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看着眼前多到數不清的蕈獸，表情也不自覺的挂上了笑容。
“謝謝，謝謝。”
風蕈獸看着面前的納西妲和墨爾修斯幾人，斷斷續續的感謝道。
“草之王...”
“您完成了諾言，也多謝古衡之王的幫助，謝謝...”
岩本真蕈看見眼前的這一幕，也是不斷對着墨爾修斯和納西妲道謝。
“去你們的家園吧。”
“去跟那些，你們許久沒有見到過的家人說說話吧。”
納西妲轉過身，看着面前的兩隻蕈獸，笑着點了點頭。
“你現在是什麽感覺呢，阿佩普？”
墨爾修斯看着這群開心的蕈獸，對着阿佩普問道。
“原本以爲力量回歸後，我的憤怒也會随之膨脹。”
“但此時此刻，是早就遺忘的一種情緒...平靜。”
阿佩普聞言，發出了很是複雜的聲音。
“禁忌知識早就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你。”
“放大了你的憤怒與仇恨之心。”
納西妲擡起頭，看着遠處的晶體牆壁，擺着手說道。
“...無可辯駁，雖然我對那個天外來客恨之入骨。”
“但摧毀你和你的子民也毫無意義。”
“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打算改變我的立場。”
“當你也因爲無限膨脹的好奇心而殒命的那一刻，我會在心底蔑視與嘲笑你的。”
阿佩普的聲音從四周傳來，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你說話真的很難聽！”
“你怎麽不去嘲笑秋白呢？”
派蒙叉起腰，看着四周的晶體牆壁，生氣的說道。
“古衡的力量超越了世界，雙眼中的世界也沒什麽秘密可言。”
“既然沒有秘密，又談何所謂的好奇心。”
“況且就算是禁忌知識，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也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阿佩普的聲音從四周傳來，開口解釋道。
“你！”
派蒙聞言生氣的跺了跺腳，想要反駁，但卻沒有什麽能反駁的理由。
“世界的全知全能？”
“那秋白，提瓦特大陸有多少顆樹？”
熒叉起腰，看着身旁的墨爾修斯，臉上挂起了屑屑的笑容。
“大概五萬億顆左右。”
墨爾修斯看着身旁的熒，輕笑着說道。
“你，你還真知道啊！”
熒看着面前的墨爾修斯，一臉震驚的說道。
“我尊重你的選擇，也會在将來向你證明，我們不會重蹈覆轍。”
“對了，我想要了解最後一件事。”
“你是怎麽被禁忌知識纏上的？”
納西妲看着眼前的空間，開口問道。
“那就說來話長了...在遙遠的過去，我們都認爲那是能戰勝天理的唯一力量。”
“龍王自世界上之外取得了漆黑之力，帶領我們反抗外來者定義的秩序。”
“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戰在提瓦特展開，戰鬥的慘烈程度，令整個世界都幾近崩毀。”
“勝者擁有塑造世界的權利，而敗者隻能化爲灰燼...”
“但即便是在龍王殒命之後，我也沒有放棄尋找逆轉局面的方法。”
“我在即将破碎的世界邊緣，想要獲得更多的禁忌知識，卻又被天上降下的巨釘阻止。”
“須彌的天翻地覆仿佛在對我說，屬于龍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阿佩普就像講述故事那樣，對着納西妲說道。
“但是你還是沒有放棄，是嗎？”
“因爲阿蒙，也就是阿赫馬爾...”
納西妲看着遠處的晶體牆壁，一隻手平放在胸口，開口問道。
“嗯，紊亂的十年結束後，随着一黑一白的光芒落入大地，因爲巨釘所造成的傷勢，也在瞬間得到恢複。”
“後來阿赫馬爾在娜布，瑪莉卡塔的幫助下獲得了這種力量。”
“他的野心不斷膨脹，想要在我的領地上建立強盛的王國。”
“我雖然看不起他，但還是默許了他的行爲，但作爲交換...”
“在他死亡之後，他掌握的一切知識都要歸我所有。”
“我的内心深處仍有遺憾，當初在龍王歸來之時，世界已是滄海桑田。”
“有的龍和你們太親近，已經忘卻了世界悲奪走的仇恨。”
“有的已然戰死，隻有骸骨，有的因爲傷痛選擇了逃避...”
“可對我來說，龍王的鱗甲與意志，至今仍在我心中閃動着不可磨滅的光。”
“直至我的生命重點，我都要随它而去。”
“後來，直到古衡出現，他超越了龍王，也跨過了那天外來客。”
“他的力量颠覆了提瓦特，令世界顫動，僅此一人與天空發動了光是餘威就能毀滅提瓦特的戰鬥。”
“大戰過後，瀕死的天理讓我看到了希望。”
“那就是依靠禁忌知識的力量，将重傷的時間與空間殺死。”
阿佩普的聲音傳來，講述着以前發生的種種往事。
“這就是一個時代被毀滅的悲痛。”
墨爾修斯聞言微閉着雙眼，歎了口氣說道。
“是啊...”
“在阿赫馬爾引以爲傲的國家徹底覆滅之時，我如約而至，把他一口吞下，吸收了他的元素力。”
“但我獲得的不是成果，而是末日。”
“我無心分析他掌握的知識，光是抵禦痛苦我就竭盡了全力。”
“即便如此，我也覺得他的瘋狂，依然在我之上。”
阿佩普在說道瘋狂的時候，明顯語氣加重了幾分。
“這就是末日的由來...”
派蒙看着遠處的晶體牆壁，感慨的說道。
“這些也隻是往事了，現如今的我，認同了墨爾修斯的規劃理念。”
“唯有這樣，世界才會前進，不必在經曆一個時代毀滅的悲痛。”
阿佩普的聲線帶着複雜的情緒，傳到了衆人的耳朵裏。
“嗯...”
“兩顆火種，還不足以完全讓你恢複到全盛時期吧。”
墨爾修斯睜開雙眼，對着眼前的空氣說道。
“不夠...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經曆百餘年的歲月，我就能完全恢複了。”
“小小的樹王，還有你們，繼續前進吧，我會保持注目的。”
“被天理珍視的生命，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阿佩普說完，場地上的蕈獸們，就都看向了墨爾修斯等人。
“謝謝你們...”
蕈獸們感謝的聲音一同響起，緊接着衆人眼前一黑，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我能變成人形嗎？”
墨爾修斯望着眼前巨大的古龍，開口問道。
“人類的模樣？”
“哼...雖然你共享了我世界的真相，但我依然對此很是抵觸。”
“不過這也當是我對古衡的認同，與好交流的變化吧...”
沙霧之中的阿佩普話音剛落，體型就在不斷縮小着。
在縮小的過程中，身軀散發着明亮的沙黃色與翠綠色的光芒。
随後光芒照耀在墨爾修斯的面前。
一位身穿翠綠色衣服，上面印着精緻的金色花紋。
由白到綠色的漸變發色，身高大概一米七二左右。
翠綠色的瞳孔裏似乎印着一條龍影，裸露着腳踝。
看上去就像是已經二十七八的女子一樣。
随着女子的出現，阿佩普那巨大的龍軀也消失在了沙霧之中。