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圓的魂魄,才能夠趁機,自此進入許知的體内。
而這件事情。最巧的巧合在,黃通并不是完全信任許知。
又因爲許知出了車禍,幾天聯系不上。所以他又想了第2個計策。
黃通知道馬傳喜的好朋友康帥欠了高利貸。
于是便夥同高利貸那幫人,綁架了康帥的兒子。以此威脅康帥,讓康帥把含有千年女煞的人骨觀音相送到馬傳喜的手中。
而康帥念着自己跟馬傳喜多年的友情,先是找朋友打聽出個人骨觀音像的來曆。然後又在朋友那裏,買了一個可以辟邪的黃玉吊墜,一起送到了馬傳喜的手中。
後面的事情,我們便全部知道。
吊墜被挂在了許知的脖子上,所以許之的屍體一直沒有腐爛,陳圓可以一直寄居在許知的身體内。
原來,一切的一切,竟然全部都是因爲面前的黃通!
此時此刻,最悲傷最痛苦的人不是馬傳喜,更不是黃通,而是深愛馬傳喜的陳圓!
陳圓大聲質問黃通。
“黃通,你爲什麽要這麽針對傳喜?
一而再,再而三。
傳喜這些年過得有多辛苦。他一個人在商場拼殺,還要照顧孩子。你卻用盡那麽多的陰謀詭計,隻想把他至于死地!”
黃通面對衆人的質問,卻是大蘿蔔臉不紅不白。
他的眼神,無比癡情的凝望着陳圓的雕像。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抑揚頓挫,就像是個感情十足的話劇演員。
“因爲圓圓!因爲我愛圓圓!”
黃通大聲喧嚣。
“圓圓明明是我的。都是因爲馬傳喜橫刀奪愛。
我和圓圓,我們兩個人可是青梅竹馬呀。
從小到大,我都守護在她的身邊。明明圓圓也是愛我,她從前對我那樣的親熱。
小的時候,沒有同學願意跟我一塊玩。隻有圓圓陪在我的身邊,每天逗我笑。
她會大大方方的牽着我的手。告訴所有小夥伴,說我是她的人!不準任何人欺負我。
後來,我們兩個人考上同一所大學。
我原本以爲等到畢業之後,圓圓就會嫁給我,就會成爲我的妻子。
可都是因爲馬傳喜,因爲這個地痞流氓。一定是他強迫了圓圓。一定是她逼着圓圓背叛我,背叛家庭。否則圓圓那麽好的女孩,怎麽會看上那種無惡不作的二流子!”
黃通又道。
“想當年,我好不容易想辦法,把馬傳喜送進監獄。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圓圓那時竟然已經身懷有孕。
圓圓是那麽純潔的人。她一定是被馬傳喜玷污的。我要帶着圓圓去打胎,可是圓圓不肯。
我知道,一定都是馬傳喜逼迫圓圓。不讓圓圓堕掉那個孽種。
就是因爲那個孩子的拖累,圓圓死在醫院的手術台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馬傳喜。
他毀了我的摯愛。所以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黃通聲嘶力竭的大聲嚎啕,他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扭曲。黃通的雙眼泛着紅光,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馬傳喜當真已經被黃通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就在這時,陳圓突然走到黃通的面前。
她揚起纖纖玉臂。擡手朝着黃通的右臉頰,便是一個大耳刮子。
“黃通!你憑什麽這麽對待傳喜?
你憑什麽說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兒是個孽種?”
黃通被陳圓打的,整個人有些發懵。
他喉嚨跟殺雞似的,尖叫着喊了一聲“許知”的名字。
可是看到眼前,這個長着熟悉面龐的女人。那女人的神情竟是如此的痛苦,如此的怨恨。
陳圓的魂魄雖然住在許知的身體内,可他們畢竟是兩個人。說話的語氣,肢體動作,整個人的氣質舉止都是完全不同的!
黃通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半晌,嗓音沙啞,無比詫異。
“圓圓,是你!怎麽會是你?”
黃通又吃驚的看了看自己身後的白玉雕像。
“不可能的。圓圓的魂魄明明就在……你跑了出去?圓圓,你是圓圓對嗎?”
黃通似乎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直到陳圓點頭。
“沒錯!許知在三個月前已經死了!我的魂魄占據了她的身體。
倘若不是如此,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會對傳喜做這麽惡毒的事情!”
可是黃通根本聽不進陳圓的指責。他興奮的一把把陳圓攬在懷中。
“圓圓,你竟然複生了?
圓圓!我真的太開心了。圓圓你知道嗎?這十幾年的時間,我日夜都在想你。
我找高人,請高僧。買下這處風水寶地建祠堂,我爲的就是可以天天守在你魂魄的身邊。
圓圓!真的太好了,你竟然複活了。”
陳圓在黃通的懷中拼命掙紮,好不容易才掙脫出來。
與黃通過激的興奮不同。陳圓滿臉都是怨恨。
“黃通,今天我和傳喜來找你。就是想要問你,關于那個千年女煞究竟應該如何封印?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千年女煞的底細,也知道封印它的方法。
你快點把方法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黃通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陳圓。
“圓圓,我那麽愛你。我爲你苦守了十幾年。
咱們好不容易相見,爲什麽非要說女煞呢?
圓圓,難道你就不想我嗎?咱們兩個人可是青梅竹馬呀。”
陳圓表情凝重,冷冷的說道。
“黃通,你明明什麽都明白。早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隻是把你當表哥。隻是把你當親戚而已。”
“不!你騙人,你在騙人!”
黃通聲嘶力竭的大吼,不得不說,癡相之人情緒起伏就是大。
一會兒興奮,一會兒悲痛,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嚎啕。
黃通整個人的表演,簡直快要把我的耳膜戳穿孔。
黃通大喊。
“從小到大,隻有你一人陪在我身邊。你護着我,跟在我的身後。
我們二人朝夕相處十幾年,你怎麽可能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