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辰看到喬浩,瞬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哇呀一聲便大哭出來。
“喬浩!喬浩!你不認識我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喬浩用手揉着太陽穴。
“我好亂,你到底是誰?我的頭爲什麽會這麽疼?”
喬浩畢竟和劉星辰相愛一場。兩個人十幾年的感情,就連愛的巢穴都已經買好。
哪怕喬浩的記憶被小婵娟封印,可那刻骨銘心的聲音響起。喬浩的心怎麽可能不爲之跳動?
小婵娟眼看事情不妙,她擰着眉毛大喊一句。
“欺人太甚。”
小婵娟一揮衣袖,我知道,她這是要把我和劉星辰趕出幽冥當鋪。
之前我可領教過小婵娟揮袖的法術。我好端端的屁股,差不點讓她給我摔成四半。
我立刻做好準備,抓住劉星辰的手。免得她會受傷。
就在這時,小婵娟的右手瘋狂的在空中揮舞兩下。
與此同時,我和劉星辰竟然什麽事兒都沒有。我們兩個人,還好端端的待在幽冥當鋪之中。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小婵娟手下留情?
就在我心中納悶之際。小婵娟忽然開口,喃喃自語。
“你,你竟然是五帝後人?”
嚯!我瞬間明白了一些什麽。
幽冥當鋪雖不在三界内,不在五行中。小婵娟掌管幽冥當鋪,因此擁有無上法力。
可她能控制的,頂多便是人鬼。
而劉星辰是漢朝皇帝的後人。帝王之女,天然身上自帶龍氣。這股氣運可以壓制一切邪惡。
所以,小婵娟面對劉星辰的時候,對她使不出任何法力的。
因此,隻因爲我抓住了劉星辰的手。所以就連我都不會被小婵娟揮衣袖給甩走!
就在這時,劉星辰一步一步走到小婵娟面前。
我心中還在想着,難不成是兩個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劉星辰想要對小婵娟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我的天!就算小婵娟在劉星辰的面前使不出法力。
可小婵娟畢竟是當鋪的主人,她非人非鬼非仙非妖。劉星辰在小婵娟面前,簡直輕如鴻毛。
“星辰。”我緊緊抓着她的手,用力的捏了捏。生怕她做出什麽傻事。
誰料,劉星辰竟然“砰”的一下,直直的跪倒在小婵娟的面前。
“姑娘,我求你。咱們都是女人,你把喬浩還給我。”
“姑娘。我和喬浩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們兩個人認識十幾年,相愛十幾年。我真的不能沒有他。”
“我求求你。幽冥當鋪不是可以典當一切嗎?我願用我的所有做典當。喬浩他是一個人,他不能永遠被困在這裏。
我求求你,把喬浩的記憶還給他。”
……
劉星辰一字一頓的苦苦哀求。她跪在地上,拼命的對着小婵娟磕頭。
這樣的女人,看起來是那麽蠢。卻又總是會隐隐的刺痛着人的心。
隻可惜,小婵娟連魂魄都沒有,她哪有心?
劉星辰苦苦哀求。她拼命的在地上,用力的扣首。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她的頭磕腫了,她的頭開始發紫,她的頭磕破了……
血水順着流星辰的額頭淌出,在華美的地磚上,淌成一灘小小的血河。
劉星辰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機械的,沒有任何感情的磕頭怪物。
她不停的朝着小婵娟扣首,口中無盡的哀求。
“我求求你把喬浩還給我!”
“我真的不能沒有他。”
“喬浩就是我的命!姑娘,我求求你成全我們吧!”
……
随着劉星辰不停的哀求,坐在床上的喬浩,隻感覺自己的額頭越來越痛。
他雙手握起拳頭,不停的錘打着自己的太陽穴。
“爲什麽?啊……我的頭好痛!啊……好痛。”
“婵娟……星辰……我的頭真的好痛啊。
婵娟……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誰是喬浩……”
……
看來,劉星辰的苦肉計,對于恢複喬浩的記憶好像起點作用。
而在外人看來,或許劉星辰這麽卑微,似乎像是在使用苦肉計。
可惜是我知道。她做的一切,她說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劉星辰從小被宋建國父母給變賣。雖說養父母對她還不錯。但是劉星辰是在小鎮子長大,從小便知道自己養女的身份。
所以這個女人的心思,從小便十分的内斂,多思多想。
後來韓天爺找到了劉星辰,可那個時候劉星辰的親生母親早已經去世多年。韓天爺對待劉星辰再好,也不過是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繼父。
無論是在養父母還是在韓天爺的面前。劉星辰表現的都是那樣的溫順且優秀。她完美的就如同别人家的孩子。
可是劉星辰同樣有心,同樣有自己的困惑。
很多事情,她常年隻能壓抑在心底,不肯同别人訴說。也隻有喬浩,這個和自己既是同學,又是同事。并且戀愛長跑十幾年,馬上就要進入婚姻的男人。才是劉星辰這輩子最大的精神寄托。
劉星辰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脆弱的女人啊!
她縱有一身傲骨,終究還是逃不過一個情字。
可是看到劉星辰如此卑微。看到喬浩似乎要恢複記憶。
小婵娟再也繃不住。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掐在劉星辰的脖子上。
“閉嘴,你給我閉嘴。”
“賤人!你憑什麽跟我搶俊生!你不過和他在一起十幾年!我苦苦等了他百年!
我連魂魄都沒有了!你憑什麽跟我搶俊生!”
眼看着小婵娟急眼。我也隻能開口,止不住的替劉星辰說好話。
“朱老闆。我知道你半生凄苦。我也知道你這百年的等待有多麽的孤獨。
可是,喬浩他畢竟不是像當年的喬俊生啊!
你愛的那個男人早就死了。現如今,他已然是另外一個人了啊!”
“不,不可能!”
小婵娟挑着細細的眉毛,雙眼憤怒仿佛放火。
“無論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俊生答應過我的。
他永生永世都會隻愛我一個女人。隻有我一個,隻有我。”
“可喬俊生根本就是騙你的呀。”我大聲吼道。
“他後來回了北方,他娶妻了,也生子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去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