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春紅相識就是因爲周文文,我這大姐好像誤會了。一直認爲我和文文姐是一對。
其實賺錢幫周文文,養周文文我都願意。隻不過這不是出于男女之情,我隻是心疼這個同村的姐姐。
更何況。我還是有命定姻緣之人!
我心裏也明白,看到沈安然的時候。我的心跳總是有那麽幾刻是暫停的。那樣的感覺,那樣的沖動,在别的女人身上,我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
我急忙解釋。
“大姐,你别誤會。我隻是把文文當成跟你一樣的親姐姐。
不過我肯定會想辦法賺錢,文文姐,你好好在鋪子裏呆着。千萬别想不開……”
我話還沒有說完。周文文已經收拾好包裹,她聽到我隻把她當成姐姐那一刻時,眼圈忽然間泛紅。然後任憑我們怎麽呼喚,她毅然決然拎着行李,跑出了我們店鋪。
“這……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支支吾吾的問王春紅。不知道爲啥,在女人面前,我好像永遠都搞不懂她們的心思。
王春紅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局促。
“呃!哎!弟弟,你放心,文文那邊我照顧。
女孩子呀!真他娘的難搞!”
王春紅撂下這句話,也急忙跟在周文文的身後跑出去。
得!鋪子裏的兩個女人都走了。隻留下我一個孤家寡人。
不過周文文家裏的情況,确實有些難搞。周家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周村長貪得無厭,兩個兒子也都是沒本事吃軟飯的奇葩。
那樣的家庭,偏偏周文文的母親還在村子裏。周文文孝順,打小也隻有母親一個人疼她!她是萬不會撂下母親不管。
這種家庭,恐怕不隻是錢才能解決的。
我一邊這樣想着。忽然,有一個黑漆漆的身影擋住了我們店鋪門口的陽光。
我擡起頭,隻發現站在門口的是個衣衫褴褛的老頭。
那老頭穿着一件迷彩服上衣,還有帶補丁的牛仔。腳上蹬着黃膠鞋,看起來能有60歲,頭發花白,還是個獨眼。
老頭一步一步走進店鋪。腳步輕巧無聲。
瞬間,我就明白。這老頭竟然也是個同門中人。
我站起身,面無表情,語氣沉着。
“老前輩,請問您來我們鋪子,是想算命?”
“啊!還真有些本事。看你身上紫氣萦繞,你是軒轅卦師?”
眼前的破衣老頭,确實是個獨到的高人!一眼便能看穿我的身份。
高人面前,無需遮掩。
我低眉颔首。
“沒錯!在下正是軒轅卦師第19代傳人。不知這位前輩登門,是想要切磋讨教,還是光臨捧場?”
這老頭倒也不是不良之輩。他先是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從兜裏摸出100塊錢,推到我的桌案上。
“小夥子,同門開張,我不過是來捧場而已。
隻不過,我身上帶的不多,隻有這100,算是卦資。你幫我算一卦吧!”
算卦這東西從來就沒有固定的價格,對方願意給多少,這便是我命中注定能掙多少。
我收下錢,正襟危坐。
“老前輩,不知你所算何事?”
破衣老頭根本不想,開口便說。
“我隻問你,我心中策劃之事能不能成?”
眼前這位同門前輩。偏偏不說自己究竟所爲何事。隻問這事能不能成?
無源之卦,确實有幾分不好算。
我面帶笑意,神色繼續保持鎮定。養父生前也指點過我,遇到萬事,無論自己心中是否有把握,也要表現出鎮定自若的精神。
卦師便是如此。你自己都不信服自己,如何讓他人信服!
我道:“無因之卦,隻問能不能成不能成。這樣吧,老前輩,你寫一個字。我幫你測字!”
老頭想了半天。
“我不會寫字,你替我寫吧。就測至親的親字!”
我拿出一張白紙,放于桌案上。又拿着毛筆,把親字謄寫出來。
看到這個字,我直言。
“至親的親。可以分開成三個字——立,一,小。
那麽也就是說明,你心中有一個人。這個人是你的唯一,也是你的小輩。隻不過這個人已經離開人世,是在他而立之年死亡。你心中放不下這個至親之人,想要幫其報仇。”
聽到我說這些,老頭的獨眼迸發出一道深邃的光。
“好!不愧是軒轅卦師,算的沒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确實已經故去。并且他就是死在30歲而立之年。
那麽,你幫我算一算。我想要替他報仇,這事能不能成?”
我再一次,指着這個親字。
“親字最上面便是一個立字,可以解釋成而立之年。也說明你心中所想這件事,能夠立得住。
你應該爲了報仇之事籌謀了很久。如此滴水不漏的籌劃,自然是立的住的!所以恭喜老前輩。你這事兒能成!并且,應該就在最近這段時間。”
聽完我的測字,老頭忽然仰天長笑。
“哈哈哈!好,能成就好。”
他說完,又用一種無比陰狠的眼神盯着我。
“小夥子,你會說話,命也好。今天,你如果說我的心事不能成。那麽,我一定會當場送你上西天。
不過,你既然說我的事能成。那麽,老朽就祝你長命百歲吧!”
老頭一邊說着,忽然一個轉身。便移形換影般消失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