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維萊特話音剛落,谕示裁定樞機就開始運作。
最後的審判結果,也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根據谕示裁定樞機給出的結果。”
“我宣布...”
“...嗯?”
那維萊特看着最後的審判結果,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雖然是戲劇,但谕示裁定樞機可是真真切切在運作的。
而這上面給出的結果,跟秋白先生所說的結果完全一緻。
難道,是谕示裁定樞機空間中的芙卡洛斯所做的嗎?
“怎,怎麽了?”
“結果是什麽?”
派蒙抱着小手,望着不遠處的那維萊特,開口問道。
“...不,谕示機給出的結果是有罪。”
那維萊特聞言微微搖了搖頭。
“那不是沒問題嗎?”
派蒙看着不遠處的那維萊特,有些疑惑的問道。
“隻是,這上面的内容是,水神,有罪...”
“...死刑。”
那維萊特聞言,說出了一個令全場觀衆震驚的結果。
“死死死,死刑!?”
一名觀衆聞言,震驚的瞪大雙眸,語無倫次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哥們的演技挺好。
“死刑居然是真正存在的嗎?”
“我一直以爲隻是傳說!”
一名戴着眼鏡的女子聞言,也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曆史上唯一一次死刑宣判,落在了我們一直以爲是神明的人類頭上。”
“這是怎樣的戲劇性...”
一名觀衆聞言,感慨的說道
“芙甯娜被谕示機判了死刑?!”
“我們原本隻是打算通過審判來吓吓她,讓她說出真相...”
“怎麽會一下子就判了死刑呢?”
派蒙看着下方觀衆的反應,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個結果的确有些蹊跷...”
“按照目前爲止楓丹對正義和審判标準...”
“芙甯娜的罪行真的與死刑這種級别的量刑匹配麽...”
那維萊特一隻手抵着下巴,感到蹊跷的喃喃道。
“是啊,就連當時少女連環失蹤案的罪魁禍首瓦謝。”
“都沒有判處死刑呢。”
派蒙聞言也是連忙點了點頭。
“更蹊跷的是...”
“上面寫着水神,而非芙甯娜。”
熒一隻手抵着下巴,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的确,不僅芙甯娜罪不至此,而且本次審判的主體就是在證實芙甯娜并非水神...”
“如今谕示機的結果又似乎刻意使用了水神這樣的稱呼,這究竟意味着什麽?”
那維萊特看着谕示裁定樞機,不解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秋白站起身,來到了台上。
“那是...秋白先生。”
“難道這就是他的戲份嗎?”
歌劇院所有的觀衆的目光,在此時都彙聚在了台上的秋白身上。
畢竟秋白先生可是拯救了白淞鎮民衆的大英雄。
就連那維萊特,以及娜維娅和仆人,甚至熒和派蒙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因爲他們都知道,劇本中并不存在秋白。
“大審判官先生。”
“你是否還記得我們之前看過的幾塊石闆上的内容?”
秋白轉過身,看着高處的那維萊特,開口問道。
“老大爺...”
芙甯娜擡起頭,看着下方的秋白,錯愕的喃喃道。
這場戲劇中,應該不存在老大爺才對的啊...
“自然記得。”
那維萊特聞言點了點頭。
“那我請那維萊特先生,将這幾塊石闆上的内容對楓丹群衆講述出來吧。。”
“注意,楓丹的觀衆們,那維萊特先生接下來所說的話,并不是在戲劇中的劇本,而是楓丹真正的曆史。”
秋白轉過身,看着觀衆席上的衆多觀衆,開口提醒道。。
衆多的楓丹人聞言,皆是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那維萊特聞言點了點頭,随後走到了台上,看向了觀衆席。
“在最初的楓丹,前代水神感受到了她的眷屬們,也就是純水精靈對來到陸地上生活的渴望。”
“純水精靈羨慕着人類,人類的美麗與浪漫令它們着迷,化身人類成爲了純水精靈們的願望。”
“但是,雖然水與生命息息相關,可作爲塵世七執政的水神并不具備創造人類的權能。”
“不過,她想到了辦法,通過竊取星球的原始胎海中的力量,将那些純水精靈轉化爲人形...”
“并利用它們的血管來将原始胎海之水包裹進體内,從而創造出了拟态的人類。”
“而在楓丹人再次接觸原始胎海的海水時,體内的力量便會掙脫束縛回歸胎海,表現爲形體溶解,變回純水精靈。”
那維萊特說完,便擡起手,台上也上湧了許多散發微光的小水珠。
“當然,水神擅自創造人類的事,并未得到“天理”的許可。”
“因而水神和楓丹的人們,長久以來一直背負着竊取原始胎海之力的原罪。”
“...這就是楓丹人的起源。”
那維萊特向前走了幾步後,對着觀衆席上的觀衆解釋道。
“你...我...我們其實都是純水精靈變成的人類?”
一名觀衆聞言,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啊...這對我來說,信息量有點太大了。”
“我決定忘記審判官大人剛才說的...”
一名觀衆聞言,CPU都快燒了。
“現在沒多少時間了...”
秋白看着身旁的那維萊特,雙眸散發着微光說道。
“嗯...”
那維萊特聞言,将石闆上的預言内容,以及預言上的内容必定會發生。
以及一切都正在發生的事情,都跟在場的所有楓丹觀衆說了一遍。
這些話說出來後,就更讓這些觀衆感到迷茫了...
“各位記住,芙甯娜無論是在戲劇外還是戲劇中,都是真正的水神。”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拯救楓丹,爲了拯救你們。”
“注意,預言石闆上的内容必定會發生,所以不會造假。”
“石闆上的内容,人們對水神發動了審判,以及水神坐在神座上哭泣。”
“注意到水神兩個字了嗎?”
“水神指的正是芙甯娜。”
“所以芙甯娜大人也是某種意義上的水神,因爲預言必定會發生。”
“如果芙甯娜大人不是水神,那預言的内容就并沒有發生。”
“可結果顯而易見,預言中一幕發生了。”
秋白也不管這些迷茫的觀衆聽不聽的懂,就一連串的說出了一大堆的話。
雖然秋白說的話大部分的觀衆都聽不懂。
但還是讓這些觀衆記住了一句話,那就是無論是戲劇外和戲劇中。
芙甯娜大人都是真正的水神。
“現在,所有人都撤出觀衆席。”
“按照劇本上的那樣,去楓丹挺的海邊乘上那艘巨船,警備隊員會帶着你們找到那艘船。”
“最後預言中的災難,也就是海水會淹沒楓丹,此刻也已經快要發生了。”
那維萊特看着觀衆席上的觀衆,開口提醒道。
“不過諸位切記,我們...依然身在戲劇中...”
“而災難的結束,也等同于這場宏大戲劇的終末...”
那維萊特一隻手平放在胸口,對着在場的所有觀衆,一臉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