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娟把自己的右手一甩，劉星辰被她重重的甩到地上。
“你在騙我。俊生成親了？他娶了别的女人？你在騙我！”
小婵娟憤怒的瞪着我。仿佛我是她十世的仇人一般。
我隻能把自己掌握的全部說出來。
“對！喬俊生回到北方之後。在家裏的安排下，娶了自己的表妹林佩蘭爲妻。
後來國家動亂的時候。喬家人大多數都逃走，有的去了西洋，有的去了小島。
喬俊生作爲喬家的棄子，因爲他對福壽膏上瘾。所以被喬家老爺趕出門外。
喬俊生無奈之下，隻能跟随自己的妻子回到娘家。後來的事情我還沒有調查出來。
不過喬俊生确實是娶妻生子的！他根本就沒有回到西北去找過你。”
我無比笃定的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小婵娟嗓音尖銳的放肆大喊。
“俊生他不會騙我，三少他是不會騙我。”
忽然，小婵娟眼神淩厲的死死盯住我。
“是你！都是你爲了救走喬浩，故意這麽編排俊生的對不對？
你到底是什麽心思？姓石的，敢誣陷俊生，我絕對不放過你！”
小婵娟一邊說着，她抄起利爪，便要朝我襲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從我們的背後響起。
“小婵娟，他說的是真的！你不要再這麽執着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小婵娟還有劉星辰，都瞬間恍了神。
我們幾個人紛紛轉過頭。隻看到在樓梯口處，竟然是邊雲，韓虎，而韓虎的背上還趴着一個頭發花白，看起來馬上便要大限将至的老頭子。
“邊雲，你們是怎麽來的？”
幽冥當鋪，非有緣人不得進入。邊雲和虎子是如何闖進來。
邊雲道。
“不就是手拿三根柏殼香。師爺爺，你是玄門中人，我自然也是。所以你能找到的地方，我怎麽就找不到？”
邊雲一邊說着，還順便指了指身邊的韓虎。
“不止我來了，我還讓這小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讓他的背後再背上我要帶來的人。我把他們一并全都給帶來了。”
說到此處。
忽然，小婵娟又是一聲冷哼。
“你們都是誰？現在的世人，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
有一個算一個，什麽阿貓阿狗，都敢私闖我幽冥當鋪。今天，我就收了你們所有人的魂魄。給當鋪多添幾筆買賣。”
小婵娟剛剛準備出手。
邊雲忽然大喊道。
“小婵娟，你真的不認識我們帶來的這位老人了麽？”
我順着邊雲的聲音看過去，隻看到韓虎的背上，背着一個頭發花白。骨瘦如柴，看起來帶有100多歲的老頭子。
隻不過這老人家身體不大好。估計距離大限之日，隻有不到半年時間。
但是眼看着韓虎背上的老頭，滿臉皺紋橫生，就連額頭，都長出了硬硬的角質犄角。
一般頭上能長出角的老年人，大約都在百歲以上。
“難不成？你們帶來的是喬俊生？”我試探着。
邊雲道。
“師爺爺，你想什麽？喬俊生早都死了。
我帶來的這位是喬俊生的生前好友，想當年也是赫赫有名的風流浪蕩子。綽号叫喜二爺。”
聽到喜二爺幾個字，小婵娟眸子瞬間變得柔和許多。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一步一步向韓虎靠近。
忽然，就在小婵娟看到那個老者的臉時。
她無比錯愕的倒吸一口氣。
“喜二爺，竟然真的是你？遙想當年，咱們竟已分别有90餘載喽！”
嚯！90年前的老友。這簡直是跨世紀的友情。
邊雲回到我的身邊，得意洋洋的給我講解。
“這位喜二爺跟想當年的喬俊生是至交好友。
兩個人還有些親戚往來。又因爲兩個人年紀相仿。所以他們是同一年去西洋留的學，還是同一年回國去的西北。
後來也是因爲戰亂，同時回的北方。”
邊雲說到這，然後趴到我的耳邊。悄悄壓低喉嚨，繼續說。
“不止如此。他們想當年還是一起對福壽膏上瘾。
不過這位喜二爺更倒黴。他可不是被自己家族給趕出來的。他們整個家都沒落了！能活到今日，喜二爺的人生，簡直豐富到能寫出1,000萬字的長篇小說。”
而那邊，小婵娟和喜二爺已經續上舊。
韓虎把喜二爺放下。小婵娟止不住抓着喜二爺的手。
“天呐！二爺。你現如今……現如今怎麽這麽老了？”
“哎！都是100多歲的人！馬上都要見閻王，還有什麽老不老的？
倒是你，還同當年那般年輕！模樣從來不曾變過。”
小婵娟先是和喜二爺說了半晌。
然後止不住問喜二爺。
“俊生是怎麽死的？想當年，你們離開西北之後。
我在那裏苦苦的守着你們，等啊等，等啊等。可直到最後，俊生都沒有回來……”
小婵娟一邊說着，眸子裏面滿是怅然若失。
可知道這時，喜二爺竟然擡起手，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巴掌。
然後，他滿懷愧疚的吐出一句。
“小婵娟，對不起。”
“二爺，你這是幹什麽？”小婵娟有些錯愕。
而随着喜二爺的回憶，我們所有人的思緒，再一次被拽回到90年前。
喜二爺說，喬俊生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小婵娟！從來沒有！
喜二爺和喬俊生二人是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還是出了五系的親戚。想當年一起去西洋留學，從國外回來之後。原本就應該回到北方老家。
可因爲二人有一個同樣要好的同學，名字叫做侃大的人。侃大家是西北的。所以幾個人便一同先去西北。
西北的窯子很出名。那裏的女人都不叫窯姐，都叫做婆姨。
想當年。中華女人有四絕。瘦馬，船娘，姑子，婆姨。
這四種稱呼。講的是不同地域的，同樣爲異性做服務的4種女性。
瘦馬身材纖細而曼妙，最爲文人雅客之所愛。船娘擅長唱曲，也是别有風情。姑子做尼姑打扮，身上穿着禅衣，别有百般味道。
而隻有這婆姨最爲不同。婆姨有絕活在手，性格火辣，擅長坐缸。是最能在厮磨之中愉悅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