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教授才站出來說。
“其實梨之會加入我們這個勘探團隊,都是因爲四大冥器。
梨之對我們的勘探團隊很重要。也是我們的上級領導。費盡千辛萬苦才把梨之挖掘過來的。
梨之沒有工資,不計報酬。加入我們團隊的唯一要求,就是尋找到四大冥器之後。四大冥器一定要歸她所有。
倘若有一日,梨之已經找全四大冥器,可以完全治好自己身上的絕症。等到她的病好之後,她還會把四大冥器再一次上交給國家。
這一次,我們在上西村地下薩滿遺址2号室,發現了傳說中的黃泉草。
就在我們好不容易把黃泉草,移栽到真空器皿之中時。忽然憑空出現一個人。
那人一身黑氣,長得膀大腰圓,根本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人是鬼。
那人打傷了我們團隊之中三四個成員,直接搶走了裝着黃泉草的器皿。然後又憑空消失。
現如今,我們所有人,當真是沒有辦法了。”
“那究竟是個什麽人?爲什麽要搶黃泉草!”一時之間,我有些發懵。
張教授眯着眼睛,無奈的歎氣。
“哎!我們也不曉得那人究竟是什麽來曆呀。
我隻知道那個男的長得蠻高。起碼能有1米9。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手中還拿着一個武器,是個骷髅頭的長棍。”
陳梨之補充。
“應該是個很厲害的法杖。大約能有1米5長。”
其中一個勘探隊的隊員說。
“那個男人,我感覺能有300斤。頭發又長又亂,像是個瘋子。還有他的右臉,全部都是大疤,看起來特别吓人。”
聽着這些人的形容,我的心頭猛然一驚。
身高1米9的彪形大漢。身穿黑袍,手拿通體純黑的骷髅法杖。
這人,豈不就是黑袍麽?
還有他們對那彪形大漢的面容描述。雜亂無章的頭發,右臉滿是疤痕。
這人就是黑袍無疑了!
黑袍,也就是那個,在我們面對紅衣魑魅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古怪男人。他用自己的骷髅法杖,輕而易舉的便将千年紅衣魑魅瞬間消滅。
并且黑袍還曾經告訴過我。說他是我親生父親的護法。他管我叫少主子,還給了我一個子母鈴铛,給了我那一本《玄門内經》的奇書。
黑袍,爲什麽要搶走黃泉草?
眼看着陳梨之的情緒已然崩潰,勘探團隊之中有三人受了傷。
隻不過他們受的都是輕傷,團隊之中有一個小女孩正在給傷員處理傷口。
就在這時,張教授一把抓住我的手。
“石頭。梨之說,你是軒轅卦師。
你能不能蔔一卦,幫我們算一算,搶走黃泉草那人的來曆。
四大冥器,對梨之至關重要。她沒有幾年的時間了!”
看着張教授殷切的眼神,還有陳梨之面容之中充斥的那種絕望。我的心頓時陣痛不止。
隻不過。這件事我該怎麽去說?
難道讓我說,搶走黃泉草的人,是我親生父親手下的護法嗎?
我确實應該找黑袍問個清楚。包括我親生父親究竟是何人?隻不過,萬萬不是在現在這種時機。
我隻能吞吞吐吐道。
“張教授,占蔔這種事情也不能說來就來的。也要選擇一定的天時地利人和。
不過張教授還有梨之姐,你們放心。等我回去,這兩天一定幫你們占蔔,找到黃泉草的下落。
梨之姐,你也不要太難過。你是天命陰醫。一輩子救死扶傷,治人治鬼。老天爺一定會幫你的。你吉人自有天相,黃泉草最終一定會回到你的手中。”
此時,我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一些什麽。
我隻能不斷的說着安慰陳梨之的話。
那邊的薩滿遺址還在繼續開采,周圍甚至有很多武裝部隊在把手。聽說這裏面還是發現了很多有價值的古物。有的文物年代久遠,剛剛見到氧氣可能會氧化。所以需要一定時間的維護。
因此,勘探團隊還會在上西村逗留很久。
我在房車之中,安慰了陳梨之大約一個多小時。她平時性格十分爽利的一個女孩,可是遇到黃泉草被搶的事,陳梨之也是明顯有些慌了。
直到快要中午12點,陳梨之的情緒終于有些緩和。我随便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上西村。我立刻回到金安小區的大平層。
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我就是翻出黑袍交給我的那一個子母鈴铛。
子母鈴铛本是一對。母鈴铛在黑袍的手中,而我手中的這個鈴铛,是子鈴铛。
子母鈴铛一氣同枝。隻要子鈴铛響起,母鈴铛便會跟随着響起。
因此黑袍把這鈴铛交給我的時候,便告訴我,倘若之後我有什麽事情需要他。便可以搖晃手中的子鈴,黑袍傾刻間就會出現。
我原本是把這鈴铛挂在鑰匙扣上的。前兩天換衣服,忘了摘下來。跟着原先的髒褲子一起丢進了洗衣機。
我找出之前穿過的那條運動褲。把鈴铛取下,這個小鈴铛看起來不大,也就是小孩拳頭般的大小。但屬實是挺沉,起碼能有一斤半的重量。
并且這個鈴铛的造型十分精美,通體純黃,雖然不是黃金的材質。但應該也是上等的銅,又加上了一些其他的金屬融合在一起的。
鈴铛的周身是镂空的,雕刻着一些繁複的忍冬花紋。
并且這個鈴铛平常搖不動。一般人也不會把它搖響。
隻有通過内力,才能夠使這個鈴铛發出聲音。
我找到鈴铛,右手調動内力。直接拼命的搖響了子鈴。
沒一會兒的功夫,全程不超過三分鍾。隻看到一股十分濃重的黑煙在我的眼前蓦然出現。
緊接着,黑煙消散。黑袍手持法杖,便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與黑袍有一段時間不見,他還和之前一般模樣。
淩亂的頭發,右臉頰上滿是大疤。渾身穿着一件半新不舊,通體純黑的黑色長袍。手中握着那一根,長約1米5的骷髅頭法杖。
“少主子,您召喚奴才!”
黑袍單膝跪地,拜倒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