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聊着一些關十天後的計劃。
但就在這個時候。
秋白轉過頭,看向了桌子上多出來的一大杯茶。
熒和派蒙見秋白突然不說話,也将目光轉了過去。
“這個杯子,是在什麽時候出現的?”
派蒙看着那個杯子,感到疑惑的說道。
“别緊張,隻是在陪你們喝茶,剛才沒說話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茶杯處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有點意思...”
秋白瞳孔散發着微光,看着眼前的茶杯,露出了一抹有趣的笑意。
“你是什麽人?”
派蒙看着眼前的茶杯,有些害怕的問道。
“一個心血來潮的過客。”
“打算主動接下朋友徒弟的委托。”
茶杯處,一道女人的聲音響起,對着派蒙解釋道。
“不過...”
“等等...你們身邊的那位...是...”
就在這個時候,那道女人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慢慢緊張了起來。
“不必緊張。”
“她隻是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秋白聽着那有些緊張的女聲,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好...好的吧。”
“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麽的好,明明你身邊的這位就可以解決你的疑問,卻非要拜托我那位朋友。”
那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感到無奈的對着熒說道。
熒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根本就不是她想問好不好。
她搞不懂爲什麽秋白要讓她來對着這位魔女提出問題。
那麽既然如此...
“楓丹的預言會成真嗎?”
熒看着眼前空無一人的座位,開口問道。
“預言...會的哦,一定會發生的,你可以将它視爲未來的曆史。”
“正如預言,一般來說隻是神明的視角所看到的未來。”
“但神明視線的死角...會不會也有事情在發生呢?”
“你将要看到的種種,與神明所見的命運,是否有區别?”
“不管提瓦特的未來如何,最終引導你的都隻有命運,你隻要做你該做的事就好了。”
“提瓦特的命運輕易無法撼動。”
“神明尚且有微小的可能,非神之身,就難說了。”
“就像瓶子落到地上,小貓打碎的也好,飛鳥打碎的也好,結果它都碎了。”
女人的聲音響起,對着熒緩緩開口說道。
熒聞言愣了一下,倒也沒有多麽震驚。
這不是跟秋白所說的幾乎大差不差嗎?
你可以随意撥動進度條,但依舊無法改變進度條...
而且這個魔女的解釋和所知道的,大概率沒有秋白知道的多。
“你好像并不震驚。”
“看來你身旁的那位告知過你。”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隻是比較好奇你到底知道多少東西,看來你所知道的也僅限于此...”
“可惜,如果你知道的比我多的話。”
“我還真想把你弄到這裏來聊聊。”
秋白看着眼前的茶杯,輕笑着說道。
“仙君大人說笑了。”
“我所知道的怎麽可能會有您多。”
女人的聲音響起,對着秋白有些尴尬的說道。
“哇...”
“就連魔女會的成員都要管秋白叫大人,秋白好大的面子啊。”
派蒙聽到仙君大人這幾個字,感到不可思議的喃喃道。
“畢竟在仙君大人的眼裏,這個世界不存在任何秘密,過去,未來,皆可随意撥動。”
“創造世界,創造生靈,此等偉力,就算是魔女會,也是不可理解的。”
“自然是值得尊重的。”
女人的聲音響起,對着派蒙解釋道。
“你剛才說隻要是神,都有微小的可能撼動提瓦特的命運?”
“那七神也能嗎?”
熒看了看身旁的秋白後,對着眼前的茶杯問道。
她不想放棄任何拯救秋白的方法。
“當然能...”
“不過注意我的用詞,是撼動,可不是擊碎。”
女子的聲音,打破了熒的妄想。
“那類似空間執政和時間執政那樣的神明呢?”
熒皺着眉頭,繼續開口問道。
派蒙聞言愣了一下。
難道是秋白曾經說過的,空間執政,時間執政,生之執政,死之執政,還有天理嗎?
“是類似這種更高一個層次的神明嗎?”
熒看着眼前的沒有回應的茶杯,繼續問道
“沒錯。”
“可就算是類似那樣的存在,擊碎命運的可能性也是極其微小的。”
“不過相比擊碎,撼動命運對那些執政來說,就顯得易如反掌了。”
“但在我看來,命運如果不被徹底的擊碎,那就算你撼動無數次,也沒有什麽作用。”
“最終的結果也隻會是相同的。”
女子的聲音響起,對着熒開口解釋道。
“呼...”
“那你能擊碎命運嗎?”
熒呼出一口氣後,不死心的問道。
“嗯...”
看着這副樣子的熒,秋白并沒有說什麽。
而是微閉着雙眼,歎了口氣。
“擊碎命運...”
“你倒也是看得起我,你這句話,就像是在問一個剛出生的小孩,能不能擡起一座大山一樣。”
“首先,這個小孩能不能聽懂你在說什麽都不一定。”
“其次,就算他真的能聽懂你說的話。”
“這個小孩也沒有那麽大的力氣來搬動大山。”
“能理解我說的話嗎?”
女人的聲音響起,對着熒無奈的回道。
現在的她就連撼動命運都有些困難,更别提擊碎命運了。
還真是看得起她。
“原來你和秋白的台階差了這麽多。”
“我還以爲你們是一樣的呢。”
派蒙看着眼前的茶杯,一臉屑屑的吐槽道。
“你是在瞧不起我嗎?”
女人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威脅的語氣,對着派蒙問道。
“呃...”
“哈哈...沒有沒有。”
派蒙聞言連忙擺了擺手。
熒在一旁都已經要聽呆了。
她現在已經大概解到,這個擊碎命運到底有多困難了。
就連天理和其餘四位執政都辦不到的事情,未來的秋白卻辦到了。
“茶會就到這裏吧。”
“沒有打擾你的時間吧,尼可女士?”
秋白看着眼前的茶杯,開口問道。
“沒有,那我喝完這最後一口茶就走了。”
“再見,仙君大人,還有你們兩個”
尼可的聲音響起,對着秋白和熒以及派蒙道了個别。
隻見茶杯裏的茶消失不見後,女人的聲音也随之消失。
“她已經走了嗎?”
派蒙看着桌子上的空杯,對着身旁的秋白問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
“是走了。”
秋白聞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