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豪雲對此并不着急,在未來仍有更多時機與機遇等待發現,耐心與謹慎最爲關鍵。
實際上,他已經與南易進行多筆交易,獲得包括古董以及數根黃魚在内的重要物資。
數量雖然不大,卻是對方所需。
原因是南易的商品在當前市場上難覓買家,而賈豪雲擁有豐富物資,價格略高影響交易。
兩者的互惠互利在某種程度上受到限制,根本因素在于南易所在的集體規模與資本均處于中低端狀态。
那次賈豪雲逃離鬼市後,即正确實施戰略撤退後的行動。
以赤狼與白狐爲首的一派爲了争搶“獵物”開始了激烈的切磋,結果不堪回首。
場内場面混亂至極,滿目赤色猶如血雨彌漫四周。
最初人們還盡力克制,到後期赤狼“切磋過激”,使用武力不慎加重,幾近失控。
多人受襲倒地受傷出血,血液散落一地。
受害者之一是一個無辜的小男孩,名叫黃鼠,年齡較小的成員之一。
孩子跟随了那個被稱爲二哥的人,二人因家族因素并未選擇離開。
反而選擇跟随眼前的白狐。
剛剛發生的一些争鬥場面,他們也都參入了。
不過不幸的是,這孩子運氣差了點,在随着二哥“遊泳般”的行事時,卻在混亂的局面下,無意間失散開去。
恰好這時,赤狐正準備去找白狐交流,六号卻攔在他們面前的道路。
六号的行爲并不是出于義氣,事實上他是完全不知情的情況。
因此,不注意之間便被怒目的赤狸刺中了一下,随後他立馬倒在地上蜷縮起來,鮮血如紅綢般不斷滲出。
見到這一幕,原本的二哥沖過來,抱着小六痛哭着、喊着,但看着漸趨衰弱的小六卻又無力相助。
正當此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影子。
他或許行爲不太正常,但在此情此景中卻是他們唯一可求助的對象—即原本的一哥,後來成爲黃山的存在。
黃山兄弟們這時上前輔助二哥一起轉移受傷的小六。
之前在江湖上的交涉時,曾遇上過去跟随着黃山的老賭票販子,甚至還購買了許多的股票——而之前也提到過後黃山們分離的現狀。
這些過去的兄弟們習慣現下的自由生活,沒有選擇像黃山一樣去尋找一份正式工作,反而回到原有的老本行去。
這次沖突中,盡管他們在場未有親身參與切磋,但是仍留在一旁關注,待小六發現危險立刻出現了他們的身影。
在這些兄長中,排行第三的李富是最強大的那一個。
以前,他是一個農村男丁,在田間還鍛煉過農民的技巧,後來前往城市,跟着黃山工作,其人的個性十分義薄。
此刻,他直接擋住其他人,讓兄長們有空檔。
排行第二的則趕緊脫掉外衣,包裹着小六,并抱着他及其它幾名兄弟飛奔逃亡。
排行第三的李富則是将阻擋的敵人一腳踹走後,也跟着追逐而去。
現在的局面非常混亂,所有人們都被争執 ** 得“發了瘋”,全然忘記了周圍的事情。
幾人逃到先前的聚餐秘密地點,實際上是一個老舊的土窖。
因擔心直接把人送到醫院會有不必要的麻煩且地點過于偏遠,他們并未這麽做,而是将小六安坐在地面上。
此時,小六的氣息若有似無,嘴巴不停地念叨着“好冷啊,好想睡覺啊”。
“堅持下來呀!别睡啊!全怪我二哥啊,怪我二哥沒能保護好你啊。
”第二号含着淚說道
“哎,二哥~我現在确實感覺好涼~想要去睡會覺了,可這一切都是我的罪惡呀~”從他的嘴角不斷湧出鮮血,他喘氣聲巨大。
然而呼出去的空氣卻明顯超過了吸入進去的,每一次呼吸都有一部分的血汁從嘴角溢出,像是永不停歇的生命宣判一般……
第四百一十八章
幾個兄弟圍着小六,尤其在小五身邊更爲緊密,因爲他們的年齡接近,日常的關系也更爲親密,眼淚不斷湧出。
二哥不停地擦去小六嘴角流露出來的血迹,但無論擦多少次也總是擦不完。
這時,老三李甫已經獨自在路上走了,并打算去尋找黃鼠,看看能否從中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現在大家都束手無策,每當遇到問題就會求助于黃鼠。
“二哥~我不怪你...“ 小六嘴中的鮮血愈來愈多,最後頭垂在一旁。
“小六~啊~”二哥抱緊他,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一刻,他深感懊悔,責備自己沒遵從黃鼠的意見、将小六一同拖入了白狐的事端裏,他渴望能夠重新來過。
在與赤狼之間的對抗仍在進行時,赤狼如兇神惡鬼,滿眼狂怒,直奔向白狐。
而此時,白狐并沒有了平日笑臉盈盈的模樣,他的表情充滿了驚悚與恐懼。
雖然白狐才智超群,他深謀遠慮,卻沒想到赤狼能如此決絕與殘暴。
很多時候計劃雖再多也難以抵禦武力的震撼力。
赤狼陰森的笑容在沖向白狐的瞬間已注定了雙方的命運。
曾經那個“兄”字所賦予的嘲諷意味,在赤狼心中的地位已經不再被提及。
在此之後的交鋒已失去其原有的意義,衆人停下動作。
所有人在面對赤狼時,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膽寒之情,凝視這位 ** 的輝煌勝利。
“兄弟”會治理下的湖泊再次展現了其重要的地位,湖中魚類的喂養将帶來未來的豐收。
對于其它問題來說,它們将被解決并給予妥善處置,然而這幫人必然将有一段時間的安甯,也許甚至會有一段時間遠離這片天地的存在感。
當然這還是要歸功于“袋鼠”,如果不是他善意地提醒,這位昔日的“老大”恐怕到現在還會餓肚子。
這樣,黃山和楊春花生意盎然地開始了“試居”。
兩個都帶些特色的小人物,相互間找不出對方的缺陷。
當然了,他們是 ** 休息,并沒有大家猜測的那種暧昧關系。
對内,他們假扮成彼此遠方的表妹關系,家裏困難到不可自立了,這才投靠到這位表哥身上。
街上人們的反應也符合這一常見現象——這樣的事頻繁發生,大家都習以爲常了。
實際上,在黃山和鄉下的各種親戚關系間流動的過程中,他們的社區很快就達到了統計人口滿員的警戒水平。
楊春花那張清純的臉也着實讓周圍人感到安心,至于黃山的外觀雖然談不上吸引人,但在社區居民眼裏,他已經有一份穩定的月薪,再加上福利補貼,這就相當于有了保證——無論是娶村裏女孩或是其它任何選擇。
總之,這兩者結伴生活的狀态頗爲和諧,讓人看得出來,他們享受着簡單而穩定的生活。
楊春花是個非常勤勞的女子,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照顧着黃山的日常起居也是妥帖。
這段日子以來,黃山看起來似乎發胖了些許,這讓大家不禁感歎其生活之美好。
最初的目的是隻爲糊口謀事,想着用工作折抵飯錢的楊春花逐漸意識到,黃山是個不錯的人。
偶爾,她還會憧憬起與這個比自己年長十歲有餘的男人結緣的可能性。
然而,每次面對着鏡子中那顯眼的胎記時,那些美好的夢想便随之瓦解。
對她而言,黃山一個月20多塊的薪資已經是當地農民一筆龐大的财富。
即使他在外表或能力上不算出色,隻要每月能貢獻如此多的報酬,村子中的年輕美貌女孩都是可以選擇的嫁入家庭的對象。
某個深夜,當人們都在甜美的夢鄉之時,黃山家響起了久違的敲門聲。
對于黃鼠而言,這是一陣他所熟悉而特别的聲音——這并不是指向楊春花的呼喚,而更多屬于他們的“兄弟情”。
自從他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之路後,他的朋友們似乎更加小心翼翼避免驚擾他平靜的日子,以至于幾個月都未曾聯絡過。
黃鼠瞬間打起精神開門,現在一定是發生了某件大事,需要緊急處理。
同時,在客廳中休憩的楊春花生機勃勃的聽到動靜,被門外的情況喚醒。
黃鼠迅速開啓了門戶,一眼便看見了他兄弟之一,老大李甫——尚未說話間,已能嗅出那股令人熟悉的血液味兒。
他立刻帶着李甫踏入了私密空間,并自然而然地環顧四周以作警惕。
“春花沒事,你可以繼續安歇。
”說完便拉住李甫進入了裏室。
楊春花迷糊地聽聞這一話語後又重新卧倒在枕頭上,在輕撫了幾下,随後沉沉入睡。
對她來說,有飯吃、能睡好已經是很滿足的生活條件。
正如之前所說,他們是“同居”的夥伴,所以黃鼠當然是住在一個房間裏。
畢竟這個地方是他家,能夠收容楊春花已實屬不易,她當然是在客廳睡覺的了。
李甫隻是匆匆看了一眼楊春花,便趕緊跟随黃鼠進了那個小房間,現在并不是讨論這種關系的時候。
“鼠哥,小六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