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合吧,就在前天晚上。我接到上頭的秘密任務。
說在白山市發現了薩滿神鼓的痕迹。并且,在白山市還很有可能,隐藏着關于薩滿邪神千年的秘密。
我們上頭,已經委派考古團隊,來到白山市,尋找薩滿邪神的遺址。
而我這一次,是以隊醫的身份加入其中。因爲行動比較匆忙,我們前天晚上接到任務直接坐飛機,今天淩晨便趕到白山市。
我們剛剛在白山市賓館住下,我忽然想到,在白山市這個人傑地靈的小北方城市。竟然還隐藏着軒轅卦師的傳人,所以我趁着有空,特意過來一探究竟,沒想到,還真的跟你撞個正着!”
原來,陳梨之竟是因爲薩滿邪神之事而來。
看來,公安局已然把我們在上西村找到的薩滿神鼓的配件,向上面報告。
因此,上面才會對這件事這麽重視,立刻組織考古團隊。他們這一次,定然是要對上西村附近進行勘探和挖掘。
要是這麽說的話。陳梨之的工作絕對不一般。
她能夠接受上面的直接委派,這說明,她并不是隐匿于江湖之中的玄門。而是已經被國家正式收編,是有組織紀律性的專業人士。
我聞言輕輕點頭,并沒有多說些什麽。
也沒有暴露,自己便是上西村連環殺人專案組的特聘人員。
反正都是爲國家辦事,爲老百姓謀福利。
我們立刻對眼前的大飒妞,更加充滿了好感度。
陳梨之跟我聊了半天,兩個人也大緻對對方有了一些熟悉。
陳梨之這才道。
“石頭,其實我今天去軒轅館,主要還是想請你幫我起一卦!
不知道你現在方便不方便?”
我淡定點頭。
“當然方便呀。我就是一個開算命攤的。有客人找我算卦,我自然要服務好每一位顧客。
梨之姐,你是想算卦,看相,看手相還是測字?
又想要算哪一方面?你跟我說一說,咱們現在就開始。”
陳梨之聞言,表情瞬間變得欣喜萬分。
她從自己的機車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特别傳統的厚厚的紅紙包。
陳梨之把紅紙放在桌子上,推到我的面前。
“裏面是潤金!”
我接過紅紙,打開一瞧,裏面裝着一摞厚厚的紅鈔票,上面還有幾張五十的綠鈔和10塊的散鈔。
“一共8888,湊個吉利。”陳梨之說。
我收下紅包,淡定一笑。
“不愧是玄門中人,就是懂行。得,給的不少,錢我收了,三清賜福。”
其實算卦收費,有特别的名稱。要不就叫卦金,要不就叫潤金。
而最傳統的方式,并不是直接把錢交給卦師。就是要用最古老的紅紙,把錢包裹住。至于給多少錢,并沒有确定的數目。全看顧客心意。10塊8塊不嫌少,百萬千萬不嫌多。
而一般的老傳統,大多是198或者298。給8888,不過是湊個吉利,祈福卦師順順發發。
我問陳梨之。
“那現在想好了嗎?到底要算什麽?”
陳梨之臉色忽然沉下,情緒不是很高。
“手相,面相,測字哪一方面都可以。我想,請你幫我看看壽數!”
陳梨之說完,便把自己的一雙手攤到我的面前。
沒錯,想要算壽數,對于年輕的女孩子來講,看手相是最方便的方法。
因爲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雖然最爲獨特。但是生辰八字隻能籠廓一個人此生的大體運勢。
最主要的就是。人是會變的,随着環境随着外力而改變。雖然基本性格不變,但是相應的工作,财運,姻緣,包括壽命都會因爲某件事情的發生,或者是某個人的出現。産生巨大的變數。
所以依靠生辰八字來算壽命,并不能算到100%的準确。而如果通過看面相的話,現在的女孩子大多化妝,再加上一些醫美整容。會改變基本的三庭五眼,還有膚色布局。因此也不能做到完全準确。
隻有一個人的手相,紋路錯綜複雜。每一條紋路無論是長短還是交錯,都代表着一個人一生的運勢。
我簡單的對陳梨之介紹。
“相,有先天與後天之分,又有形态與氣色之異。
手,蘊涵兩儀三才之道,囊括太極五行之秘。故其大也,天地都在一掌之中;其小也,五髒六腑均曆曆在“手”。”
我先捧起陳梨之的右手。
人分男左女右。給女人看手相,先看其右手。
看手相要以掌面爲中心,通過掌面的紋路走向。,還有許多分支符号。以及這些紋路上下對應的部位。就可以分析一個人的天賦,性格,成就。
甚至可以看出一個人祖輩三代的貧富命運。甚至是父母,配偶,子女将來的情況。和一個人命運的發展,乃至死亡時間。
但是當我看到陳梨之手相的第一眼,我腦海之中,隻浮現了一個字——亂。
陳梨之右手的三大紋路和八大丘,竟然全部都被許多細小的亂紋給覆蓋。
古語有雲。“掌亂心亂,掌清心清”。
陳梨之這是命中注定,心事重重。多思多慮,天生煩惱。
但是,手紋雜亂者主心地善良,感情細膩,性子柔弱。并且,掌紋特别亂的人,一生經事比較多。動蕩極大,人生堪比書本。
我在如此多錯綜複雜的亂紋之中,尋找深邃的生命線。
隻不過,陳梨之的生命線極怪。甚至生命線,都是微微泛紫色的。
我心中對這樣的手相有些狐疑,然後又握起陳梨之的左手,同樣的滿手亂紋,同樣的紫色生命線。
并且生命線在30歲那年,有一道刀刻豎紋,将其橫腰斬斷。可是生命線卻沒有因爲豎紋戛然而止,隻是逐漸變得淺顯,一直向後延長,甚至有延長到手背。
看完左右雙手,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萬萬沒想到。天命陰醫,給人給鬼治病。能與閻王争命,能助死人複生。有這樣本事的大能人,自己卻是邪病纏身,不能自醫。”
陳梨之聞言,表情有些黯然。
“你看出來了?”她輕聲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