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對自然中的一切事物,來形容對一個人的感覺,還真是奇怪的評價。”
萊歐斯利看着眼前的希格雯,感到古怪的說道。
“可能是我形容的不夠具體吧。”
“但公爵,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說話也好,吃飯也好,舉止行爲也罷。”
“不管這位秋白先生做什麽,都有一種很自然的感覺。”
“真是一個神奇的人類...”
希格雯轉過頭,看着還沒走遠的秋白,感到神奇的喃喃道。
“自然的感覺嗎?”
萊歐斯利聞言,也看向了秋白的背影。
“公爵,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許久之前發生過的一件事。”
“整個天空都短暫變成了五種顔色的光芒,光芒消失後,楓丹中包含人類的一切生靈。”
“身體素質和力量,似乎都得到了提升。”
“因爲這個事情,楓丹科學院還費盡心思的去研究,但好像什麽都沒有研究出來。”
“而且好像不止楓丹,整個七國的生靈,不管是身體素質還是什麽的,都得到了提升。”
希格雯看着秋白遠去的背影,緩緩開口說道。
“我記得這件事。”
“雖然當時身在梅洛彼得堡,但我的力量确實變強了...”
萊歐斯利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并且當時因爲這件事,他還特地給梅洛彼得堡全方面加強了一些安保。
“那五種顔色的光暈和彩雲,在那時給我的感覺。”
“跟現在我對秋白先生的感覺幾乎是一樣的。”
希格雯看着身旁的萊歐斯利,擺着小手說道。
萊歐斯利聞言愣了一下。
“難道...”
“不可能,不管是人類也好,神明也罷,都絕對不可能做得到那種事情...”
萊歐斯利好像想到了什麽,但很快就被自己給否定了。
雖然他不理解神明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但将整個七國中的生靈都全方面提升。
但這種事情以他來看,就算是神明也不可能做得到。
淨化稻妻一整座的魔神怨念,這種事情還能夠用堪比神明的力量來解釋。
但整個七國的範圍...
用堪比神明力量的這個解釋,恐怕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七國加在一起,算海域之類的,有多麽多麽的巨大。
他想是個人都應該知道這是個什麽概念。
“我也覺得這種事不太可能。”
“根據楓丹科學院的研究,甚至是海域裏的魚和螃蟹之類的都得到了提升。”
“甚至是植物,都得到了提升。”
“而海裏的生靈,恐怕要比七國中的人類加起來還要多。”
希格雯看着身旁的萊歐斯利,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嗯...”
萊歐斯利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現在談論這種事也沒有什麽意義。”
“就連科學院的那些家夥都沒能理解的事情,我們又怎麽可能理解的了。”
萊歐斯利微微搖了搖頭,随後便起身,向着不遠處走去。
希格雯見狀,看了一眼秋白遠去的方向後。
便将目光收回,跟在了萊歐斯利的身後。
“不然我爲什麽會耗盡全部的法則和神力,甚至會虛弱到咳血?”
“還在絕雲間修養了幾個月。”
秋白停下腳步,微微轉過頭,在内心苦笑道。
但說起這件事,還是當時的秋白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塵世間所有生靈的數量。
向塵世間所有的生靈,分出一絲陰陽法則用于提升。
如果當時塵世間生靈的數量,再加個五千萬左右。
那他可能就不止虛弱到會咳血和耗盡全部的力量這麽簡單了。
而且當時若是沒有時間執政的幫助。
他甚至要接近大半年的時間才能恢複。
“怎麽了秋白?”
熒見到秋白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
“我們走吧。”
秋白聞言搖了搖頭。
便朝着監舍區的方向走去。
熒和派蒙見狀,感到古怪的對視了一眼,但還是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後,秋白三人來到了一名看守面前。
“熒和派蒙,以及秋白對吧?”
“新犯人嘛,記住到了該做什麽的時候就做什麽,别給自己添麻煩。”
看守看着眼前的秋白三人,開口提醒道。
“你們的床位在那邊。”
“我帶你們過去。”
看守說完,便帶着秋白三人向着裏面走去。
熒和派蒙的房間,是一個很大的單間,兩張大床,還有桌子和衛生間之類的。
還有一些油燈,雖然聽上去好像不錯。
但是房間的風格都是那種金屬和石制牆壁,而且非常的單調。
秋白的房間少了一張床,空間面積也小了許多。
但整體還是差不多的。
秋白和熒以及派蒙分别後,就走進了自己的單間。
“這個監舍的環境,倒是要比璃月和須彌的要好很多。”
“除了有些陰暗外,整體的環境,倒是要比以前的大學宿舍要好上很多。”
秋白看着眼前的監舍,開口評價道。
“嗯...”
在感知周圍沒有人後。
秋白一個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一個頗爲濃稠的海洋之中。
這裏什麽都沒有,有的僅僅是偏粉藍色的液體。
沒錯,這裏便是原始胎海。
秋白漂浮在海洋中,環顧了一下四周。
傳說裏原初的大海和血液的成分類似,生命浸沐在原始的海水中不分彼此。
爲了踏足陸地與高空,生命化出了血管,爲的就是把原初的大海留在體内。
而支配原初大海這片血之海的心髒,正是原初的水之龍。
每一次鼓動,所有的生靈都要反複起身與拜服。
當然,這些都是隻流傳在水龍蜥之間的故事罷了,不足爲信。
而純水精靈之間流傳的故事裏記載了後面發生的事,原本的心髒被摘除之後。
天空之島的使者(生之執政)肩負創造生靈使命的統領。
她在原初的大海裏創造了另一顆心髒。
似龍的高貴卻并非龍的外形,似神的威嚴卻并無神聖的使命。
雖然是由人主所造,但是質料與本性卻全是這個世界的本來之物,毫無外來成分。
她是一滴滴流入胎海的眼淚,追求着交流與理解,因此她才垂淚。
也正是因爲這種慈心,她犯下了所有純水生命都要三緘其口的原罪。
沒錯,這個被生之執政親手創造出來的心髒。
其實就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