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提起那種事。她垂着眼眸,淚水都嘬在眼眶裏。
“是我不幹淨。自甘堕落。或許,這就是老天對我的報應!”
我曉得周文文的人品。
這社會的堕落女人最多。可我明白,周文文并不是那一種。
我軟語安慰。
“有些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你爸那人,咱們村都出名。
文文姐,什麽都沒有命重要。父母不疼你,你可要學着愛自己。”
聽到我說的話。周文文坐起身,直接撲到我的懷裏。
她圓潤的小臉趴在我的脖窩,聲聲的啼哭讓人痛徹心绯。
“嗚嗚嗚……我……我隻做過一次。從那以後,我暈倒過兩回。今天是第3次……嗚嗚嗚……”
周文文一邊哭,然後絮絮叨叨的說着。
她剛到白山市的時候,沒有學曆,沒有工作經驗。隻有火車站前的一家快捷酒店招前台收銀。
那家酒店對雇員沒什麽要求,每月薪水4000。周文文去應聘之後才知道,那家快捷酒店是粉色的。
不過酒店的老闆娘人很好。讓周文文好好當個收銀員。說小姑娘年輕,不要沒尊嚴的活。
周文文在這家酒店幹了三個月。每月發工資,4000元的工資。她都要轉3500回家。
直到上個月,周村長給女兒打電話。說讓她務必在一個月内弄到2萬塊錢。
周文文的哥哥談對象,家裏沒錢給彩禮,準備出去借錢。可女方要求定金就要2萬塊,并且半個月内必須見到錢,否則就退婚。
周文文沒辦法,和老闆娘商量。隻能付出自己換錢。
周文文說,有個大黑臉,原本在快捷酒店住店。那個大黑臉是個外地人,40多歲的樣子,人長得又瘦又小,模樣不大好看。并且蓬頭垢面的。
可是那大黑臉出手實在大方,花錢如流水。
周文文哭得差點斷氣。
“我……我和那個大黑臉……。第二天他就退了房。說在白山市的事兒辦完了,估計不會回來。”
周文文還說。
“他對我挺好的。還給了我幾件小首飾。一條金項鏈,還有一塊碎玉佩。”
周文文說着,打開了自己随身攜帶的小包。
包裏面裝着幾個補妝用的化妝品。以及一個紅色小布包。
周文文掏出紅色布包。一層一層打開,隻看到裏面裝着半塊,已經碎裂的白玉平安扣。
“這塊碎玉佩,就是那個大黑臉給我的。
他給我的金項鏈讓我拿出去賣了。項鏈是真的,30多克。我賣了12,000塊。也把錢給我爸打回去了。
隻剩下這麽一塊碎玉。我覺得是個破的,肯定不值錢。就随手用紅手絹包上,一直放在包裏。”
我接過這塊白玉。
雖然隻有半塊,卻也是沉甸甸的。種料特别的好,手感也滑潤,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周文文這個小丫頭,屬實不實貨。
她隻知道金項鏈值錢。卻不曉得,這半塊羊脂白玉打眼一瞧就是上了年頭的。沒有500年,起碼也有三四百年的來曆。屬于古董級别。
哪怕這塊玉石已經碎裂,剩下的半塊,仍然可以搞個戒面,或者打兩個耳釘。拿到市場上,起碼也能值七八萬。
我掂量着手中的碎玉,又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土味嚴重,并且伴随着淡淡的屍臭。
“是個土裏貨!”我斷定。
“什麽意思?”周文文挑着眉,一雙淚眼腫得像核桃。
我道:“土裏貨,陪葬品。你說的那個大黑臉,想必是個鑽地龍,也就是專業盜墓的。
他那樣的人自然不差錢。你剛才說他身形瘦小,這就對了。
盜墓賊自幼會練習縮骨功。五六歲時就要每天自斷筋骨,練功奇苦。他們要保證自己的身體柔軟如耗子,能夠從很小的孔洞之中鑽到地下。所以練習縮骨功會影響身體發育。因此盜墓賊就沒有高大之人!”
周文文聽了我的話,小心翼翼的問我。
“那我的病,是那男人傳給我的?他是故意的?”
我搖頭。
“是他傳給你的沒錯。想必不是故意的。
這男人來白山市是爲了盜墓。并且應該已經得手。所以才會出手闊綽。
隻不過,他并不曉得,他盜的那個墓穴不幹淨。屍體已經發生邪變,屍氣充盈。
而一般祖傳盜墓賊,身上都會有辟邪的法器。祖輩傳下,驅鬼辟邪。所以那盜墓賊自然不會被屍氣所感染。
可是屍氣過到他的身上。盜墓賊不怕。可是你們兩個人關系不一般。屍氣因此侵入你的體内。你不過是一介凡人,自然會身中邪毒。先是暈厥,慢慢的便開始流鼻血,體力越來越弱。不出半年,便會暴斃而亡。”
周文文聽到我的話,整個人先是一怔。緊接着,她的肩膀微顫,不争氣的淚水,再一次湧出眼光。
“嗚嗚嗚……石頭。我該怎麽辦啊!我真的不想死。
嗚嗚嗚!我要是死了的話,我媽也就活不成了。我爸肯定會把我媽賣了換錢的。”
哎!原生家庭要人命!
我把那半塊碎玉緊緊的攥在手中。思慮片刻,然後對周文文說。
“文文姐,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你的病有法治。隻不過,我現在缺少一味最重要的藥材。”
“什麽藥材?”周文文問我。
我道:“棺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