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勒斯看着不遠處的瑪塞勒,一隻手平放在胸口說道。
“和我們的決心。”
西爾弗接過邁勒斯的話,對着瑪塞勒皺着眉頭說道。
“等一下!”
“娜維娅,秋白,本堂主已經把證據給帶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胡桃帶着一本書,和熒以及派蒙。
跑到了中央通道處的仆人身旁,對着秋白大聲喊道。
“堂主。”
“我想...應該已經不需要證據了...”
鍾離走到胡桃身旁,看着高處一言不發的瑪塞勒,搖了搖頭說道。
“不需要了?”
“爲什麽?”
胡桃轉過身,看着眼前的鍾離,一臉疑惑的問道。
“因爲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情緒波動。”
“他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了。”
鍾離雙手抱着胸口,看着高處的瑪塞勒,緩緩開口解釋道。
“...”
胡桃聞言愣了一下,随後也轉頭看向了高處的瑪塞勒。
聽鍾離這麽一說,熒和派蒙也将目光,看向了瑪塞勒。
反正證據已經帶來了,如果用不到的話。
那事後将證據交那維萊特也好。
她們現在更好奇的是。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瑪塞勒是怎麽被仆人,還有秋白給弄到接近崩潰的。
不需要證據就能找出兇手,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嗯...”
仆人看着身旁的鍾離,微微鞠了個躬後。
便将視線看向了瑪塞勒。
此時的那維萊特,看了看下方的鍾離一行人。
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瑪塞勒,微閉着雙眼,呼出了口氣。
“瓦謝先生。”
“你還有什麽要反駁的嗎?”
秋白看着不遠處的瑪塞勒,替那維萊特開口問道。
瑪塞勒聞言,就像是回過神了一樣。
并沒有聽到秋白的問題,而是回答娜維娅所說的決心。
“你們的...決心...”
瑪塞勒攤開手,看着不遠處的娜維娅,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
“呵...”
“呵,呵哈哈哈哈哈!”
瑪塞勒一隻手捂着額頭,崩潰的大笑了起來。
“如果瑪塞勒先生還有想要反駁的話。”
“請盡快,否則審判就要進行下一個階段了。”
那維萊特看着不遠處的瑪塞勒,語氣平淡的提醒道。
“你以爲...!”
“你以爲我想嗎!”
瑪塞勒聞言向前走了兩步,一隻手指着那維萊特,大聲質問道。
“關注你們?憑什麽!你們有關注過我嗎?”
“有經曆過我的苦惱嗎?!”
瑪塞勒轉過身,指着台下的所有觀衆,憤怒的喊道。
“有眼睜睜地...”
“看着最愛的人在眼前溶解嗎!”
瑪塞勒手一甩,悲憤的質問道。
“沒有人幫我,連相信我的人都沒有。”
“幾十年前的時候,就連執律庭的人都在跟我說...”
“...人怎麽可能會溶解成水,說我一定是遇到意外所以瘋了。”
“薇涅爾的死,就這麽無足輕重地被你們所有人無視了!”
瑪塞勒閉着雙眼,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角落下。
“現在知道了吧,晚了!!”
“溶解掉的人們都回不來了!”
瑪塞勒睜開雙眼,像是嘲弄一樣的對着台下的觀衆喊道。
“這都要怪你們,搞什麽冠冕堂皇的審判!”
“追求正義,追求鬧劇,對普通人的痛苦不聞不問!”
瑪塞勒轉過身,指着那維萊特,指着水神,指着在場的所有觀衆,悲憤的喊道。
“薇涅爾死了啊!”
“我和她約好了,無論什麽地方都要一起去!”
“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約定!”
“但是,我不是楓丹人啊,我溶解不了啊!”
瑪塞勒絕望的擡起頭,雙眼中充滿了淚花,帶着哭腔的說道。
說完,瑪塞勒就拿出一瓶原始胎海之水。
在衆目睽睽之下,就想要喝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秋白一個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就出現在了瑪塞勒的面前。
抓住了他那隻手拿着原始胎海之水的手。
見到這一幕的楓丹人,包括芙甯娜,全都起身站了起來。
“他,他剛剛是怎麽過去的?”
台下的觀衆瞳孔微微伸縮,不可置信的說道。
“老,老大爺居然還會這招...”
芙甯娜看着不遠處的秋白,呆呆的喃喃道。
那維萊特看着瞬間出現在瑪塞勒面前的秋白,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因爲就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秋白是如何消失的。
“秋白...”
胡桃已經被瑪塞勒絕望的呐喊聲震住了,在看到秋白的時候,下意識的喃喃道。
“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
“我溶解不了...就算我喝下去也溶解不了!”
瑪塞勒擡起頭 ,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秋白,絕望的喊道。
“你放開我...”
“你放開我!”
瑪塞勒低下頭,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
秋白聞言,依然面無表情的抓着瑪塞勒的手臂,一言未發。
“薇涅爾...”
“放開我!”
“我還要救薇涅爾,我和她還有約定,我們有約定的!”
瑪塞勒擡起頭,看着面無表情的秋白,大聲解釋道。
“嗯...”
秋白聞言,歎了口氣。
“瓦謝,你聽好,就算此時的薇涅爾複生,你也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她的瓦謝了。”
“她一定會對你非常失望...”
“你失去了薇涅爾...但那些被你溶解的少女,又何嘗沒有家人,沒有着愛她們的人...”
秋白看着眼前的瑪塞勒,用神力傳音,讓瑪塞勒清醒了過來。
“我...”
瑪塞勒聞言愣住了,随後身體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癱了下去。
如果沒有秋白握着他的手臂,他就會直接癱倒在地。
“秋白先生。”
“請放開瑪塞勒先生,審庭期間,你作爲娜維娅小姐的代理人,無權控制瑪塞勒先生。”
那維萊特看着抓着瑪塞勒胳膊的秋白,開口提醒道。
此刻的那維萊特心情很複雜,但作爲大審判官,職責所在...
秋白聞言,微微轉過頭看了那維萊特一眼。
随後放開了瑪塞勒,将他手裏的那瓶原始胎海之水奪走後。
就瞬間回到了娜維娅身旁。
就在秋白消失的瞬間,瑪塞勒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謝謝...”
那維萊特已經看出了秋白的不簡單,他轉過頭,對着秋白感謝了一句。
“被指控者精神有些失控。”
“警備隊員請控制住他。”
那維萊特轉過頭,對着警備隊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