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市并不是一線城市,也不是省會。所以這裏的大學不多,大概也就四五所。
并且地理位置全部集中在一起,都在大學城。
沈安然所在的是舞蹈學院,舞蹈學院東南方向便是師範學院。而師範學院往西走,還有一家經貿學院。舞蹈學院再往南線蔓延,那裏有一家醫學院,而醫學院的附近就是白山市人民醫院。
總之小地方,建築集中。
我有些吃味的審問沈安然。
“是啊!去你們學校釣妹子的男生應該蠻多的吧。
有沒有男生,對你不懷好意啊?”
沈安然一邊喝着湯,翻着小眼睛,時不時的偷瞄我。
“老公,要是我說,也有别的男生追求我,你會不會吃醋啊!”
“你叫我什麽?”我的眼神瞬間發亮。
“我叫你,老……公公!嘻嘻!”
這個調皮的死丫頭片子,竟然還敢跟我逗樂。
我直接起身,坐到沈安然的旁邊。雙手硌叽她的小蠻腰。
沈安然身上癢癢肉比較多,被我弄得“咯咯”的直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你管我叫什麽?嗯?老公公是麽?嗯?”
我一邊欺負她,嘴上加強質問的語氣。
沒一會兒工夫,沈安然就癱倒在我的懷裏,大聲求饒。
“我錯了,人家錯啦。叫你老公,叫你老公好不好?”
我用手指輕刮她的鼻尖兒。
“臭丫頭。表現不錯,對,記着叫老公。
好了,不欺負你了,好好吃飯!瞧你瘦的,渾身沒有二兩肉。我可得好好想辦法,給你養到白白胖胖。”
“才不要。”沈安然俏皮的吐着舌頭。
“長胖就跳不動舞了!”
“胖點好,胖點有福氣。”我一邊說着,繼續往沈安然的骨碟裏添菜。
忽的,我想起什麽。
“對了,安然。你認識師範學院的學生嗎?”
“認識兩個,怎麽了?”
“你曉不曉得,師範學院有一個學幼師的女孩,名字叫做李千雪。”
那個吸走韓虎運氣的女鬼,名字就是李千雪。
雖然可以肯定,這個李千雪是個鬼魂。但是今天看了那麽長時間的朋友圈。我還是可以斷定,這個李千雪在死亡之前,大概齊就是師範學院的學生不會錯。
沈安然輕輕皺着眉頭。
“李千雪?沒聽說過。師範學院學幼師的是嗎?我可以回去讓朋友打聽一下。
反正師範學院就那麽大,找個人還是蠻容易的。”
既然沈安然肯幫忙,這事那就好辦了。
我們兩個人吃完晚飯,因爲是夏天,大學城附近夜市還是比較盛行。
我們兩個人又手牽着手,從夜市的東頭逛到夜市的盡頭。
就像許多普普通通的小情侶那般,這也買一個,那也嘗一嘗。拿着一根羊肉串,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共同分享。
等到晚上七點多鍾,沈安然還是要回學校的寝室。
“石頭,你知道的,我們學校比較嚴。晚上輔導員會查寝。所以……”
沈安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心中知道這個丫頭片子的想法。
她還不滿20歲,剛剛上大學二。我們兩個人雖然都是彼此的初戀,可是我們年紀還不大,定下關系的日子也不長。
有些事情早晚會發生,可是卻不應該發生的這麽快。
我再一次用手輕捧她的小臉蛋,然後把自己的嘴唇軟軟的印上去。
“傻丫頭!當學生的自然是要回寝室住。
放心吧,隻要你不想,我永遠不會強迫你。”
沈安然欣慰的撲在我的懷裏,然後輕輕在我耳邊叫着“老公”兩個字。
便立刻轉身,像一隻粉色的嬌俏的蝴蝶一般,迅速消失在我的眼前。
看着沈安然跑走的背影,忽然有那麽一瞬間,我好像理解了馬傳喜和陳圓之間的感情。
年少時的初戀,沒有太多的情緒牽扯。卻也可以那樣熾烈,那樣深入人心。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魂牽夢。
就像一顆甜甜的大白兔奶糖,淡淡的。卻會蕩漾着回憶無窮的奶味。那股香氣萦繞口中,說不定很多年都不會飄散。
把沈安然送回學校,這麽晚,我也不準備回店鋪,徑直回了大平層。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剛剛在洗手間沖完涼。頭發還是濕漉漉的,下半身圍着白色的浴巾。
沈安然給我播視頻電話。
我一邊用毛巾擦着頭發,一邊接起電話。
“幹嘛呢?小寶貝兒,是不是想老公了?”
我不經意的說。
從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内斂的人。可自從跟沈安然在一起後,不知怎麽的。我好像發覺自己變得越來越厚臉皮。
沈安然剛剛卸完妝,一張質樸的小臉,顯得更加嬌俏,水嫩,可人。
“老公,我幫你打聽到有關那個李千雪的事兒了。
隻不過,李千雪已經死了!”
沒想到,沈安然打聽的還蠻快。不過她打聽到的内幕,和我估計的果然沒錯。
現如今,李千雪早已經是個女鬼。但是這個女鬼,生前确實是師範學院的學生。
“嗯!”我朝着手機輕輕點頭。
“我知道了,那你知道,李千雪是怎麽死的嗎?”
沈安然搖搖頭。
“我也是托寝室裏的姐妹幫忙打聽的。
我寝室裏有一個小姐妹,她男朋友就是隔壁師範學院的。
我讓她幫忙找男朋友問一下。結果那個男生說,他們學校之前确實有一個叫李千雪的女孩,就是幼師專業的。可是那個女孩已經死去了三年半。并且這事還挺出名。
隻不過。我姐妹的男朋友是今年的大一新生,并且也不是幼師專業。所以知道的并不詳細。
隻知道你要找的那個女孩,已經去世了三年多。”
我問沈安然,能不能再想辦法,幫我找一下幼師專業的一些同學。
我想知道關于李千雪,更加詳細的信息。
沈安然一口答應下來。不過作爲幫忙的代價,她非逼着我通過視頻給她唱歌,要一直唱到她睡着爲止。
那一夜,月朗星疏。
那一夜,我抱着手機。看着沈安然躺在寝室的軟床上,我搜腸刮肚,最後沒有辦法,隻能給她唱了大半宿的鳳凰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