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熒,空,淵上,派蒙四人,便走在了璃月港的街道上。
此時街道上的人已經非常稀少,但在夜空中綻放的煙花依然持續不斷。
四人在持續綻放煙花的夜空下并排走着。
許久之後,這四人的心情也逐漸歸于平靜。
“熒。”
“抱歉。”
空看着身旁有些沉默的熒,充滿歉意的說道。
“嗯...”
“空,在這個世界,隻有你和秋白會叫我熒這個名字...”
熒聞言停下腳步,微閉着雙眼,深呼吸後,重新睜開了美眸。
回想起這一路上的種種,在這個陌生世界遇到的人和物,以及自己最開始踏上旅途的目标,熒此時的心情也是五味雜陳。
“熒,在旅途的終點再見吧,妹妹...去見證一切事物的沉澱。到那時,你會理解我的。”
“這是當初我和戴因去到那個遺迹中時,你對我說過的話。”
“可直到現在,我依然不理解你爲什麽要成爲深淵教團的王子。”
熒看着身旁的空,感到不解的說道。
她的表情很平靜,讓一旁的派蒙和淵上一時間都有些搞不懂。
“呵...”
“末光之劍...如今的我會以這樣的狀況出現,想必一定會在他的意料之外吧。”
空聞言有些自嘲的輕笑了一聲,随後擡起頭,看向了璃月的一座高山,開口說道。
“至于我爲什麽要成爲深淵教團的王子,看你的樣子還有許多疑問,那我就簡單講述,我們現在的時間很充足,等以後我會和你講清楚的...”
“這件事在須彌的時候,你應該就已經和戴因以及那位仙君了解過了。”
“是天理的詛咒,剝奪了卡利貝爾這些人存在的資格。”
“這也是我先前一定要抗衡天理的原因。”
“而坎瑞亞當初的那場災難,并不源于七神,而是坎瑞亞的王以及那五個罪人。”
“這五個罪人,分别是「賢者」海洛塔帝,「預言家」維瑟弗尼爾,「黃金」萊茵多特,「極惡騎」蘇爾特洛奇,「獵月人」雷利爾。”
“他們都曾是坎瑞亞被寄予厚望的人,是各個領域同輩中的翹楚。”
“阻止災厄的計劃原定是包括戴因斯雷布在内的六人一同前往,阻止黑王繼續動搖世界的根基。”
“而所謂的黑王,就是當初你借用那位仙君化身的力量,所對抗的龍形深淵之力的意識。”
“心底裏埋藏各自欲望的五人沒能禁得住深淵的誘惑,瓜分了這些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
“成爲罪人後他們成爲了超然的存在,每個人所持有的力量都能與世界相匹敵。”
“這一行爲同時也代表着背叛坎瑞亞,成爲戴因眼中的五大罪人。”
“随後坎瑞亞災厄就爆發了,災厄的發生就是這五個人沒有去阻止黑王所導緻的。”
“漆黑之潮自地底湧出,而那五個已經超然的人,卻沒有一人前來阻止悲劇的發生。”
“反而是時間和空間執政還有七神,以及那位仙君從過去來到未來,盡最大可能的阻止了世界外黑暗的蔓延。”
空看着身旁的熒,開口解釋道。
“極惡騎,好像是絲柯克的師父?”
“而萊茵多特,似乎是阿貝多的創造者。”
“他們居然都擁有匹敵世界的力量?!”
派蒙看着眼前的空,有些震驚的說道。
“抗衡天理...”
“依靠那個所謂命運的織機的計劃嗎?”
熒聞愣了一下,開口喃喃道。
“沒錯。”
“不過我還是異想天開了,所謂命運的織機,就相當于制造“創造者”所擁有的創造天地的資格,隻不過這個權柄不同于天理和陰陽之執政那樣的創造者,命運的織機所創造出來的權柄,對這個世界來說是負面的...”
空聞言點了點頭,随後緩緩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
“命運織機計劃所形成的創造者權柄,對這個世界造成的影響是負面的,而像天理和秋白那樣的創造者,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正面的?”
熒聞言,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
空聞言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在執着于抗衡天理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如今的天理已經蘇醒了,并且她的傷勢痊愈,力量甚至還超越了她的全盛期。”
說到這裏的空,擡起頭,看向了夜空中天空島的方向。
“什麽?”
派蒙聞言愣了一下。
“蘇醒?”
“是怎麽蘇醒的?”
熒聞言,也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是那位仙君做的,他總共有幾個計劃,其中的一個計劃,便是将天理和生與死執政複蘇。”
“現在看來,他的這一步計劃已經達成了。”
空看着身旁的熒,開口解釋道。
“秋白?”
熒聞言摸了摸下巴。
當初的秋白确實跟她提到過要複蘇天理。
但那也是建立在秋白已經超越了創造者,達到了所謂九合爲一陰陽的前提下。
難道此刻的秋白,已經達到了那個境界...
對啊...現在距離秋白打破閉環的時間,好像隻剩下不到一個月了...
“那空,你難道不會有什麽危險嗎?”
“畢竟你可是深淵教團的王子。”
熒聞言,語氣擔憂的問道。
“不會。”
“不管是天理還是那位仙君,其實都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過。”
“對于這兩位來說,至始至終的敵人,隻有虛假的閉環和世界外的黑暗。”
“我...還沒有資格成爲他們的敵人。”
說到這裏的空,莫名的有些惆怅。
聽到這裏的熒,莫名還挺心疼空的。
自己哥哥一直視爲對手的天理,似乎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過,這确實有些...
“難道就連那五個罪人...”
“都沒有資格成爲天理和秋白的敵人嗎?”
熒看着身旁的空,感到好奇的問道。
“沒有資格。”
“所謂匹敵世界的力量,借用那位仙君的說法,其實就是執政者,也就是下位法則執政。”
“隻不過這五個罪人借用了世界外黑暗的力量,達到了某種意義上的下位法則執政級。”
“雖然這個法則執政對比提瓦特世界的法則執政級要弱小無數倍,但卻依然讓他們擁有了些許執政者的權柄,從而超脫了世界樹的力量。”
“也就是所謂,匹敵世界的力量。”
“熒,你可以這麽理解,假如命運的織機所創造的是對提瓦特有負面影響的創造者權柄。”
“那這五個罪人,就是擁有了對提瓦特有負面影響的執政者權柄。”
“我們擁有的不過都隻是權柄,而并非提瓦特世界法則執政所能擁有的法則力量。”
“這五個罪人在提瓦特世界的法則執政面前,依然不堪一擊。”
“所以他們在那位仙君的眼裏,比蝼蟻還要蝼蟻。”
空聞言,看着眼前的熒,開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