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出發,去上西村,把村長劉大寶,還有那天去搭主席台的幾個年輕人全部提審。
快,馬上行動!”
忙忙碌碌大半夜,事情倒是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回到軒轅館的時候,已經後半夜兩點多鍾。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入眠。
一直回味着今天與沈安然的相處,私人電影院。黃色柔軟的海綿寶寶大床上,那種滋味,甜甜的,讓人心驚肉跳。
原來,戀愛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不知何時睡去,等到第2天起床的時候。邊雲倒是給我打了電話。
邊雲在電話裏頭說。
沈東明的産業比較多,礦産分布天南海北。沈東明今天要出發去一趟南方,做企業視察。邊重陽和邊雲都有跟随。
這一趟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所以邊雲是在跟我請假,助理的事情隻能暫時耽擱。她還是想陪着父親和沈東明一起,去南方轉一轉。
而沈安然也已經正式開學,平時學業比較繁忙。也就隻有周五晚上的休息時間,以及周六周日才能有空和我好好相處。
挂斷邊雲的電話,我瞧着天色大好,店鋪平時客人很少。我便索性直接關了門,拎着一個小澡筐,去附近的洗浴中心蒸桑拿。
北方人的特别洗浴文化。搓澡,打奶,汗蒸一條龍服務。
我在洗澡堂的池子裏泡着自己熱汗直流,又讓搓澡師傅,把我從正到返,好好收拾一遍。直到把我的膝蓋搓的油光锃亮,甚至可以反光,才覺得舒坦。
然後便是去2樓的桑拿房,點上一壺小青柑,坐在50度的高溫鹽浴房裏,在盛夏之日,享受流汗的暢快感。
我這邊也就剛剛蒸了十幾分鍾,整個人還沒有蒸透。電話就突然間,又是響個不停。
我拿起手機一看,我的天,又是沈軍。
自從張啓民那件事情之後。沈軍好像有點纏上我了!不管什麽大事小情,都要第一時間征求我的意見。
不得不說,現在的沈軍比從前那位不知道聰明多少倍。
就是,他這種黏人程度。甚至比我對象還要磨人!
我接通電話。
“石先生,不好了。上西村又出事兒喽!
又有人死了!這可該怎麽辦呀?我看我這個廠子,怕是建不成喽!”
沈軍在電話那頭的語氣,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又死了一個人!我心裏頓時一咯噔!
兩條人命!上西村這是一件大事,隻怕棘手程度,甚至比我想象之中的要更加艱難。
挂斷電話後,我立刻穿好衣服,奔出洗浴中心。
隻有我一個人,身邊沒有免費的小轎車。我順手攔下一輛出租,直奔上西村空地。
來到空地上,這一次,我便直接看到了屍體。
警方的人也是剛剛趕到,正在給屍體拍照片,做現場調查。
因爲前一天,空地上已經出過人命。所以今天,這片空地都被黃色的警戒線圍着。
村民們鑽不進去,隻能站在線外面看熱鬧。
看到我下車,沈軍招招手,直接把我叫到警戒線内。
這便是朝中有人好辦事。隻要有沈大公子在,我随時都可以看到第一現場的即時情況。
死者同樣是上西村的村民,就是搭主席台子的那幾個年輕人,其中之一。
這個死者的死法,跟胡成大相徑庭。
隻不過,胡成丢失的是心髒。今天這位死者,丢失的卻是肝髒。
旁邊一個女警察跟我複述。
我轉頭,看着身邊的女警有些眼熟。好像正是昨天晚上,在公安局跟我們一起讨論的那個短頭發女幹警。
女警說道。
“昨天晚上,我們連夜來到上西村,傳訊了村長劉大寶,還有其他的4名搭主席台的年輕人。
隻不過無論我們怎麽審問,他們這幾個人的口徑完全相同。都說在搭主席台的那天,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他們也都說,沒有見過那個扁金蛤蟆。
因爲我們沒有确實的證據,證明劉大寶和四個村民都在說謊。所以也隻能在審問完成之後,把他們全部放了回來。
劉大寶和四位村民,是在早上六點多鍾的時候離開公安局的。
今天中午12點半,我們再一次接到報警電話。說是主席台附近,又出現了屍體!”
沈軍在旁邊補充道。
“對,我也是今天中午12:30。接到村裏的電話,說村裏又發生了特殊情況。
我幾乎是和這些警察同志一起趕到。
今天這個死者名字叫李國,26歲,也是村子裏的無業青年。”
我聞言點點頭,走到死者的屍體旁邊。
根本都不用做任何檢查,一眼就可以看出。
“肝髒被掏出。這是直接緻死原因。
并且沒有任何兇器,是被用手活生生掏出的肝髒。
連環殺人案!”我直接下斷言。
就在這時,警戒線外面。卻忽然有一個男人,大聲喊叫,情緒崩潰。
“啊!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是神女的詛咒,是神女的詛咒啊!”
我們這些人循着聲音,走到警戒線旁邊。
隻發現那個瘋瘋癫癫的男人,也是搭主席台子的青年之一。
這個男人叫王猛,今年28。長得人高馬大。小眼睛,薄嘴唇。黑色眼仁少,白色眼仁多。一看面相,就知道是個膽小的軟蛋。
王猛好像被村子裏接連發生的死人事件,刺激到了大腦神經。
他瘋瘋癫癫的大喊。
“啊!我們都要死,是神女的詛咒。
警察同志,我有罪,我不好,我全都說,我全都交代。”
而此時,村長劉大寶見狀,他擡起右腳,一腳踢在王猛的屁股上。
“王家你這個小逼崽子,當着警察同志的面,你胡說些什麽呢!”
劉大寶一邊罵王猛,還試圖跟我們解釋。
“沈大老闆,警察同志。你們可聽王猛瞎講。
他膽子小,是個慫蛋。他這是被死人給吓傻喽!我這就把他帶回去,絕對不讓他影響你們辦案。”
劉大寶一邊說着,拽着王猛的衣領,就想把他往村子的方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