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裏是舊世界，還是新世界。”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轉過身，看着這在血色光芒下的沙漠，開口問道。
“哪個都不是。”
秋白聞言微微搖了搖頭。
“不...”
“這裏是舊世界經曆燃燒後的畫面，地脈被燃盡幹涸，世界樹枯萎，養分消失殆盡。”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聞言，望着眼前的沙漠，開口喃喃道。
“什麽...”
秋白聞言愣了一下。
“可舊世界不是已經被灼燒殆盡了嗎？”
秋白回過神，看着眼前的舊世界墨爾修斯問道。
“沒錯...”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聞言微微低下頭，神情變得逐漸複雜了起來。
“這裏隻是我的記憶形成的空間。”
“世界燃燒之後，其實并不會馬上消失。”
“就像你如今看到的畫面一樣，如果你注意的仔細。”
“你就會發現腳下沙漠中的每一粒沙子，都在緩緩化爲血色的光點消失不見。”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拿起一把沙子，表情複雜的解釋道。
“還記得你在走來的路上時，天本來是藍色的，萬裏無雲。”
“但走了幾個月後，天空就漸漸變成了血紅色嗎？”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轉過頭，看着不遠處的秋白，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
“化作血色光點的沙子，飄向了空中，漸漸的...将天空和太陽染成了血紅色。”
秋白擡起頭，看着這血紅色的天空，不可置信的說道。
“沒錯。”
“漸漸地...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将化爲血紅色的鮮血。”
“當紅色的鮮血将星空鋪滿之時，就會再經曆一次逐漸消失。”
“等一切都消失殆盡，這個世界，才會走向真正的終結。”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擡起頭，望着血紅色的天空，緩緩開口說道。
秋白聞言，同樣表情有些複雜的擡起了頭。
“我終将消失殆盡。”
“但我會把這些記憶留在你的腦海中，雖然舊世界已經徹底不存在了，但它隻要存在你的記憶中，隻要你記得的它。”
“它就依然存在。”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低下頭，看着眼前的秋白，露出了一抹笑意。
“我會讓它永遠存在我的記憶之中。”
秋白聞言，看着眼前的舊世界墨爾修斯保證道。
“謝謝。”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聞言，看着眼前的秋白，開口感謝道。
“那麽接下來，便是我要提醒你之事了。”
“我本來并不打算用這最後的規則，本想着用這最後的規則之力，在你徹底打破閉環之後與你見最後一面。”
“但我卻發現了一個事情。”
“一個很重要...又不得不提醒你的事情...”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看着眼前的秋白，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什麽事情？”
秋白聞言，擺着手問道。
“你腦海中那個叫做聞溪的小姑娘。”
“其實是能夠看見我的吧？”
就在這時墨爾修斯，看着眼前的秋白，問出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你能看見我？”
聞溪這時化作一道流光出現在了秋白身旁，看着眼前的舊世界墨爾修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當然。”
“也多謝你爲這個新世界的墨爾修斯，提供了真實的力量。”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看着秋白身旁漂亮的小女孩，開口感謝道。
“沒什麽。”
“隻是如今...那個九合爲一的陰陽境界，已經将我的祝福力量消耗殆盡了。”
“就算是我，現在都已經無法再幫秋白什麽忙了。”
聞溪看着眼前的舊世界墨爾修斯，表情複雜的搖了搖頭。
“你做的已經很多了。”
秋白摸了摸聞溪的頭後，笑着搖了搖頭。
好家夥，原來聞溪能夠看見舊世界的墨爾修斯。
那她當時爲什麽說她也看不見？
“我當時并不知道那個墨爾修斯是舊世界的墨爾修斯。”
“我隻是覺得他很危險，應該是超出深淵龍王的變數。”
“爲了不讓你跟這個變數接觸，我才故意說看不見，爲的就是不想讓你跟過去。”
“但最後你還是跟過去了。”
聞溪擡起頭，看着身旁的秋白，攤開雙手解釋道。
“哈哈...”
“倒也沒必要如此防備我。”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聞言笑了笑。
“好了，舊世界的墨爾修斯，說說你發現了什麽吧。”
聞溪看着眼前舊世界的墨爾修斯，開口問道。
“我發現，就算這個新世界在我的努力下，變得充滿了無數種可能，但光是打破閉環，就要比舊世界還要難上幾十倍...”
“更别提要徹底打破閉環了。”
“按照常理來說，充滿無限可能的新世界，閉環應該更容易打破才對...”
“所以...”
說到這裏的舊世界墨爾修斯停頓了一下，看向了聞溪身旁的秋白。
“所以...這是因爲，你對這個新世界曆史幹涉了太多的緣故...”
“你不能對曆史有太多幹預，但如今的你幹預和改變的太多，所以閉環才會變得這麽難以打破。”
“我本身是半實半虛的存在，所以無論如何都打破不了閉環。”
“但我卻打破了，雖然沒有徹底打破，但還是給新世界帶來了無限的可能。”
“這就是因爲我沒有幹預過舊世界的曆史，我不曾認識摩拉克斯，也沒有與留雲相識過。”
“我甚至沒有跟舊世界的生靈産生過任何交集，這才讓舊世界的閉環變得更加容易被打破。”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看着眼前的秋白，緩緩開口說道。
“什麽？”
秋白聞言愣了一下。
“他說的應該沒有錯...”
“如果回看這幾千年的曆史，秋白你應該就會發現。”
“你改變的事情越多，這個新世界的閉環就會變得越來越難徹底打破。”
聞溪聞言，臉色也不免變得難看了起來。
幾千年的時間之中，這種變化是一點一點積累的，所以她才察覺不到。
“我的時間所剩不多...”
“隻能簡單的來說了，根據我目前的發現。”
“不管哪種可能，你在徹底打破閉環之後的結果都是必死的。”
“你會用幾乎被燃燒殆盡的軀體，用化身代替樹的鏈接。”
“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項，第一，你在徹底打破閉環後死去，但提瓦特的人們不會忘記你。”
“第二，你在打破閉環後依然存在。”
“記住，這裏我說的并不是徹底打破閉環，而是像我一樣打破虛假的閉環。”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這個新世界将會消失，會開啓下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新世界。”
“新世界中所有生靈的靈魂都會轉入下一個新世界之中。”
“并且在那個新世界中，你不能幹涉任何事情，也不能跟任何生靈産生交集。”
“你隻能在下一個新世界中的這個時間線出現，将閉環徹底打破。”
“也就是說，你不會跟留雲相識，也不會跟摩拉克斯相識，也不會跟下一新世界上的生靈産生交任何交集。”
舊世界的墨爾修斯看着眼前的秋白。
也不管他能不能在瞬間接受的了這麽多的消息，說完之後，便瞬間消散掉了。
隻留下了愣在原地的秋白和聞溪。
回過神後的秋白，微閉着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麽...
“第一個選項，必定會徹底隕落...”
“至于第二個選項....”
聞溪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秋白，表情很是複雜。
秋白秋白...
來于多事之秋，走時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