生過什麽!
我原本想着,補貼給她一筆錢。她是個瘋子,能有飯吃。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就是在二道河村收完杜仲之後。我和幾個同事離開村子,坐上客車,準備回城市。
可就是那輛客車出了事。客車從懸崖邊上翻下去,死了好幾個人。
除了我以外,我那三個同事。兩個死亡,一個輕傷。
也就是從那件事之後,緊接着這半年。我總是會遇到倒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