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擡腿,準備靠近他。
劉全的情緒又有些崩潰。
“你,你不要過來。我說,我坦白,我什麽都說。”
沒辦法,我隻能站在原地。先安撫劉全的情緒。然後誘導他,說出整件事情所有的前因後果。
劉全臉上挂着淚水,悠悠的對我講道。
“你相信我嗎?我和我爸真的是好人。
我們這麽做也是逼不得已,我們隻是想救全村人的命。”
我有些疑惑。
“靠殺5個人,救全村人的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慢慢的講,不用着急。”
劉全這才緩緩的說。
“其實,我們家人是肅慎族的後代。我們的使命,就是護住族人的周全。
隻不過,肅慎族早已沒落,後來慢慢的變成滿族,甚至是很多少數民族的前身。
但是我們劉家世世代代以來,都有一個使命。就是守住肅慎族的寶貝,永生永世不得離去。”
劉全告訴我。
原來,他們劉家的使命。就是後代永遠待在上西村,守着村子下面,上古部落留下來的聖物。
可是時至今日。其實就連劉全和劉大寶,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寶貝究竟是什麽。
但是他們隻知道,那個寶貝每隔33年,便會誘發一次大危機。每一次全村的老百姓。至少要有二三百人喪命。
從劉家祖上幾代人起,他們就一直想阻止,每隔33年的大危機。但卻一直不得其法。
劉家祖上,學習的其實并不是玄法,而是薩滿法術。
隻不過一代一代傳承下去。很多法術都已經失傳。等到劉大寶這一輩,也隻會一些最基礎的皮毛。頂多可以修煉一些内功,練習一些簡單的畫符之術。
後來,經過劉大寶祖輩幾代人的研究。
他們大概知道,肅慎族留下來的寶貝,應該是一種可以導緻土地豐收,農作物磅礴發展的神草。
隻不過這種神草,每隔33年,便要引來天災人禍,以害死二三百條人命爲代價。才會繼續保佑土地豐收。
劉家人多少年,都想阻止天災人禍的發生。可一直不得其法。
直到劉大寶翻閱大量古籍,知道了,有一種秘法,叫做五行引鬼術。
聽到五行引鬼術幾個字,我瞬間明白了劉大寶父子二人的想法。
因爲這種法術小的時候,養父也曾經對我講過。
五行引鬼術,其實是一種邪門法術,原本是用來害人的。
用的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命的5個人,取其心肝脾肺腎五髒六腑。然後用這五髒六腑做法,便可以瞬間引來地府千鬼。
大多數使用這個法術的人,都是爲了引來地府的千鬼用來害人。
可是我明白了劉大寶父子二人的心思。他們應該已經猜到,那種神草之所以每隔三十三年便會引來天災人禍。其實就是因爲這種神草要靠魂魄滋養,才能繼續生長。
所以,劉大寶父子二人之所以殺害5個人,就是想用五行引鬼術,引來地獄的鬼魂。這些鬼魂也是魂魄。
如果神草吸收這些鬼魂的話,那麽整個上西村的百姓,便不用去死。33年一輪回的詛咒,也會徹底找到解決方法。
用5個人的性命,換全村上下二三百人的性命。這确實不可謂不是一個好方子。
可是,我卻緩緩開口。
“劉全,我曉得你們父子二人的心思。
沒錯。你和你爸,殺人的初衷确實是爲了救整個村子人的性命!
這件事兒我可以幫你跟上級領導說說情,但至于最後會怎麽處置,我也沒有辦法插手。”
我說到這,劉全崩潰的大聲喊叫。
“爲什麽?明明我們是要救人。
放了我。你是玄門中人。你知道的,你們放了我。要不然整個上西村的人都會沒命。”
我冷聲道。
“不,我不能放過你。
并且。劉全,你知道嗎?還好你和你父親,五行引鬼術的方法并沒有實施。
否則的話,死的便不隻是你們上西村的那幾百号人口,甚至整個白山市,都可能會被你們牽連。”
“這……這怎麽可能?”劉全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道:“你知道爲什麽每隔33年?上西村遭遇劫難,每一次都會死二三百個百姓麽?”
“是因爲神草!”劉全說。
我點點頭,對劉全坦白。
“你們口中所謂的神草,名叫黃泉草,是四大冥器之一。
黃泉草确實是靠着吸收魂魄滋養自身。但是,它畢竟隻是一株邪草,自身能量有限。
黃泉草每隔33年發芽變綠。同樣,它最多也隻能吸收333條魂魄。
而每隔33年,上西村死亡了兩三百名村民。這些魂魄加起來雖然不夠333條,但是附近同樣會有許多野狗,野兔,畜生同樣失去生命。
那些畜生的魂魄也是魂魄,所以加在一起。每一次犧牲的數字,必須是333。
可是你們父子二人想要通過五行引鬼術,聚齊陰間的魂魄,滋養黃泉草。
這種法術一旦施行,招到人間的鬼魂何止333?那可是成千上萬條惡鬼。
剩下的鬼魂,不會被黃泉草吸收的那些。你知道這些惡鬼逗留在人間,會産生多大的禍患麽?”
我一字一句,逼問劉全。
劉全整個人被我說的有些發症。
他口中無奈的喃喃自語。
“我爸花費了大半生的心血,尋找的破解詛咒的方法,難道行不通嗎?”
我肯定的點點頭。
“不止行不通,還會遺禍萬千。
所以你們父子二人最幸運的,便是遇到了孟隊他們。
這麽多沒有半點法術,普普通通的人民幹警。他們如此勤勞的埋頭破案,甚至拿槍與你搏鬥。
最後,正是門口的那群警察同志。阻止了你和你父親,沒有使你們二人釀成大錯。”
劉全聽到,自己的父親籌謀半生。甚至甯願犧牲自己的生命,才找到的完美破解詛咒的方法。竟然從頭至尾就是一場錯誤。
劉全的精神逐漸崩潰。他默默的低下頭,看着自己左手手掌心。握着的屬于父親的肺髒。
劉全頓時痛苦難自持,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爸,爲什麽會是這樣?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