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傳喜嗓音低沉,回了一聲:“進!”
随即,便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拎着保溫飯盒,走進辦公室。
看着眼前的女孩,年紀大約20出頭。人長得絕美,1米7左右的身高,體重眼瞅着應該不過百。
女孩的上半身穿了一件淺黃色皮卡丘的小吊帶。中間露着肚臍眼,下半身是天藍色的牛仔短裙。頭發是白金色的,打扮的既新潮又養眼。
尤其是這女孩的皮膚,白的像是油菜花一般。滑嫩細膩的臉蛋,冷白色雪一樣的皮膚,唇珠卻十分紅潤。
看到眼前的女孩,我瞬間有些慌神。腦海中隻出現兩個字——超美!
“你怎麽來了?”馬傳喜看到眼前的女孩,瞬間側過臉,神情有些糾結。
女孩子微微一笑。提着手中的便當盒。
“你腸胃不好,我特意給你煲的山藥豬腳湯。”
女孩子一邊說着,然後把手中的湯放下。
馬傳喜卻不擡頭,也不看女孩。隻是故意清了清嗓子。
“呃!許知,你沒看見我這裏有客人嘛!你先出去吧。湯我會喝。”
名叫許之的女孩聞言,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然後朝我和王春紅點頭微微一笑,便一路小跑,鑽出了辦公室。
我看着女孩的背影,窈窕婀娜。和網上那些頂尖流量的大顔值主播不相上下。
“呵!蠻年輕的。”
我淡定一笑。又看着馬傳喜漲紅的臉。
風度翩翩的男老闆,和20出頭的嬌俏女主播。
一個辦公室送湯,一個低頭不敢擡眼。這樣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不言而喻。
我道:“沒什麽,馬老闆,不用不好意思。
我瞧,你跟這位許小姐滿般配的!
要不先您喝湯,一會兒再涼了!”
可是我越說這個話題,馬傳喜的表情越不自然。
良久,他急忙擺手。把湯往茶幾旁邊一推。翹起二郎腿,唉聲歎氣。
“哎!真難辦。”
他一邊歎氣一邊摸下巴。然後忽然擡起頭看我。
“小兄弟,紅姐一直說你本事特别大。又能捉鬼,又能治病,還會算卦相面。
那你說,你能不能給我整點忘情水?讓我喝下去,也免得現在如此心煩意亂!”
“忘情水?”我輕輕挑眉,就差笑出聲。
“馬老闆這是怎麽了?爲了剛才送湯的那姑娘?
你是瞧不上人家,還是不想對人家負責。要我說,男未娶女未嫁,你們兩個人倒是蠻般配!”
馬傳喜猶豫再三。隻能緩緩的跟我講。
“我,确實是因爲許知。
說實話,我真不喜歡許知。可是,我,我心裏又放不下她!”
馬傳喜跟我講。
他現在确實是單身。不過他心裏有人。那人是馬傳喜一生的摯愛,即使已經死去十幾年,也撼動不了她在馬傳喜心中的位置。
馬傳喜說。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那時的馬傳喜才剛20出頭,沒錢沒本事,隻是街上的小混混,甚至到處收保護費,随便欺負人。
而女孩名字叫陳圓,是名校大學生,且出自書香門第。父母都是大學教授。
根據馬傳喜回憶。
他和陳圓根本就是兩種人。一個純潔的如同天堂的天使,一個堕落的就像是冥界的鬼差。天使和鬼差,本來永遠都不會相遇。一個是水,一個是火。水火注定不相容。
兩個人的相識,是因爲馬傳喜收保護費。收到了陳圓同學的頭上。
陳圓替同學出頭,卻誤打誤撞,和那個收保護費的小混混,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乖乖女和混小子之間的愛情。總是那麽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卻又沉醉其中。
可是陳圓的家境太好,父母書香門第。親戚非官即商。
陳圓還有一個遠房的,除了五代關系外的哥哥,名字叫做黃通。
黃通跟陳圓就讀一個大學,并且也暗戀着陳圓。
黃通曾經多次找過馬傳喜,讓他離開陳圓。還說馬傳喜如果不聽話的話,便會毀了他。
年輕人意氣風發,自然不會在乎什麽危險。馬傳喜仍舊跟陳圓在一起,也從不把門第當做一回事。兩個人甚至搬到了一起合租,每天耳鬓厮磨,朝夕不離。
可是,馬傳喜當混混,收保護費。他身上犯過太多的事。雖說都是小事,可是樣樣挑出來,都是蹲大牢的由子。
黃通家裏有公檢法的人,輕輕松松下了拘捕令。
馬傳喜被抓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等到拘留,審查,當庭宣判。馬傳喜這才回過神,他竟然被判了整整6年。
處罰蠻重,6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感受到無盡的絕望和孤獨。
馬傳喜當時在法庭上,得知自己的處罰結果什麽都沒說。口中隻喃喃念着兩個字——陳圓。
自從馬傳喜失去了自由。陳圓從來沒有看過他。這個女人就如同在人間蒸發般,馬傳喜甚至恨過她,覺得陳圓對自己好無情。
馬傳喜在監獄表現良好,4年半的時間,便提前出獄。
他出來之後,原本有幾個好兄弟給他接風洗塵。就在接風宴上,馬傳喜才曉得,自己恨了整整4年半的女人,其實已經不在人世,撒手人寰。
那個時候馬傳喜才知道。他進去的時候,陳圓已經懷孕。并且已經三個月了。
陳家人覺得女兒丢人,逼迫陳圓打掉孩子。
陳圓不肯,偷偷離開學校,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
還是等7個月之後,陳圓在醫院待産。馬傳喜的幾個好哥們才接到消息。
所有人奔到醫院,等陳圓生孩子。可是陳圓心髒不好,最終還是沒能挺過那一關。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女孩,6斤4兩,白白胖胖蠻健康。
而陳圓卻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