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世界面臨燃燒的風險那一刻,他才現身,與天理一同嘗試擊破閉環。
咔嚓...
“成功了嗎?”
擊碎了某種東西後,天理喃喃道。
但她卻沒發現,此時的墨爾修斯,表情已是有些絕望。
“不...”
“失敗了。”
墨爾修斯搖了搖頭,深感無力的說道。
話音剛落,整個世界的星空都化爲了血紅色,這突然的巨變,讓天理的面色一變。
“怎麽會...”
“可我們不是?”
天理看着這即将燃燒毀滅的世界,不解的喃喃道。
“我們所找到的,并不是真正的閉環...”
“我們隻是擊碎了虛假閉環的一小部分而已。”
墨爾修斯握緊拳頭,開口解釋道。
天理聞言愣了一下。
“你說什麽?”
“我們拼盡全力所打破的,僅僅隻是虛假閉環的一小部分?”
“甚至打破的還不是真正閉環的一小部分,還隻是虛假的?”
饒是天理強大的神性,此時也是讓她有了一種絕望的無力感。
世界毀滅,再次輪回過後,便是如今的新世界。
“剛剛的那個,是舊世界...”
“那是舊世界的墨爾修斯...”
墨爾修斯看着畫面中略過的畫面,開口說道。
“嗯。”
“如果不是舊世界的墨爾修斯,也就不會有如今這個充滿可能的世界。”
“可惜,他終究也隻是半真半假的存在,雖然達到了創造者的極緻,但卻依然無法擊破真正的閉環。”
天理點了點頭。
“嗯...”
墨爾修斯聞言,歎了口氣。
但神奇的是,眼前的畫面并沒有消失。
直到這個新世界,也演化到了墨爾修斯和天理一同打破閉環的時間線。
“這是未來。”
墨爾修斯見狀,緊緊的盯着這個世界的某處。
此時未來時間線的墨爾修斯,也和天理來到了舊世界墨爾修斯來到的地方。
并用真實和遠超創造者的力量打碎了相同的地點。
緊接着,便是伊斯塔露倒退時間,将熒的一縷記憶送到了現在。
最後,畫面急速演化,形成了一副鏡子,反射着漂浮在空中的墨爾修斯和天理。
“墨爾修斯,你發現了嗎?”
“有哪些地方不一樣。”
天理好似發現到了什麽一樣,開口說道。
“發現了...”
墨爾修斯聞言點了點頭。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和新世界未來時間線的我所打破的,是同一處地點。”
“舊世界墨爾修斯打破閉環後世界毀滅了,而新世界未來的我打破閉環後,世界并沒有毀滅。”
“而是伊斯塔露将時間倒退,把熒的一縷記憶送到了現在。”
天理看着身旁的墨爾修斯,開口說道。
“現在,眼前的一切,都印證了我的猜測。”
“閉環有虛假的閉環也有真正的閉環,隻有将這兩個閉環都徹底打破,閉環才會被徹底打破。”
“如果把閉環整體看作是兩條尾部相連的環形巨蛇。”
“巨蛇的皮和鱗片是虛假的閉環,而裏面才是真正的閉環。”
“那麽舊世界的墨爾修斯和你所打破的,或許是蛇的一部分鱗片和皮。”
“也就是一部分虛假的閉環,所以舊世界毀滅後,才誕生了一個充滿可能的世界。”
“而未來時間線中的我所打破的,則是蛇的血和肉,也就是真正的閉環。”
“所以世界在一部分真正閉環被打破的狀态下沒有被毀滅,但閉環卻并未被全部打破。”
“所以伊斯塔露才将那一部分真正被打破的閉環融入進熒的記憶。”
“又将時間倒退到了現在,希望能夠将真正的閉環全部打破。”
“這就解釋了,爲什麽都是打破閉環,但所産生的結果卻截然不同。”
墨爾修斯一隻手低着下巴,對着天理說着這種可能性。
“有這種可能。”
天理點了點頭。
“按照舊世界的墨爾修斯和未來時間線的我所操作的方式...”
墨爾修斯閉上雙目,周身湧現無數光點向着四周四散而去。
他正在用遠超創造者的力量,感受着這個世界中的一切。
不一會兒,一面巨大,橫跨了整個世界的透明東西,呈現在了墨爾修斯和天理的面前。
而這面巨牆,隻有達到創造者才能夠看見。
“這是,一面牆嗎?”
墨爾修斯注視着這個大到窒息的物體,感到詫異的說道。
他能夠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五十光年長寬的東西就是閉環。
隻要打破了這個東西,一切就都将結束。
可舊世界的墨爾修斯以及未來時間線中自己的例子告訴他。
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沒錯,舊世界的墨爾修斯,以及未來時間線的你,所打破的好像都是這個東西。”
“而這個透明的巨牆,給我的感覺就是閉環...”
天理看着眼前這個無邊的巨牆,皺着眉頭說道。
“你也有這個感覺嗎?”
墨爾修斯聞言,感到很是詫異。
“墨爾修斯,你先不要出手,好好用你超越創造者的境界仔細看看這東西,我先來試試。”
天理說完,周身法則之力湧現,獨屬于真實創造者的法則之力驟然轟出。
法則之力轟擊在巨牆上的瞬間,七彩霞光便瞬間炸開,耀眼的光芒,将整個星空照亮!
這還沒有完,天理還有各種規則之力對這個巨牆不斷攻擊着。
一連番的轟擊下,天理停了下來。
看着眼前僅僅隻是産生一絲無比微小裂紋的巨牆,天理皺了皺眉頭。
“上一次我還沒有這種感覺。”
“如今,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面對一整個提瓦特世界的力量總和一般。”
說到這裏的天理,看向了正在觀察的墨爾修斯。
“還不止如此...”
“你之所以無法擊破這個巨牆,是因爲這個巨牆包含了某一個舊世界的力量總和。”
“而在那個舊世界之中,存在原初法涅斯,存在四執政,七龍王,存在那個世界過去未來所存在一切生靈的力量總和。”
說到這裏的墨爾修斯,也是皺起了眉頭。
光是這股力量的總和,就代表一個創造者想要完全擊碎這個巨牆,幾乎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未來時間線中的自己,在打破閉環後與代替樹的鏈接後會力竭...
而且這個巨牆不是新世界的力量總和,而是某一個舊世界的,這就更詭異了...
未來時間線中的自己并沒有猶豫多久,就對這面透明巨牆展開了攻擊,難道是沒察覺到這一點嗎?
想到這裏的墨爾修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天理和墨爾修斯直接就被拉進了一個漆黑無比的地方。
天理和墨爾修斯漂浮在漆黑的空間中,環顧起了四周。
這裏無邊無際,是一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空間。
是一種虛妄和不真實的地方,包含了過去未來無數的因果線以及命運交錯的地方。
當然,這些也隻是站在身爲創造者的天理,和身爲超越創造者的墨爾修斯才能夠看到的絲線。
就算是平常,墨爾修斯和天理也能看到命運存在于任何的角落,隻是無法接觸。
命運像一條不斷延伸的線,起點是注定要走的一條線,這條線連接着無數條分支線。
當你以某種态度選擇了其中一條線時,這段命運是注定的。
當你再次面對好幾條線時,命運随之改變,這即是所謂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提瓦特的所有生靈,他們的命運隻有一條線,甚至連面對好幾條線的機會都沒有。
就算線有些彎繞,最終也隻會指向相同的結果。
而提瓦特的命運也隻有一條線,那就是在相同的時間中,從誕生到毀滅。
可這還不算完,這條線在提瓦特毀滅後還沒有消失,反而與新生的世界相連成爲一個圈。
誕生毀滅,輪回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