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個公安領導進行簡單的溝通。
總之這個廠子,現在是建不成了。起碼要等到公安局排查,推理,追兇。
想要建廠的話,最快需要一個月,慢點的話恐怕要等到半年之後。
而現在,還有一個更加關鍵的情況。
就是在上西村附近的那片空地,既然會出現一個西周年代的薩滿神鼓。
那麽那片空地下面,是否還埋藏着其他的,年代久遠的珍貴文物,這些都不知道。
據說,這些還要去另外的相關部門做申請。然後要有政府的專業人員,來到這裏做土地勘查。
如果那片空地下面,再無其他東西,這塊地皮便可以繼續被沈軍開發。
可如果,那遍土地下面掩藏着什麽文物的話,或者說那片土地下面,真的會有傳說中的四面佛塔。
那麽整個上西村,就會變成珍貴的文物遺址。所有地皮全部都要上交國家。建廠的事,自然也就成了無稽之談。
在上西村鬧鬧哄哄,等到王猛等人全部被警車帶走的時候,已然到了晚上七點多鍾。
我一個人回到軒轅館,店鋪裏冷冷清清的,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客人。
我關上房門,回到卧室。
打開那一本黑袍交給我的《玄門内經》,我再一次,照着上面第一章的提示練下去。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
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迹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我一邊看書,一邊盤着雙膝。把手掌放于膝蓋之上。
呼吸,吐納。
清氣上升,濁氣下降。丹田運氣,内力上頂……
大約隻經過了幾分鍾。我就感覺到身體又變得異常舒暢。
七經八脈之内。那一股磅礴的溫潤的氣流,在我的身體内橫沖直撞。反倒能夠打通我的七經八脈,讓我的内力迅速提升。
我嘗試着伸出右手,朝着門口的方向,輕輕打出一掌。
這一掌,我隻使了1/10不到的内力。
如果按我從前的本事,十分之一的掌風,應該正好可以突破房門。
可就在我這一掌擊出的時候,瞬間一股碩大的冷風。從我的手心襲出。
緊接着,不止我卧室的房門,就連前廳,都伴随而出幾聲噼裏啪啦的巨響。
“我擦!不會毀壞了什麽東西吧?”
雖然,之前辦的那兩件案子。沈家還有馬傳喜都給了我不少的費用。
現如今,我也可以輕而易舉掏出千萬。可我這人真的天生小氣,對朋友出手闊綽,對自己簡直摳的要命。
前廳的那些家具,都是我好不容易去二手市場淘換的。
我可不希望一掌下去,把我的店鋪打成毛坯房。
我立刻穿鞋下地,一路小跑來到前廳。
果不其然,我這該死的第六感,好的不靈壞的靈。
整個店鋪的前廳,已然一片狼藉。
書案從正中間劈成兩半,左右兩面牆的書架子,已經散成了劈材。就連店鋪的玻璃大門,都已經碎成了一地渣子!
呃!我的軒轅館!這回可好,直接變成爛尾樓了!
就在這時,一道雪白的光影站在了軒轅館店鋪門口。
我猛然擡頭,發現竟然是周文文。
周文文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她人本就長得清純。從前做過那個行業,打扮的有些花枝招展。太過性感的服裝,反倒把她的氣質往下壓了幾分。
現如今的周文文,臉上畫着淺淺的淡妝。粉嫩的唇珠,穿着一條純色的,雪紡面料的,白色吊帶長裙。
顯得整個人又清純,又優雅。趁着落日的餘晖,那般顔值,簡直驚豔的讓人移不開眼。
“文文,怎麽是你?”我有些吃驚。
自從周文文在圓喜傳媒工作之後,我們兩個人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
周文文也有些慌張的,看着店鋪内的滿地狼藉。
“石頭,你的店?被人打劫了!”
“噗嗤!”我忍不住破口一笑。
“怎麽會?我這個小鋪面,從裏到外,最值錢的要數衛生間裏的馬桶!
哪有什麽毛賊這麽不開眼?
沒事,是我剛才自己不小心弄的。看來,又要重新買家具喽!”
我讓周文文小心一些,繞着地上的碎玻璃走進屋。
前廳已經沒有辦法待人,我們兩個隻能回到卧室。
坐在床畔,周文文一個勁兒的對我道謝。
說自從上次吃飯之後,邊雲親自把周文文送回員工宿舍。從那以後那個狗頭三少,或許是忌憚滕王閣大酒店的勢力,再也不敢打周文文的主意。
周文文還說,自己在傳媒公司發展的很好。雖然隻是一個不露臉的小語音主播,但是因爲周文文聲線不錯,已經有了許多固定的粉絲。還有好幾個打賞的榜一大哥。
周文文說,自己這個月底薪加提成,整整開了3萬多塊錢。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
聽到周文文近況不錯,我也蠻欣慰。隻是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周文文又說,馬傳喜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
“我們公司那個馬總,不知道遭到了什麽打擊。
一夜白頭你曉得嗎?
從前馬總人多帥呀!寬肩細腰大長腿,又有風度又有财力,我們公司有好多女主播,都默默的暗戀着馬總呢。
但是最近這幾天,馬總頭發也白了,人也憔悴好多。臉上瘦的沒有幾兩肉,整個人站在那裏,像是個活竹竿子。
并且聽說,馬總最近改信佛了。就連公司的食堂都不讓做肉菜。他天天穿着一件藏藍色的和尚袍,手中拿着一串珠子。開會的時候,都在轉珠子。”
周文文來來回回說了一大堆,隻說馬傳喜人變了,又瘦又憔悴。從之前的霸道總裁,瞬間變成了一個清心寡欲的宅男老頭。
也是!
和自己的摯愛永别,像馬傳喜那樣情深意重的好男人,遭受到的自然是緻命的打擊。
他還沒有選擇輕生,這已經滿難爲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