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沒有我的話。
估計現在沈東明,已經被邊重陽的一瓶符水給弄死了。
房間内再也沒有人敢開口,對我說三道四。
邊重陽站在我的身側,黑着一張臉。這小子心裏藏不住事,沒什麽心眼,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還是不服。
我站起身,朝着沈東明點了點頭,緩緩開口。
“治病救人,乃是我玄門的職責。
并且沈老爺。你的這一遭難,主要還是因爲你們家的祖墳沒有遷好!
墳墓萦繞屍體,新選的坑位又沒選對。自然會禍及子孫後代!”
邊重陽聽到我的話,原本已經安靜的他,再一次變得不淡定。
“你個小兔崽子。别以爲你救了沈老爺一次,就可以随便胡言亂語。
這一次完全是巧合而已!我選的墳坑,位置不可能有問題。我可是四錢天師。
肯定是有人在我選的坑位提前做好了手腳。你小子今天如此針對我,說不定就是你貪慕沈家的錢财,給沈家的祖墳動了手腳呢!”
這個邊重陽,作爲四錢天師,玄法學的不怎麽樣。往别人腦袋上扣屎盆子的功夫,卻是讓他練得爐火純青。
隻不過,有求必助。這是養父生前交代給我的遺言。
沈安然親自登門求我救她父親。所以這個忙我必須要幫。
而沈安然眉心還長着紅痣,是我命定的老婆。那麽沈東明也是我未來的老丈人。
救自己的老丈人,我自然沒有半點私心,更不想着跟邊重陽争些什麽。
收拾好針灸包,我鎮定自若站起身。
走到邊重陽的身邊,看着這個老家夥氣的吹眉毛,瞪眼睛的模樣。我止不住會心一笑。
“邊道長,有這血口噴人的功夫。你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一邊說着,雙眼順便瞄了一下邊重陽的右手。
邊重陽也中了屍毒,雖然表面上他的問題并不嚴重。
可我心中曉得。沈家墳墓裏的屍毒并不是尋常的毒氣。那種毒素極強,對于原本就會道法的修行之人來講,更是具有極其強大的反噬效果。
我冷聲在邊重陽耳邊小聲說一句。
“我看你命不久矣!還是少貪圖錢财,多留點時間給自己尋個好墓穴!”
我一邊說着,轉身走出房間。路過沈軍的時候,我的身體忽然一怔。
沈軍!他!身上竟蕩漾着一股奇特的芳香。
我又忍不住擡起頭。仔細的觀察沈軍的面門。
紅光滿面!香氣萦繞。這不應該啊!
我站在原地愣了半晌。還是沈安然在背後叫我。
“石頭,謝謝你救了我爸,我送你回去。”
沈安然一邊說着,抓起床頭櫃上的車鑰匙。便帶着我一起走出房間。
又是坐在轎車的副駕駛位。
沈安然習慣性的幫我系安全帶。我屏住呼吸,老臉漲得通紅。
隻是今天,沈安然倒是沒有那麽好的心情調戲我。
“沈小姐,我看,你奶奶好像不是很喜歡你。”
我透過汽車的反光鏡。看着沈安然哭紅的丹鳳眼。
這麽一個嬌俏的美人,眼睛哭到發腫,鼻尖也是紅紅的。顯得更加惹人憐愛。
沈安然歎了一口氣,釋懷道。
“也沒什麽。奶奶有些重男輕女,更喜歡我大哥。
還有,主要是因爲我媽……”
沈安然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
“因爲我媽的身份吧!”
“你媽?伯母嗎?伯母有什麽身份?我覺得今天看到伯母。她長得蠻漂亮的,特别有氣質。”
沈安然想了半天。又側過頭,盯着我的耳垂。
“石頭,你會嫌棄我嗎?”
不知爲何,沈安然胡亂說着這句話。
我有點不知所措,雙手抓着褲子,把膝蓋部位的衣料揉成皺皺的。
“要嫌棄也該是你嫌棄我。你家是白山市首富。我就是個算命……”
我話還沒有說完,沈安然捂住我的嘴。
“石頭,陪我喝點酒好不好?”
現在天色已經見晚,來的時候就已經是9點多鍾。治療完沈東明,現在已經快要半夜11點。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美女邀請我喝酒。從道德方面,我本想要拒絕。
可在我的心中糾結之時,沈安然一腳油門,已經把我帶到一處十分熱鬧的酒吧門口。
她抓着我的手,帶我鑽進酒吧。坐在吧台,沈安然一個響指,熟絡的點了兩份咖啡馬提尼。
雞尾酒端到面前,沈安然一邊喝着酒。一邊悠悠的對我說道。
“我爸家境很好,祖上三輩都是做生意的。
他原配老婆也是做生意的,也就是我哥的親媽。兩家門當戶對,據說相當年特别恩愛。
後來我爸的原配去世,又過了兩年。我爸認識的我媽。
我爸認識我媽的時候。那時我媽剛到白山市,跟幾個姐妹合夥在市場上倒騰服裝。
我媽長得挺漂亮。我爸對我媽一見鍾情。男的喪偶,女的未嫁。其實也挺般配。
隻不過後來,奶奶調查了我媽的身份……”
說到這兒,沈安然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媽不是個清白的女人。經過奶奶調查,她和那幾個小姐妹,從前都是做那行的。我媽之前還嫁過人。隻不過沒有領證,跟那個男人不明不白住了好幾個月。
并且我媽嫌貧愛富,好像是因爲那男的沒錢。我媽才把人給蹬了,然後轉眼認識我爸,就開始裝的清純可人……”
沈安然說到這兒的時候,我的雙手都已經出了一層汗。
沈安然母親的情況,爲什麽我聽着這麽的耳熟?
做過那種生意,嫌貧愛富,跟别的男人沒有扯證住過幾個月。嫌棄那男人窮,然後就把對方蹬了!
這樣的情況。爲什麽和我腦海之中那個女人那麽像?
爲什麽會和抛棄我,又卷走了石山所有錢财的那個賤人那麽像!
我的額頭生起一層又一層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