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軒轅館沒錯。
我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子鈴铛還挂在腰間。
隻是那本書。
“書,書呢?”我立刻從床上爬下來。頭左右轉,眼睛不停的搜尋。
沈安然看到我這般模樣。
她的手指了指我的枕頭底下。
“你說的是不是一本古書?我看到之後,就幫你掖在枕頭下面了。”
我翻開枕頭,果不其然,那一本《玄門内經》,就工工整整的擺在我的枕頭下面。
沈安然告訴我。
“是我昨天給你打電話,怎麽也聯系不上你。
然後我聽邊道長說。雲姐現在給你做助理,我就又聯系雲姐。
我和雲姐一起來到軒轅管,發現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敲門你也不開。
雲姐一着急,就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我們進來才發現,你是睡得太死,一直睡在床上,推也推不醒。
雲姐說,你們前兩天除了一個什麽千年女煞,說你累得不輕,睡得這麽死也就是累壞了!
我就幫你脫了衣服,蓋好被子,又幫你收拾了一下房間。”
沈安然還說,距離我睡死過去那天,到現在已然整整兩天半的時間。
天呐!我難道真的是累壞了嗎?怎麽會睡得這麽沉!一覺竟然睡了兩天半。
我忽然又想起,自己剛剛睜眼時。沈安然的小臉就貼在我的臉上。她的嘴唇……
她在偷偷的……
我的臉蛋忽然蕩起一陣绯紅。
還挺不好意思的!被一個女孩子給。
不過其實也沒啥,沈安然畢竟是我女朋友。
我不好意思的開口。
“安然,你……你剛剛……”
沈安然被我說的,羞的不敢擡頭。
“哎呀!剛才,剛才是你臉上有灰。”
沈安然從床邊彈起來,跺着小腳,急匆匆跑出房間。
“安然!”我在背後叫她。
都怪我,明知道女孩臉皮薄。幹嘛還要說破那種事!
我也急忙穿上鞋,剛剛走出卧室。隻發現沈安然原來并沒有走,她正在前廳的書案前,正在擺放飯盒。
有幾個不鏽鋼的保溫盒,裏面裝着熱乎乎的餐飯。有小豆飯,莴筍炒牛肉,羊蠍子湯。還有一小罐子的魚膠炖燕窩。
沈安然看我走到前廳,輕輕向我招手。
“石頭,你睡了這麽久,餓壞了吧!
我原本想在家給你做一份牛尾湯。在廚房收拾牛尾的時候,被我媽看到了。
我媽說你的身體要好好補補,牛尾沒什麽營養。她就親自下廚,給你做了一些滋補的病号飯。
你快過來嘗嘗我媽的手藝,我媽做飯可拿手了!我爸那麽喜歡我媽,就是因爲我媽抓住了他的胃。”
看到這麽多些食物,我瞬間有些難爲情。
這些菜,竟然是沈安然母親給我做的。
我這還沒有跟沈安然公開我倆談戀愛的事兒,竟然就能提前吃上丈母娘做的飯。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坐在書案面前。
不得不說,丈母娘的手藝确實不錯。那羊蠍子的香味兒一個勁兒的往我鼻孔裏鑽。
忽然,一想起沈安然的母親,我就想到安然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
沈安然的母親曾經也做過那些不堪入目的工作,好像之前還跟一個男人結過婚。然後沒過幾個月,沈安然的母親就一腳把從前的男人給蹬了。遠離家鄉,這才飄飄蕩蕩來到白山市。
沈安然母親的經曆,跟那個名叫黃秀霞的女人幾乎一模一樣。
我心中有些惶恐。沈安然把筷子遞到我的手中。
“石頭,你快嘗嘗,我媽的手藝合不合你的胃口?”
我接過筷子。小心翼翼的問沈安然。
“安然,真是有勞伯母了。
對了!我見過伯母這麽多次,都不知道伯母的名諱。
伯母姓什麽?叫什麽呀?趕明有機會,我用伯母的生辰八字,給她做個平安符。”
沈安然說。
“那我就先替我媽謝謝你了!
我媽姓孫,叫孫娟。”
“呃……啊!孫娟,孫娟好!”
我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
孫娟,黃秀霞。既不同名,又不同姓。
不是一個人便好!倘若是一個人的話,我和沈安然,豈不成了異父同母的親兄妹?
也對,天大地大,全中華這麽多個城市。誰知道那個黃秀霞跑去了何處?她現在還活不活在這個世上,都沒人知曉!
想到黃秀霞,忽的又想到黑袍,想到我的親生父親。我的心裏,總是覺得酸酸的。
沈安然一邊看着我吃飯,她搬着凳子,坐在我的對面。
“石頭,你知道嗎?咱們兩個人以後就有時間多相處了。”
“怎麽?”我擡頭。
沈安然說。
“我們學校要開學了呀!你這個鋪子在大學城對面。
我們的學校離你這可近了,步行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
以後我等到中午和晚上休息的時間,我小跑兩步,就可以來店鋪找你。”
沈安然比我小一歲,今年正在念大二。
她文化課成績還是不錯的。隻不過人美身段好,打小學的是藝術。沈安然在白山舞蹈學院,學的是民族舞專業。
這個學校的民族舞專業很了不得,幾乎是春晚舞蹈演員的藝術搖籃。
沈安然又說。
“石頭,你都不知道。
現在在我們家,你的人緣可好了。
我爸也喜歡你,我媽也喜歡你。邊道長一談起你就豎大拇指。還有我大哥。
我大哥人最近真的變了許多!又寵我,又疼我。在事業上也長進了不少。我爸說,我大哥能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你的功勞。
你都不敢想象我大哥現在有多勤奮。今天早上,我9點出門,來軒轅館找你。
那個時候我大哥就已經走了!聽說我大哥5點就出發去什麽上西村,好像是要考察建址,和當地的村民簽合同。”
我一邊吃着東西,輕輕點頭。聽到沈安然對我的誇獎,心裏不美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還是強烈的壓制住自己興奮的情緒,一個成熟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我絕對不能在安然面前,表現的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
至于上西村那個廠子,我仔細想了一下時間。好像剪彩就是在後天。
這麽緊迫的時間,怪不得沈軍會忙到天不亮就要離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