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的看着我流血的嘴角,又看了看我一直捂着胸口的手。
“石頭,你受傷了!好嚴重,沒事吧?”
她的眼中憂心忡忡。美豔的丹鳳眼甚至蓄起了點點淚光。
此時,那個一直跪在祠堂正中央,光不出溜的沈軍。或許是看到現在院子裏聚集的人太多。
他覺得有些丢臉,竟然套上了那身浴袍。沈軍雙手緊着浴袍,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跑到我的身後。大聲指揮我。
“大師,你趕緊上啊,就是他們要害我。把那個男鬼打到魂飛魄散。
還有那老頭,媽的,老不死的狗東西。敢他媽跟我沈家作對!”
沈軍這個殺千刀的二百五,事到如今,他還是出口成髒,神情舉止竟然如此嚣張。
張啓民聽到沈軍的話,直接原地跳起,沖着祠堂的大門便沖過。
那男鬼也不閑着,化成一股黑煙,也向我襲來。
邊重陽見狀,吓得他哇呀一聲,拔腿就跑。
我立刻調用體内真氣,迎擊奔來的男鬼。
而沈軍那邊,因爲方才我站在門口,沈安然心疼我的時候,也站在門口。而沈軍是從祠堂裏剛出來,一直都站在我的身後。
眼看着張啓民兇神惡煞的要抓他,沈軍竟然直接把沈安然推出去。
沈安然早上穿着高跟鞋,幾個踉跄,撲了張啓民滿懷。
張啓民使出龍爪手,直接扣住沈安然的脖頸,往懷裏一摟,大有要挾持其當人質的意思。
我看到沈安然那邊有危險,左右顧不得。男鬼看到張啓民抓了沈安然,也不再于我纏鬥。直接化成黑煙逃跑,躲回張啓民的身後。
張啓民一邊抓住沈安然的脖子。一揮衣袖,将男鬼收回到一個玻璃瓶容器内。
他抓着沈安然,轉身化成黑影,便在夜空中消失不見。
空中回蕩的,隻有張啓民的内功傳音。
“想要讓這個女人活命!淩晨三點之前,帶着沈軍前來交換。”
張啓民沒有說交換的地點,因爲他心知肚明,憑着我的本事,掐算出他的方位簡直輕而易舉。
我看着夜空中消失的一道身影。恨的緊握雙拳。
安然!她,她竟然被張啓民當做人。
都他媽怪沈軍不是東西。他怎麽可以推自己的妹妹出去做擋箭牌。
我氣急敗壞的轉身。血紅的雙眼死死盯着沈軍。
我朝着他步步緊逼,單手抓起他浴袍的衣領。
“誰讓你穿衣的?誰讓你起身的?安然她是你親妹妹。你竟然推你妹妹出去送死!”
此時此刻,我恨不得将沈軍碎屍萬段。
可是,我還要留下他一條賤命。沒有沈君這個籌碼,我怎麽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換回來?
我抓着沈軍的一隻肩膀。
“你跟我走,去換回沈安然!”
沈軍雙手拼命的推着我,急赤白臉的嚎啕。
“我,我才不跟你去。
那個賤貨死就死了!我是沈家的獨子,我是這個家唯一的男丁。那個小騷貨能替我去死,那是她有福氣。”
倘若不是殺人犯法,我現在真他媽想弄死沈軍。
“不行!”
我道:“誰惹的債誰去還?安然是無辜的!”
沈軍大罵。
“就他媽是一個女表子,她的命值幾個錢?反正我不去,奶奶,救我呀!”
沈軍呼喚老太太。沈老太太也心疼的肝脾欲裂。
沈老太太中氣十足的大聲喝道。
“是啊!我孫子絕對不能去。
軍兒可是我們沈家的獨苗。将來是要繼承家業的。
沈安然那個小蹄子,死就死吧。一個女人能替他大哥去死,那是她應有的福氣。
她在我們沈家白吃白喝這麽多年。替她大哥做一點事,那還不是理所應當的。”
一口一個賤人,小蹄子。
沈安然也是沈家的種啊!沈安然也是沈東明的親女兒呀!
沈老太太和沈軍,怎麽能如此冷血?
我絕對不會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深陷囫囵。
我對着沈家人大聲說。
“便是今天你們舍去沈小姐一條命。你們以爲張啓民,會放過你們沈家嗎?
張啓民是五錢風水天師。他捏死你們沈家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今日沈軍不随我一同前去。别忘了罪己龜殼的天譴詛咒。
三日之内,你們沈家從上到下。必定全部死絕,屍骨無存!”
我先說一些嚴重的話,吓他們一下。
然後我話鋒一轉,又軟語相勸。
“并且,誰說沈大少爺随我前去,就會沒命?
整個白山市。也隻有我石頭能保護你們沈家人性命!
而能夠對抗得了張啓民的人,也隻有我石頭一人。
去與不去的後果,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說完這些話轉過頭,偷偷給邊重陽使眼色。
邊重陽立刻會意。
“是啊!我師叔說的對。
我師叔本事高強,放眼整個白山市,也隻有他一人能對付得了張啓民。
你們就讓大少爺跟我師叔一起去吧。這樣不隻能救得了安然小姐。也能保全你們整個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