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方向的花園,旁邊種植了一片竹子樹。主生财祥和之意。
并且方位也是坐北朝南,門庭開口朝旺市。背位傍靠有青山。這樣的風水布局,這樣的選址,定然是經過高人指點。也是十分旺财旺家族的風水寶地。
隻可惜。沈家祖墳出了問題。連累這風水寶地都被黴氣侵襲。
沈安然帶着我穿過花園,走到沈家的别墅。
别墅的房頂比較複古,傾斜向下。并且房頂是大紅色。像是古代官員頭上的頂帶花翎。
住在這樣的房子裏,子孫後代不出傲世官員,至少也是富商大賈。
走到别墅的大門口,兩個穿着白衣戴着白手套的保姆給我們開門。
沈安然帶着我徑直坐家中的電梯來到3樓。沈父的辦公室就在3樓。
昨天回到了旅館時,我有跟周文文打探過。
周文文隻說,沈家是白山市首富。沈安然的父親叫沈東明,經常上報紙,是當地有名的慈善商人。
走進辦公室。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方巨大無比的黃花梨龍頭茶台。
一個大約50多歲,身材肥胖,頂着地中海發型的圓臉胖老頭坐在茶台附近的皮沙發上。左手撚着手串,右手沖着茶水。
沈安然看到那胖老頭,親親熱熱的叫了一聲爸。
沈東明回應的聲音不大。說話有些中氣不足,能夠看出。這兩年他身體不大好,應該是身體帶着慢性病。
在沈東明的左手邊,還坐着一位同道中人。
那是個玄門打扮的男人!也是50多歲的年紀,大背頭,身材清瘦。皮膚倒是長得挺白挺細嫩,隻不過還是遮不住滿臉的瘦褶子。
這男人穿着一身白色道袍,側襟的。也隻有玄門的人才會穿得如此複古。
沈安然抓着我的手,給父親介紹。
“爸,這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那個帥哥小先生。
他好有本事的,一眼就算出咱們家這幾年生意虧損。還看出祖墳有問題!
就連祖墳旁邊種植的那些爬山虎,他都能把其中原因說得清清楚楚……”
沈東明聽了女兒的話,擡起頭打量我。
隻不過他的神情,好像并沒有太過尊重。眼神之中透露出的都是詫異。
“呃……還以爲……怎麽是個小孩子!”
我确實太過年輕些,隻有20歲。平時穿衣又不講究,松松垮垮的運動服,也沒留胡子。看着模樣,甚至有些像高中生!
沈東明有些尴尬,沒開口在說什麽。倒是旁邊那個白袍子憤憤的開口。
“哼!大侄女,你怕不是被這黃毛小子給騙了!
之前把他吹噓的像什麽聖人一般。結果竟是個毛孩子!
讓我跟這毛孩子讨論風水玄道,當真浪費在下時間!”
沈東明在旁邊給這白袍的斟了一杯茶,陪笑着說。
“邊道長莫要生氣。安然年紀小,沒什麽見識。
任憑誰随便說兩句,她就覺得别人有神通。
要論起真本事,誰能比得上邊道長您。您可是玄門的嫡傳弟子,堂堂四錢天師呢!”
聽到四錢天師幾個字,我眯着眼睛,朝着那個白袍子的腰間看去。
果不其然。白袍子的腰間挂着四枚古錢。
古錢都用紅線編織成串,打着長長的絡子,挂在腰上,煞是威風好看。
而這四枚銅錢,也彰顯了白袍子的來曆。玄門中人——風水天師。
天下玄門有四能,軒轅卦師,風水天師,天命陰,茅山匠人。四門本屬一家,而風水天師一派人丁倒是興旺些,總共能有幾百人。通過銅錢的多少,區分本事的大小。
最低等的天師,腰間挂一枚銅錢。最高級的天師,腰間也就隻挂五枚銅錢。
聽說能挂五枚銅錢的人,世上屈指可數,最多不超過三位。而能夠達到四錢天師的标準,也已算是人中龍鳳,本事約等小半仙。
可是我看眼前的白袍,雖說打扮的仙風道骨。腰間又挂着四枚古錢。
但是,這小子身上卻看不出什麽玄氣。
至深的修行之人都是滿身道氣,氣場站在方圓十裏外都能看到。可是白袍子,氣場平平,怎麽瞧都不覺得他像有大本事的人!
我隻顧着打量眼前的“同道中人”。身體卻一直僵在書房中央,并沒有反駁沈東明和這個白袍子的诽議。
還是沈安然看不過眼,拼命爲我說好話。
“爸,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先生是年輕,可能能耐比不過邊道長。
但咱們家祖墳有問題,畢竟是小先生看出來的。我覺得,咱們家遷墳一事,不如就交給小先生去做吧!”
誰料,沈安然一頓央求,沈東明還沒有開口。那白袍子卻忽然站起身,一拂衣袖,徑直走到我的面前。
“小子,你既然也是修行中人。可有師承?又是哪門哪派?”
這白袍子要打探我的虛實。
軒轅卦師與風水天師都屬玄門之下。本不分高低貴賤。
隻不過,這白袍子已經50多歲,卻不過隻混得四枚銅錢。而我軒轅卦師一門,從始至終,卻隻有我一個傳人。
養父生前,早就把畢生的本事全部傳授于我。
倘若要論起真功夫,這白袍子,我根本不屑放在眼中。
隻不過,養父生前多次教導于我。做人要低調,萬不可到處聲張自己的師門。一怕遭到小人妒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二則,也是不希望我陷于玄門同行的争鬥。同行是冤家,你敬重對方。未必對方不會嫉妒你。
我老老實實的颔首。
“我叫石頭,沒什麽師承。跟着我爸學過幾年本事。從前跟我爸在村裏開個小冥紙店,沒來過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