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走到歸終面前,看了一眼身後已經放起風筝的胡桃後,開口問道。
“嗯...”
“大概十年前吧。”
歸終一隻手抵着下巴,假裝思索了片刻後,對着秋白笑道。
“十年前...”
秋白聞言,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十年前歸終還沒被複活呢吧?
“哈哈,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
“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魔神戰争時期還未曾爆發,那時候的這裏,還沒有那一張桌子和兩個椅子。”
歸終看着眼前秋白的表情,輕笑了一聲。
随後轉過頭,看着不遠處的桌椅,對着秋白解釋道。
“原來如此。”
“那歸終,你認得這個嗎?”
秋白說完,便拿出了一塊寶玉。
寶玉之上,還雕刻着幾支琉璃百合,在陽光下晶瑩剔透,非常的好看。
這就是當日在奧藏山的池塘下所發現的寶玉。
也是那兩名盜寶團所尋找的寶物。
裏面還殘留了一絲歸終的神力。
“這是...”
歸終看着秋白手中的寶玉,伸出一隻手,将寶玉吸取到了自己的手中。
看着漂浮在自己手中的寶玉,歸終像是在回想着什麽。
“這是我還未與摩拉克斯和你結盟之時制作的。”
“年代太過久遠,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這塊玉。”
歸終收起寶玉後,對着秋白解釋道。
一看到這塊寶玉,就讓她想起了那個時代自己的子民,三千七百年前,多麽遙遠的一個數字。
橫跨了如此久遠時代被墨爾修斯複活的她。
在這數月以來,仍然沒有完全适應這個時代。
一切都發生了巨變,仙衆,璃月的百姓,璃月港的規模,都讓歸終現在還沒緩過來。
在璃月各地的建築,也都變爲了所謂的遺迹...
海燈節,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但看着舉辦如此隆重的節日,以及街道上璃月子民臉上的笑容。
還是讓歸終帶入了進去。
現在的歸終,也很期待明天的海燈節。
這畢竟是她隔了幾千年歲月後,第一次過這個時代的海燈節。
海岚之所以和她歸終關系好,也是因爲她們之間有很多共同的語言。
海岚被困在太威儀盤整整幾千年,跟歸終一樣,都有些适應不了時代的巨變。
“這塊寶玉是在奧藏山下的池塘底發現的。”
“看上面雕刻的琉璃百合以及你的一絲神力,我便知道這東西是你的。”
秋白看着眼前陷入回憶中的歸終,擺着手說道。
“謝了。”
歸終聞言回過神,對着秋白笑着感謝道。
“對了,墨爾修斯,那個叫做芙甯娜的姑娘,何時來璃月,是明天嗎?”
“你說過在你的記憶世界中,我們相處的很好,我還爲她做過一件衣服,甚至一起并肩作戰。”
“我還是蠻期待見到她的。”
“能把她在記憶世界中,我爲她做的那件衣服的樣子告訴我嗎?”
歸終好像想到了什麽,看着眼前的秋白問道。
“自然可以。”
秋白聞言笑了笑,手中出現了一塊如同水滴般的小珠子後,将之遞給了歸終。
歸終拿過珠子後,微閉着雙目,過了一會兒後,她便睜開了雙眼。
而那顆小小的珠子,也随之化作光點消失不見。
“這件衣服...”
“還真像是我會做出來的。”
歸終看着眼前的秋白,擺着手說道。
“這本來就是你做出來的。”
秋白聞言搖了搖頭。
“說的也是。”
歸終聞言,感覺有道理的點了點頭。
“走吧,放風筝去。”
歸終說完,就拉着身邊的海岚,向着胡桃的身邊走去。
秋白見狀轉過身,看着歸終和海岚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秋白先生。”
“能麻煩幫我們造四個椅子嘛?”
就在這時,一聲甜甜的聲音傳了過來。
秋白轉過頭,就看見伐難正對着自己揮着手。
“好。”
秋白聞言笑着點了點頭。
“謝謝哥哥!”
秋玥聞言雙拳抵着腰,對着秋白露出了一抹絕美的笑容。
秋白聞言手中綠色的五行之木湧現,手一揮,四個椅子就出現在了桌子的旁邊。
做完這些的秋白,便做出了幾個搖椅在蔭蔽之下,而自己則是躺在了其中一個之上。
鍾離和若陀以及阿佩普也在這時走了過來。
躺在了秋白身旁的三個搖椅上。
若陀似乎有意避開阿佩普,特地來到了秋白左側的搖椅。
而鍾離是在秋白右側的搖椅,阿佩普則是在鍾離身旁的搖椅上,隔得相當遠。
“哈哈...”
秋白也不說破,轉過頭後笑了一聲。
看來就算是如今力量上已經超越了阿佩普的若陀。
心裏還是有着不少在當時留下的陰影啊。
此時的崖邊,歸終正帶着一臉的笑意,放着自己精心制作的琉璃百合圖案的風筝。
而海岚,則是生疏的放着自己制作的綠藍色和紅色漸變的風筝。
兩女身旁的胡桃放着線,放着自己的幽靈風筝。
至于達達利亞和少女以及富人,則是一個放着鲸魚風筝,一個放着仙靈樣式的風筝。
還有一個放着在陽光下金燦燦,類似摩拉圖案的風筝、
六人隔開一段距離,在崖邊不亦樂乎的放着風筝。
感受着山間的微風,以及遠處美麗的雲霧和山景。
在樹蔭下的秋白惬意的伸了個懶腰。
“舒适又新奇的環境。”
“這是在須彌所感受不到的。”
阿佩普看着藍天下漂浮的五個風筝,開口喃喃道。
在須彌的時候,不知多少歲月在沙漠之中的她。
經常在翠綠的樹植以及在雨林間歇息。
蟲鳴以及微風吹過樹葉花草的嘩嘩聲,讓阿佩普感到非常舒适。
但眼前的景色,同樣讓阿佩普感到舒适又新奇。
“美好的景色總會讓人心情愉悅。”
“不管在何地都是一樣。”
鍾離聞言,看着遠處雲霧缭繞的山景,對着阿佩普說道。
“或許吧...”
阿佩普聞言,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讓人愉悅?”
“啊...讓人發困還差不多。”
若陀聽着鍾離和阿佩普的話,打着哈欠說道。
“都一樣。”
“你覺得發困,也是因爲這裏給人的感覺很舒适,所以說是愉悅也沒什麽問題。”
秋白聞言,雙手墊在腦後,微微搖晃着搖椅,看着眼前的藍天,對着若陀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