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老奸巨猾的面相。
劉大寶還真是人如其相,又奸又詐,屬實滑頭。
聽到我說的話,劉大寶整個人先是一怔。
緊接着,他便開始表演上。
他坐在病床上,鼻涕一把淚一把。
“哎呀!我兒子全兒也死了。
我這個老糊塗喲,一把年紀。怎麽忘了全兒也關在看守所喽!
我這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全兒,你死的好慘呀。”
劉大寶一邊哭嚎,然後轉過頭,淚眼婆娑的看着孟隊。
“領導喲!你可得給我兒子做主。我兒子才20來歲,年紀輕輕的,他可不能白死。
你得幫我們人民抓住真兇啊!我們這些老百姓,全都靠您喽!”
劉大寶一邊嚎,表情倒是蠻悲傷,眼淚卻沒見留下來幾滴。
我斜着嘴角,冷聲道。
“别哭了,劉全沒死。死的是王猛和孫老二。”
劉大寶這才消停一會,然後肩膀一顫一顫。
“啊!我兒子沒死呀。
王猛和孫老二也死了?哎!挺可憐的。年紀輕輕,都是我們上西村的村民。
我是眼瞅着他們長大的喲!”
我一屁股坐在病床邊,打量着劉大寶臉上的表情。還有他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子。
我問劉大寶。
“劉村長,你相信這世上有人會玄法麽?”
劉大寶嘿嘿一笑。
“啥法?沒聽說過。啥玄不玄的,俺們都是普通老百姓,啥都不曉得。”
我淡定點點頭,冷眼看着,就在病床旁邊的床頭櫃上,放着一個精緻的小水果籃。
水果籃旁邊,還放個一把小的,兩元店的那種塑料水果刀。
我從果籃裏拿出一個蘋果,順便拿起水果刀,慢悠悠的削皮。
“劉村長,你身體太差勁了。這把年紀,多吃點水果有好處。我幫你削個蘋果。”
劉大寶有些不好意思,臉上蕩漾着奸詐的笑。
“這果籃,是外頭那兩個看守我的同志,他們好說話。
我說我胃裏不舒服,想吃點水果。人家那兩位同事自己掏腰包,給我買了個小果籃!”
我削着蘋果,淡淡點點頭。
忽然,我手中握着水果刀迅速改變方向,朝着劉大寶的脖子便刺了過去。
與此同時,我的口中也大聲叫嚷。
“姓劉的,我殺了你。”
就在這一瞬間,劉大寶迅速擡起左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抓住我的手腕,速度之快,力度之強。竟可以直接将我的手掰到另外的方向。
由于慣性,我手中的水果刀脫手,直直的朝右側的牆面刺去,最後,竟深深的紮進了病房的牆體。
“哎呀!你這個小老闆?你要幹什麽?你怎麽要弄死我呀?”
劉大寶口中還喃喃的說着,表情是那樣的無辜。
忽然,劉大寶意識到什麽。
是啊!無論是我剛才出刀的速度,或是力度。都不是普通的正常人能比的。
我在出刀時,調用了三成的玄門内力,出手極快,甚至一般人的肉眼都看不清我手中的方向。
能夠單手抵擋我的刀,迅速回擋過去的人。他百分之百有修行過玄法。
而劉大寶雖然修行過玄法,但是渾身并沒有道氣。
這事兒倒是也不蹊跷。
畢竟我那個大師侄邊重陽,已然在白山市的風水圈拔得頭籌,可是他的身上仍舊沒有什麽道氣。
這隻不過是因爲劉大寶,和邊重陽等人。學習玄法,隻是學會調用了一點點小内力,充其量可以引動玄火,點燃符紙紙。再則會看看風水,布置一下格局。
他們不過是剛剛入門,學的本事不足,隻夠糊弄人。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玄人合一,所以身上的氣場,跟普通人無二。
我朝着劉大寶扯嘴冷笑。
“劉村長,原來咱們是同門呀。”
我一邊說,一邊質問。
“劉大寶,你現在還不交代嗎?你爲什麽要殺害胡成,李國,王猛,孫老二四個人?
這事兒,跟那個流傳的薩滿邪神傳說又有什麽關系?”
劉大寶眼看自己的身份已經隐藏不下。可他依舊死豬不怕開水燙。
“哎呦!這位小老闆,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說我殺了人?還跟你是什麽同門,哈哈,簡直是無稽之談。”
劉大寶說完這句話,整個身體後仰,躺在病床上。然後便閉起雙眼,完全拒絕與我們溝通。
我道。
“你不說是嗎?劉大寶,你别以爲你不開口,我們便沒有辦法。
五行殺人,唯一的作用就是擺法陣。而想要擺法陣,金木水火土缺一不可。
現如今,你隻殺了4個人,還剩最後一個。
你殺害胡程,取其心髒。殺害李國,取其肝髒。殺害王猛,取其腎髒。殺害孫老二,取其脾髒。
可是心肝脾肺腎,還有一個肺子,你沒有得到。
肺屬金,而據我所知,你的兒子劉全便是沙中金命。
所以,當初你聚集的五個年輕人,金木水火土,缺一不可。爲了湊夠這五行,你甚至把自己的親兒子都給算了進去。
不過,劉大寶。就算你再冷心冷面,殺人不留情。你對自己的親兒子,還是有那麽丁點感情。
所以,你先殺害的是胡成他們4個人。卻把劉全,留在了最後。
而現在我們已經識破了你的行兇方法。你不會再有機會,完成第5場命案了!”
我一邊說着,伸出右手,使用中指和食指點穴,直接封住劉大寶渾身七經八脈。
七經八脈一旦被封。此時的劉大寶,就如同一個植物人。
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除了眼珠子能轉,還能正常呼吸以外。他現在就是一具蠟像木乃伊。
我又從懷中掏出一張赤魂符紙,貼在劉大寶病床的床頭。
辦完這些事,我對孟隊交代。
“從現在開始,隻要每天定時給劉大寶輸葡萄糖和一些營養液。
不用喂他飯水,他躺在床上,三個月都不會出事。
劉大寶既然不肯交代,咱們也無需多問。屍體丢失的心,肝,脾,腎一定被劉大寶藏在了某地。
咱們的當務之急,是先把丢失的器官尋回來,至于剩下的事一切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